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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也是其中一員,一個掛上偽善面具的慈善家,他只在乎他的家人。
雷米爾嘲弄的勾起嘴角,對他可沒像對薛寶兒那般客氣。“被金錢支配的可憐蟲,抱著它們下地獄吧!甘為奴隸就得認命,別把自己想得太清高,人間的紙幣我還看不在眼裡。”
魔法的力量掌控世界的平衡,何愁庸俗的粗鄙之物,送給他墊腳跟都嫌麻煩,一堆廢紙。
要不是好友白髮巫師在他耳邊叨唸個不停,又不斷灌輸人類的生存守則,他也不會一時被他慫恿,開起以販售魔法為主的商品的迷途屋,以人類的身分在此停泊。
人類對金錢的貪婪在他看來可笑至極,他們發明了紙鈔又反過來為它奴役,實在是不怎麼聰明的做法,他們被物化了。
“若是你喜歡堆積如山的金子,我還可以送你一座,讓你在棺材裡好好享受窒息的快樂。”被金子包圍的死法應該死得其所吧!
“大話。”薛聖哲嗤之以鼻。
“要不要試試,勇於嘗試是一種美德。”優美如藝術品的長指拂過黑髮,一陣怪風忽地揚起。
“你……”
訝於四周氣流詭異的轉變,面向謎一樣的綠眸男子,更為謹慎的薛聖哲按下腰間的發訊器,通知屋內的保全人員立即出動。
自從薛家大宅被人縱火又修復後,他二話不說地和飛鷹保全公司簽下長期契約,每天三班各有七人輪流駐守在家中,以防不時之需。
當然,他也可以僱用保鏢貼身保護,但要身手好又可靠的保鏢難覓,在用過一個小偷和一個騙子後,他決定交給私交不錯的好友負責。
其實,飛鷹保全公司也算是他一手創立的,他出資金統籌運作,而重義講信的好友負責管理,兩人相輔相成的創造保全業的高峰,但很少人知道他是幕後老闆之一。
“哥,他是我的朋友雷米爾,他不是壞人。”她可不希望他們真的打起來。
天真。“壞人臉上不會刻字,他剛才還企圖侵犯你,要不是我適時的阻止他,你的下場堪慮。”
。“我……我……不是這樣啦!”漲紅臉,薛寶兒支支吾吾不敢看她大哥。“他是鬧著玩。”
“鬧著玩?”眼一玻В��室傷�爸械惱媸敵浴�
“是啦!哥,他沒有任何惡意,純粹是朋友間的胡鬧。”她說這話時有幾分心虛,心跳得飛快。
她跳過細節隱而不宣,一來她覺得沒必要,二來她擔心他們會真的因為她的關係而起衝突。
但是相較她的不坦承,另一個當事人則大方多了,身形突地一移消失又出現,驀地將手伸向她一擁。
“不,她說謊,我心裡住了一頭惡龍,邪惡的朝她伸出魔掌,準備將她一口吞下肚。”就待時機成熟。
“雷米爾,你可不可以少說一句,我正在端正你給我哥的第一印象。”忍不住一吼的薛寶兒張口咬住他伸來的手指頭,忿忿的瞪他。
嘴角一抖的雷米爾似在忍笑,斜視被妹妹驚人之舉驚得呆若木雞的薛聖哲。“我給他的第一印象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你不想來見我一次就被轟一次吧!成為我們家的惡客。”她敢說以大哥小心翼翼的個性,他絕進不了他們家大門。
除非他附上身家清白證明書,以及十名以上商界大老簽署的保證書,再加上一份財產明細表,否則他接近她的動機永遠受到質疑。
眼一挑,他一臉自信的輕啄她的唇,“你認為有誰攔得住我嗎?”
“所以我才說是惡客嘛!”她小聲的低嚷著,埋怨他太我行我素。
在看過他所謂的“魔法”後,她知道沒有辦法阻止他來來去去,即使隔著一座又一座的牆,他依然通行自如像自己的家。
她不懂自己為何輕易接受他自稱的魔法師身分,不但不感到恐懼還視為理所當然,好像他天生就該是個會魔法的男人,以傲人的才能睥睨猶在泥裡求他乞憐的人們。
應該說她心裡的男人就是他的樣子,不管他是不是魔法師或是販夫走卒,她對他的眷戀依舊不變……
突地,薛寶兒心頭打了個突,她怎麼會用到“依舊”呢?說得好像相識很久似,他們明明是今天才認識的。
死而復生的她喪失大半的記憶,她不記得火災發生前的過去,也不記得圍繞在身邊的人事物,全賴父兄一點一滴的拼湊,她才曉得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不過從她醒來以後,她的個性大為轉變,以往力求完美、凡事要求高標準的小姐作風已然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