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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病!“不、是。”
“可是……”他指了指她手裡的紙板,又比了比自己。
忍住嘴角不雅的抽搐,胡媚兒頻頻提醒自己可別捨棄了她向來表現完美的美豔形象。“請你讓開,謝謝。”
“你真的在找我。”牌子上的名字……
“我說沒、有!”
“真的是我。”
郎心宇急於想證明自己的身份,低下頭在滿是縐褶的褲子口袋裡東摸西掏,尋找自己的護照。金邊眼鏡又開始一點一點的滑落鼻樑,那模樣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這副模樣再度詭異地勾起胡媚兒想照顧他的衝動。
而這種不尋常的情緒更加煩躁她的心。
原本撇開的視線卻又在不知不覺間轉向他,瞥視他倉皇的模樣,她終於忍不住動氣一半是對他、一半是對自己。“我叫你滾開!”
“相信我,我真的是——”他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護照,才想將它抓出褲袋,卻不慎掉了出來落在地上。
他不禁為自己的遲鈍和窘狀嘆氣。唉,自已是怎麼了?一遇上她晶燦美麗的眸子就開始慌張起來。他蹲下身想撿,卻被一個陌生男子惡意地踩住。
“這位先生,不好意思麻煩你移開你的腳,你踏到我的護照了。”
那名男子倨傲地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睨視著他,“哼,因為我看你不順眼!”男子特意瞄了瞄一旁的佳人,看來是想藉機展現自已的英雄氣概。
胡媚兒原本不想管,她拚命叫自已移開視線別理他,可一雙眼眸卻還是不住地往郎心宇的方向瞟去。
瞥見他眼瞳裡的無辜,再瞟了瞟陌生男子的惡狀,她開始皺眉,心底一股莫名的怒氣油然而升。
郎心宇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突然覺得自己好象阿雄——澳洲動物園裡,一隻常常莫名其妙被捲入戰鬥中的公袋鼠。腦海裡的下一個畫面,是阿雄慘兮兮的模樣,他忽然感覺自己很可能會像阿雄一樣被人扁得鼻青臉腫,而且不知道自己為何被扁。
看著蹲在自己腳邊的郎心宇一派斯文,男子更加囂張,“這一位漂亮的小姐已經叫你滾開了,你還賴在她身邊做什麼……”
“關你什麼事!”胡媚兒突然嬌叱一聲,毫不領情地伸手推開他。
“小姐,我是想……”
“誰管你怎麼想,別欺負弱小動物行不行?你爸媽是怎麼教你的!”
蹲在地上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的郎心宇有些哭笑不得。弱小動物?誰?他嗎?
她的斥喝聲又起,“中華民國就是有你這種仗勢欺人的敗類才會這麼亂,你根本就是社會的亂源、人民的恥辱!”劈哩啪啦像串連珠炮似的開罵,她一邊罵一邊疑惑自已為什麼要如此賣力地維護這個國際難民?
自討沒趣的男子摸摸鼻子走了,郎心宇想笑又不敢笑的依舊蹲在地上,仰頭覷著胡媚兒。他還是乖乖蹲著不要動比較好,萬一她將炮口對向他怎麼辦?
“還蹲著幹麼!找錢啊?”
“哦。”瞧吧,他的直覺是對的,她的炮口轉向了。
“動作別慢吞吞的!”看他這麼欠照顧她就有氣!
她猛地蹲下身一把撿起他的護照,隨手替他拍去上頭的鞋印,無意間瞥見護照上的姓名,她的眼睛越瞪越大!
“我就是郎心宇。”
她倏地仰起首望向他斯文秀逸的臉龐。
他笑了笑,那真誠中帶著一抹傻氣的笑容當場奪去她的呼吸!
“郎心宇……不是個國際知名的動物學博士嗎?”怎、怎麼可能會是這個狼狽的國際難民?
“我只是個喜歡動物的人罷了。”他心無芥蒂的粲笑著,自動地接過胡媚兒手裡的護照和紙板。他又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我的行李就在那裡,你要和我一起過去拿嗎?”
胡媚兒還沒從震驚中醒過來,“呃?”
小心翼翼的弓起手肘環繞在她的身側,他直覺地保護起她來,“小心點,別弄髒你身上的白毛。”
白毛?她聞言蹙眉,他指的是她身上的白色套裝吧!“郎博士,請問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露毛了?”措詞更詭異。怪人!
“啊,對不起。”他有些羞澀地搔搔頭,“不知道為什麼我老是把你當成是白狐。”
又罵她是畜生?她的俏臉更沉了。
賭著氣不想開口跟他說話,隨著他走沒幾步就見他停下來四處張望。
“幹麼?”胡媚兒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對貴賓說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