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第七十四步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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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弗裡的屍體是他的貓頭鷹發現的,那隻紅角梟發了瘋一樣地衝進大禮堂,用頭撞擊長桌哀哀鳴叫,羽毛飛進了學生們的餐盤和牛奶杯裡,引起了一片狼藉。
鄧布利多首先察覺到了不對勁,跟著貓頭鷹去了貓頭鷹塔,終於找到了被水泡了一夜而面目全非的屍體。隨後,埃弗裡夫婦匆匆趕來學校確認了屍體的身份,埃弗裡夫人哭得數次暈厥,埃弗裡先生也因為淚流不止而雙目充血。
尤其是在聽到亞德利說埃弗裡是去貓頭鷹塔給他們寄信,就為了討要他們不願意給他的東西后,這對中年喪子的可憐父母更是嚎啕得連皮皮鬼都沉默地將頭埋進了地板裡。
亞德利十分自責,“要是當時我能勸一勸他就好了,或者我該陪他一起去的。”
你去了就要多死一個了。
裡德爾擺出了與周圍人一致的悲傷表情,拍了拍亞德利的肩膀,寬慰道:“除了命運,沒有誰應該為一場無法預料的意外負責。”
吸了吸鼻子,亞德利偷偷覷了一眼無動於衷的菲奧娜,小聲說:“你要不要提醒她一下,就算裝,也裝得難過一點?”
現在不像以前,站在裡德爾身邊的菲奧娜已經不是一個無人關注的小透明瞭,要是被大家發現她居然對一個同學的死沒有流露出半點傷感,肯定要引來不少非議。
瞥了菲奧娜一眼,裡德爾笑笑沒說話。他就愛看菲奧娜這幅冷情的寡淡模樣,就像是一個精心雕琢的象牙雕像,即便是從罪惡的汙泥中撈出來,看上去依舊白膩光潔,無情得動人。
當然,他更愛看到的是她為他而怒,對他微笑的樣子,彷彿這座雕像只能由他喚醒。
沒來由地,裡德爾突然想起了他曾製作的筆記本魂器,持有者對筆記本中的他來說,看起來似乎也是特殊且唯一的,可在魂器看來,那不過是他用來吸取生命力的食物。
對菲奧娜來說,他會不會也算是一個源源不斷地為她提供能量的容器?
這個念頭只是閃現了一瞬,裡德爾就不再想了。他不是菲奧娜,沒有興趣在這種沒什麼意義的玄乎問題上探究到底。他只要肯定,他確實在菲奧娜那裡佔據了無可比擬的地位就行。
亞德利擔心的事沒有發生,因為凝聚在學校裡的沉重氣氛很快就被聖誕節假期帶來的歡樂給取代了。
“死亡只對某些人來說是悲劇,在更多的人眼裡,那更像是一場狂歡。”製造了一場悲劇的行兇者平淡地說。
看,這個喜怒無常的劊子手同時也是個刁鑽的哲學家——而這兩個身份的唯一共通之處,大概就是不把死亡當回事,不管是別人的還是自己的。
“你說得沒錯。”裡德爾縱容道。
而聖誕節也提醒了裡德爾另一件事。
他該怎麼解決菲奧娜父母的問題?還是像上次那樣按照菲奧娜的意願清除他們的記憶?這似乎是個絕不會出錯的穩妥辦法。
但雪地裡落寞的表情和遠遠地注視著那棟房子的孤獨背影在裡德爾心裡反覆交錯地出現,他無奈地發現,他已經完全無法做到旁觀菲奧娜的痛苦併為此感到竊喜。
他希望她能快樂。或者,至少不要悲傷。
如果有一面鏡子能照出內心的影像就好了。裡德爾不無諷刺地想。他真的很想看看自己到底變成了什麼荒誕滑稽的怪異模樣。
假期如約而至,裡德爾沒有告訴菲奧娜關於她父母的訊息,兩人在學校裡過了一週,等到平安夜的那天,他才帶著菲奧娜去了倫敦。
轟炸似乎剛剛告一段落,抬頭可以看到各個方向冒出的滾滾濃煙。房屋有的坍塌,有的還算完好,但牆壁上蒙著厚厚的黑灰,積雪的路面坑坑窪窪,骯髒泥濘,空氣裡滿是刺鼻的柏油燃燒融化的味道。
但奇怪的是,街上並不蕭條,可以看到步履匆匆神態卻很平靜的行人,仍在行駛的汽車和公交車,少許還在開著的餐廳酒館裡,客人若無其事地喝酒交談,服務員從容地工作,在這座瀰漫著硝煙的破敗城市裡,極少見到恐慌與哀痛,所有人似乎都對眼前的瘡痍處之淡然。
這樣不合情理的景象讓菲奧娜流露出了些許詫異,她詢問地看向裡德爾,“他們為什麼沒有逃難?”
這個問題裡德爾不是很想回答,但他還是向菲奧娜作出了詳細的解釋,“一開始是有很多人逃往鄉下,麻瓜的政府也組織疏散了人群,但有很多人都不願意走,而且沒過多久,離開的人也陸續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