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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沉悶的夏夜,略顯聒噪。
她捧著書本趴在桌上。
算題的草稿紙攤開放在了一邊。
手裡的筆塗塗畫畫的,無意中竟然寫下了紀霖汌三個字。
頭埋在胳膊之間,她側目看著。
一筆一劃,白荔只覺得臉頰都跟著升溫了起來。
上課鈴聲沉寂很久後。
“下節自習課之前,把今天語文課的默寫交上來。”講臺上,班長悶著頭抬也不抬地說道,“語文課代表下去收一下,送辦公室。”
他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角落。
話音一落,下面頓時響起來一片翻書聲。
江星序下午沒來,但聞言仍是不慌不忙地擰上瓶蓋。
隨後她夾著手從課堂裡翻了翻,隨便拿了張紙,潦草地寫了個名字。
“默寫的是什麼?”
這是江星序第一次說話,她嗓音慵懶揚長,清冷音。
語氣裡雖然平靜,但仍能聽到些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淡。
白荔愣了一愣,才輕聲地回覆道:“赤壁賦。”
稍一頓,江星序眉尾稍揚:“謝謝。”
短暫的交流剛結束,那邊語文課代表就過來收作業。
語文課代表是個男生,個頭高挑,長相清雋,白色的校服短袖套在他身上,充滿了乾淨又禁慾的氣息。腳上穿著一雙黑色的限量款籃球運動鞋,渾身懶散勁十足。
“小朋友,作業。”男生輕慢地掀了掀唇角,說道。
白荔一怔,隨即困惑:“你是在喊我嗎?”
男生微眯的桃花眼裡劃過一絲促狹:“是啊,不然呢?”
白荔此時對“小”這個字格外敏感。
於是她輕咳一聲,很鄭重地說:“我不是小朋友,我跟你同年級。”
“所以請你以後不要再這樣叫我。”
說完,她還是很乖巧地把作業遞了過去。
男生像來了興趣,微微彎腰湊近。他眼眸微垂,劃過她作業本上的名字:“白荔?”
他薄唇輕啟,漫不經心地念出來她的名字,還帶著幾分故意調侃,喉嚨裡壓低著笑意,聽起來清淺細碎。
“聽起來像是甜甜的荔枝。”
白荔沒回應。
她困惑於男生樂此不疲地糾結她的稱呼。
收完了她的,男生視線朝著江星序那邊頓了頓,緊跟著收斂了方才的笑意,神情漠然地離開。
江星序冷冷地開口:“孟曲星,我作業你不收?”
被叫孟曲星的男生微側過身,淡淡地說:“沒寫有什麼好收的?”
這兩人像是針尖對麥芒,連旁邊的白荔都被他們二人眼風掃到,不能倖免。
…
校園沉浸在夜幕裡,空蕩寂靜。
和白荔分開以後,紀霖汌倒是沒急著回教室。
從超市買了瓶冰鎮可樂,他單手扣著易拉環,揚起下頜喝了幾口,喉結隨著吞嚥的動作而動。
電話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來。
是許博文的。
他沒接。
緊跟著,第二個電話也打了過來。
螢幕上寫著:盛薊。
他黑眸微沉,接通:“教練。”
那邊說了些什麼,他停頓片刻道:“行,我現在過去。”
空氣浮躁悶熱。
壓得人喘不過氣。
體育館的走廊沒開燈,遠瞧著只有擊劍訓練室的門口灑了點光出來。
紀霖汌手插進兜裡,慢慢走近。
還沒到門口,就聽見訓練室裡有兩個人在交談。
“隊長,我知道紀霖汌高三了還經常翹課過來訓練,確實認真。”粗獷的男聲略帶輕視的口吻說,“但是出國培訓的名額,我還是不希望你這麼草率地給了他,再多考慮考慮,隊裡合適的人選還很多。”
另一道清朗的嗓音響起:“方宏宇,出國培訓這個事情也不是我說了算,你在這跟我說沒用。”
方宏宇還想說什麼,突然被門口倚靠的身影打斷。
紀霖汌疏疏朗朗地站在那,雙手環胸。
紫灰色的碎髮映著光,陰影深深淺淺地覆蓋著,襯得鼻樑高挺。
見兩人視線看過來,他渾不在意地說:“教練,你找我?”
他嗓音低沉且磁,帶著點漫不經心的意味。
彷彿剛才在訓練室裡被討論的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