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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桂花說不出話了。
糧食收成低,風調雨順的好年景,見的糧食只夠果腹。趕上洪澇災害,只能吃個半飽。
清河村的老百姓和大多數華國百姓都一樣,餓怕了。現在生活比以前好一點,清河村的許多人家還是一天兩頓。
家庭條件好的,也不過是一天三頓。
沒人敢一天四頓的霍霍。
林寧寧不禁轉向他姐,臉上盡是擔憂。
林和平嘆了一口氣,“一點餅乾而已。建業買來就是給你們吃的,又不是讓你們供起來。這個餅乾有保質期,現在不吃,天熱起來還能吃嗎?就算可以吃,娘不怕吃的拉肚子?”
孫氏嗤一聲,“當你娘沒吃過餅乾?”
林和平不想氣她娘,可她娘從她洗臉開始嘮叨,她臉洗乾淨牙刷好,又把衣服洗好,還嘮叨個沒完,林和平真受不了她。
“你沒吃過建業買的餅乾。”林和平很不客氣地說。
孫氏呼下意識轉向周建業,發現他眉頭緊鎖,“建業,我,我——”
周建業早聽煩了。要是他媽,不是讓他媽閉嘴,就是他走人。
見丈母孃終於發現他這個活人,周建業打斷她的話,“是我的錯,該多買幾盒。”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孫氏就怕就怕周建業誤會才急於解釋,“我是想著你跟和平不辦婚禮,不能不告訴親戚,打算把那兩盒餅乾給她姥姥送去,說是你們孝敬她的,省得你們以後再花錢。”
周建業恍然大悟,“還是我的錯,和平說爺爺奶奶不在了,我以為姥姥一樣。”林和平沒說,周建業之前也沒想到這點,“寧寧,去吃飯,我送你去學校,再從鎮上買兩盒。”
孫氏皺眉,“建業,我——”
“娘!”林和平拔高聲音,“兩盒餅乾,至於嗎?”
孫氏滿不高興,“咋不至於了?”指著林寧寧,“現在偷吃餅乾——”
“他沒偷吃。”林和平再次打斷她孃的話,“寧寧不知道你們屋裡有餅乾,我和建業告訴他的。”
孫氏第一反應是林和平又慣著林寧寧,不禁轉向周建業。
周建業點頭,“寧寧正長身體,吃得多消化快,我跟和平擔心他晚上餓得睡不著,今天上課沒精神,才讓他去吃餅乾。”
林和平和周建業昨晚睡得早,孫氏就沒往他倆身上想,聞言嘴巴動了動,好一會兒沒能說出一個字。
半大小子不經餓,大妮的娘金桂花也以為林寧寧偷吃。看到林和平和周建業臉上寫滿了不高興,她老鄰居孫氏很尷尬,笑著打圓場,“老嬸,咋問都不問就數落寧寧?還有寧寧,你咋也不說你姐和你姐夫知道?”
林寧寧:“我想說,也得能插上話。”瞥一眼他娘,“看到餅乾盒拆開,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揍我。我往姐夫這邊跑,她還說,再敢躲,姐夫走了,打斷我的腿。
“我想解釋,她沒等我說出來,就說我嘴饞,不知道東西精貴,一頓不吃能不能餓死我。不信你問我姐和姐夫。”
孫氏的嗓門不小,金桂花隔著牆都能聽到她嚷嚷。因她說話太快,又是她一個人嚷嚷,金桂花沒聽清,才誤以為林寧寧不小心把油壺碰倒,或燒火的時候把鍋戳掉底。
聽完林寧寧這番話,金桂花道:“老嬸,你的脾氣真得改改。”
孫氏:“我脾氣咋了?我這個當孃的還不能——”
金桂花頓時忍不住皺眉,“你是當孃的又咋了?寧寧是你生的,還是人家和平帶大的呢。你要揍寧寧,有沒有問過和平?餅乾是建業買的,他小舅子吃點又咋了?”
“我,我……”孫氏看到眉頭緊鎖的周建業,“我”不出來了。
金桂花:“你家跟我們家不一樣。你家平安和安寧都上班,只有寧寧一個上學,現在和平也回來了,一家五口人,還養不活一個孩子?我們家大軍像寧寧學習這麼好,他想吃啥,我給他買啥。”
孫氏不禁嘟噥,“也不怕他慣壞。”
金桂花料到她會這麼說,因昨天下午就沒少唸叨,周建業不該給林寧寧買腳踏車,早晚得把林寧寧慣壞。
然而,她說話的時候別帶笑,金桂花真會以為她擔心林寧寧學壞。
現在又聽她這麼說,當著周建業的面,金桂花懶得拆穿她,“慣壞是我不會教孩子。老嬸啥都懂也不會教?”
孫氏啞口無言。
林和平忍不住笑出聲來。
孫氏見狀,抬手指著她,就想吼她,看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