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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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人生的三大錯覺之一的他是不是對我有意思,我竟然把聖臣正常反應下的舉動過度解讀了,這就相當於變相質疑了他的情誼。
不由得捂臉——我或許只是犯了天下其他女孩子都會犯的一個錯。
就算聖臣沒有別的意思,但——
「可她覺得自己對他可能有了些不太一樣的感覺」
「明明是很好很好的朋友,這樣是不是……不好啊」
細微的緊張感令人坐立不安,捏著手機的手指無意識地扣緊了些,試圖透過這種根本沒有什麼作用的方法排解一兩分那種等待著審判的茫然無措。
檯燈旁還擺著一個雙層玻璃的筆筒,夾層之間流光溢彩的,漂浮的海藍色細砂與袖珍的圓潤小珠鋪置出虛幻的海底世界,那是在新人入社後第一次聚餐時排球部的前輩們送給我的。
愧疚感後知後覺,如潮水般湧來,用冷水洗面也去不掉的臉頰緋意唰地一下褪盡,桌面上的鏡子映出了一張煞白的臉。
在那次招新結束後的部門聚餐,被幾位前輩纏著鬧著煩到不行的佐久早終於開口,“沒有理想型。”
他的神情雖有幾分不耐,但眼神卻是認真的。隔了一層屏風的鄰座藉著酒意大唱情歌,聖臣咬字清晰,“我不覺得自己會跟誰談戀愛。”
我突然意識到,在那些羞惗隱秘難以宣諸之於口的懵懂不明的情緒背後,隱藏在平靜水面之下的巨大冰山可能會令自己斷送掉一份難得的友誼。
「只有兩個人嗎?」
「是」
「這不是很正常嗎?」
眼睛緩緩瞪大,聊天記錄裡鈴木發來的訊息還在繼續增多。
「一起安然無恙地透過鬼屋,翻過……娃娃,在極端環境下通力協作,算得上是生死之交。」
錯覺嗎?我彷彿能從幾個簡單的黑色文字裡看出幾分肅然起敬。
她說:「既然已經是生死之交,怎麼還會跟以前感覺一樣」
是…是這樣的嗎?我有些恍惚。
這麼說我只是錯把友誼昇華的感受當做其他,這麼說我還可以繼續當個人,而不是妄圖玷汙純潔友誼的禽/獸。
「不過,我也沒有經驗」
「我個人想法是,建議她再試一次」
「什麼?」
鈴木非常具有嚴謹鑽研精神地提出:「如果實在不確定,不妨另找一個人再去趟鬼屋做控制變數對比分析」
————
房門被敲響,叩叩叩三聲。
“進。”
和久像只小動物從門外探進來一個頭,自配背景音:“鏘鏘~”,他左手拿著杯牛奶,剛要習慣性炫耀般地晃一晃就被和音制止了——“會灑的。”
乳白色的液體安安靜靜躺在玻璃杯裡,在淺黃色的檯燈光線下越發柔和,徐徐地飄著熱氣。
和久捻了一縷不小心從幹發帽裡漏出來的頭髮,皺了皺眉,“怎麼還不吹頭髮。”他轉身去浴室拿了個吹風機,嘴裡還在叨叨著,“每次都說我,然後自己還這樣,雙標!你這是雙標!”
吹風機轟隆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和音制止無果,在確認他有好好洗手後便隨他去了。
手指熟練地穿過髮絲,將三千煩惱一一捋順,睏意悄悄攀爬上眼皮,聽見和久的聲音混雜在電動制風的嗚呼聲裡,“你說什麼?”
頭髮被吹到八成幹,和久站在她背後而她坐著,以絕對的身高優勢可以看見她手上的那塊小小方正的螢幕,卻想到方才她與對方道別關掉手機前最後一一秒不小心瞥到的聊天內容裡關於“控制變數”之類的實驗話題,一時語塞。
他調低了風檔,熱風被關了,專注吹起了髮尾,“你剛剛跟誰聊天呢?”
“朋友。”
“我認識嗎?”
和音有些奇怪,反問,“你的朋友我也不是都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