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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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想法,總覺得聖臣今天格外的孩子氣——這麼衝動可不像以往的他,“怎麼這麼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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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我們被各自的年級教導主任領回去進行二次思想教育,老師拉開了辦公室的門,撞在門框上一聲悶響。
我聽見他極低地說了一聲,“你不是那樣的人。”
我看向他的眼睛。
不知為何他竟躲閃了一下移開了視線。聲音變得含混,像是裹在雲層裡,輕飄飄地隔著距離。
“他不該那麼說。”
我一笑,剛想說話,辦公室裡主任因為磨磨蹭蹭一直沒見到人影重重咳了一聲,“還不進來?”
我們乖乖走進去辦公室。
主任愁地頭髮都禿了好幾根,唉聲嘆氣著,不過倒也沒捨得真的衝我們發脾氣,這麼想來平時表現好還是有些優待的。比起北原需要面對的高一年級的那位一絲不苟的老師,我們算是幸運的。
“坐吧。”體育老師那邊給的資訊畢竟不能完全還原真相,法院都允許被告辯訴,他還是得聽聽當事人的說法,主任長長唉氣,“說說,怎麼回事?”
我們按之前三個人統一好的口徑一口咬死就是誤會。
主任啥都問不出來,只能一直不停地喝茶自助給自己降血壓。
他無奈,指骨叩在桌子上點了點:“你們好好想想再回答我。”
主任給的思考時間其實是一種變相的施壓方法——讓人自我反思然後說出真話,但我們已經提前約定好了不會改說辭,這段時間便有些無聊了。
面前紅木色的桌子表面鍍了一層薄薄的保護漆膜,隱隱可以反照出一點人影。
我跟聖臣的兩張椅子其實捱得很近。
我心思一動,不知道哪來的叛經離道的想法,悄悄把藏在桌下的手伸過去一點,觸到他的手背。
指尖劃過包裹著連通向心臟的經管,慢慢地、一筆一劃寫下——謝謝。
這是剛剛在辦公室門外我想對他說的話,或許聽來有些過於庸俗了,但不能因為被人們濫用就否認它代表的意義。
偷偷偏頭去看他表情的話未免就太明顯了些。
我面上不變,將欲收回桌下擅自越界的手,卻被人反手扣在了他的腿上。
掌心彷彿有羽毛拂過,我素來怕癢,手中泛起的軟癢撓得人整個靈魂都在隨之輕輕顫笑,我忍住想要縮回的條件反射,仔細地將一劃一頓分外清晰的筆畫記下,再慢慢拼湊出來——
他寫的是:我、也、是。
——我也很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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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件事北原川被笑了很久。
加入排球部以後,除了一開始就沒有把他當做國中球場上那個“獨/裁者”的球隊前輩,後來慢慢的連同期生都不再害怕他易燃易爆/炸的性格和總是黑臉兇狠的表情了——尤其是在看見他每次見到經理都會紅著臉乖乖聽話以後,原本根深蒂固的偏見印象就咵地一下崩塌了。
但也因此,明明應該是作為主攻手位置的繼任者和傳承人的北原和佐久早結下了大梁子。
北原這邊其實還好,雖然因為天生嘴角下撇而顯得表情不善難以靠近,但其實比較沒心沒肺,不怎麼會記仇,按釋由的說法就是——畢竟排球傻瓜腦子的記憶體十分有限,塞完一顆球就沒剩多少空間了。
目前關係僵硬的原因主要還是佐久早,他總是可以無比清晰地回想起那時自己想宰人的心情。
每重溫一次就手癢一次,然後看他的不爽又多了一點。
好在佐久早對大多數人都沒有笑臉,以及就算不爽也沒有做出仗著前輩的身份故意給他穿小鞋的舉動,所以粗線條的北原並沒有察覺出前輩對自己那大大的不滿。
一時相處也算風平浪靜。
但佐久早的這種宰人衝動,在為了能夠讓北原在井闥山入學第一個月的摸底測試中可以順利透過不會被禁部活而讓和音出馬在週末去他家幫他補習時,達到了巔峰。
他不是沒有提出異議過。
甚至和久比他還早做出反應:“釋由呢?他成績不也挺好的?他們還是一個年級的。”
一定要說的話,是因為釋由是個仗著自己腦子好使只在考前臨時突擊一下就可以考個不錯成績的懶散娃。
一般來說這種人很難在教人方面有所心得,畢竟他們的腦回路不適合初級選手。
當北原這樣的新手村小白還在糾結A為什麼可以到B,B為什麼下一步要到C而不是D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