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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隱隱作痛了。時子近來常坐在佛壇前,自言自語地和丈夫的遺像說話。雖然她還沒有到毫奎之年的地步。總到遺像前發呆,茫然不知道時間的流逝,一坐就是幾個小時。
“你什麼也不知道啊!她又對著丈夫的遺像說起話未。”
“——你說什麼?我不知道?”
丈夫十分奇怪地問道。
“您真的認為時也就是您的兒子嗎?”
“——那當然啦!”
“他一點都不像您,難道您就沒懷疑過?”
——父子不像,不是挺多的嗎!
“那孩子的父親,可不是您啊!”
“——不是我。那是誰?”
“那男人叫國山正弘,現在還活著。他是個不可救藥的遊手好閒的人,喜歡尋花問柳,聽說他現在經營著一家酒吧,雖然是風聞,但肯定還是靠女人養活,做女人的生意。那傢伙可會玩女人啦,我就是上當受騙被他拋棄的。父親知道後怒不可遏。就去找同山算賬,結果國山當著你的面
——事到如今,再舊事重提,也沒什麼意義了。
“不過,有一件事不得不向你坦白。那就是我明知上了國山的當,父親也被他殺死了,可我還是忘不了他,我的身子,我的心,全被國山擄去了,所以,儘管父親是被國山殺害的,可我特別恨你,恨你看著父親被殺卻袖手旁觀。我甚至覺得你才是真正的兇手。我心裡非常清楚,這完全
——這事,你跟時也講過了嗎?
“還沒有呢。”
——千萬不能講啊。這事和時也沒有一點關係。時也是我倆的孩子。至於國山,就當是一場惡夢吧。
“他爹,請您寬恕我。”
——這都是那輩子的事了,還提它幹嗎!
“為什麼要先走啊,您的病眼看著就要好起來了。直到最近我才清楚地明白,我心中真正愛著的人,就是您啊。時也結婚走了,這回我們可以重新找回那失去的青春了,可現在……”
這以後,時子對著面前的遺像不論說什麼,丈大都不吭聲了。
當然,時子也有她不知道的事。笠岡受到了妻子和戀人的雙重背叛。麻子是一個沒有資格把“懦弱”兩字擲在笠岡身上的女人。因此,笠岡不欠她們任何債。相反,倒是這兩個女人終生欠著笠岡一筆良心債。
笠岡陰差陽錯,受命運的捉弄,為償還那莫須有的債務。拼命追蹤著不是國山的慄山,最終命喪黃泉。
國山是個嗜煙如命的煙鬼,渾身上下散發著尼古丁的氣味。
時子幼年時,母親因患子宮壞疽病逝。時子根本不知道母親得的是什麼病。松野為了解妻子的病,曾從一位認識的醫生那裡借來了有關壞疽的醫學書,後來竟忘了還。在書中介紹有關伯格氏病的地方,醫生劃上了紅線。笠岡自以為是。硬把那有紅線的地方和國山的體臭聯絡了起來。
笠岡患有胃潰瘍,透過療養已日見好轉,但他卻固執地認為自己得了癌症。為了能在有生之年裡抓獲謀殺慄山的兇犯,他一直拼命地進行追蹤。
這是極大的誤會。為了償還那錯覺中的債務,他不顧一切地追蹤著錯覺中的罪犯,並在錯覺中的“絕症”促使下,未見勝負就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但是,笠岡根本不知道他在生前就已經償還了那錯覺中的債務,臨死前反而為沒能償還那本來就不存在的債務含恨連綿。
朝山純一判刑後。朝山由美子提出與丈夫離婚。比起丈夫這時她更珍惜“朝山”的老字號。
矢吹偵介和麻子經協議離婚,也分道揚鐮了。麻子當年不能原諒笠岡的“懦怯”,現在又不堪忍受丈夫不包庇兒子的“真誠和正義”。
笠岡時也和由紀子這對年輕人婦,生活卻十分美滿,由紀子腹內已孕育著一個幼小的生命。
三對老夫妻為追求真實,全都破裂了,而用虛偽包裹起來的這對年輕夫妻,卻建立了一個十分穩固幸福的家庭。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