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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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又一次閃開,嚴肅地說,“蕭雅,我是真的愛他。為了她,我想去改變。”
蕭雅沒有再步步緊逼,她站在那裡冷笑著,“你改變?你改變什麼?你現在既然做到了這一步,你還想漂白嗎?得了,出淤泥而不染那只是藝術。你以前做的那些,那個不夠判你幾年的了?現在,你已經是這個圈子裡的一員了,進了這個圈子,你想特立獨行?我告訴你,結果不會好的。”
蕭雅的話重重地擊中了我的心。真正支配這個社會行為的東西,在更大的程度上是非常現實的利害計算。這種利害計算的結果和趨利避害的抉擇,這種結果和抉擇的反覆出現和長期穩定性,分明構成了一套潛在的規矩,形成了人與人之間在打交道的時候長期遵循的潛規則,這是一些未必成文卻很有約束力的規矩。我真的能脫離這些嗎?
“我覺得這麼搞下去,大家得一起完蛋,以惡制惡,以黑治黑,我們都得被體制吞噬。在這個時代,保持自己乾淨很重要,才有本錢。”我無力地說。
蕭雅笑了,“我對這個體制也存在和你一樣的不滿,但依然堅持,儘管你沒有犯這個錯,但完全可能犯這個錯,所以我對你的批評沒有任何問題。體制總是罪大惡極的,應該被無情打擊的,只要是目的是打擊體制,過程也不重要,傷及了哪些無辜也不重要。可是,我還是那句話,我們在批評體制的過程中,都成了體制的一部分。”
我一時無語。
蕭雅走過來,站在我的面前,毫無表情地看著我,“天佑,我很理解你現在的想法。遭受了那麼沉重的打擊,突然有了駱霞這樣一個女孩子,所以,你一直想讓她不再有莫小平、王巍巍那樣的經歷。作為女人,你這樣我不想說什麼,甚至支援你。可你記住,一旦是你發現你再也無法潔身自好的時候,我蕭雅永遠接納你。”
說完,她拉開門走掉了。
突然有一種完全孤獨的感覺,拉開門追出去,走廊裡靜悄悄的,沒有蕭雅的任何痕跡,我就感到了完全的孤獨。
我突然感覺到有些支援不住,有些想哭。
鬼使神差的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接電話的卻是靳守堅,“你打電話幹什麼?”他的聲音冷冷的。
我突然來了勇氣,我說,“我想問問,你跟巍巍關係好不好,你有沒有欺負她?你女兒有沒有欺負她?”
“氣線(廣東話神經病)!”靳守堅掛了電話。
我忽然一陣沮喪,這個電話一定給王巍巍添了麻煩,我想。
我開啟一個易拉罐,喝光了它,然後在手裡慢慢地捏扁它。
意向書簽得很順利,天都市的市委書記也來參加了這個簽字儀式。會場佈置的很隆重,天都的電視臺、報紙等新聞媒體來了一大堆,閃光燈就像宇宙邊緣的伽瑪射線爆,燦爛的叫我幾乎忘了自己是誰。
這就是權利的魅力,而現在權力向資本伸出了橄欖枝,會結出什麼樣的果實?
我在s市也不是不認識官員,上至錢書記,當然,他現在已經去別的地方當省長了;下至某個辦事處的一個職員,或者某個局的一個臨聘人員。可是,何時享受過這個待遇啊?想我前兩天考察的時候,無論去哪裡?都是警車開道。而在每一個路口,警察毫無例外地背對著車隊。古代時候,縣太爺出門,人民需要回避,衙役們敲鑼的、打鼓的、舉“迴避”牌子的,可是當今世界倡導的是文明啊,可悲我堂堂中華要向封建文化看齊?
我知道,這是史書亮在表達對我的重視,是對天佑地產進入天都市表達瞭如下的資訊:一,天都市會用強力保護一切外來投資者;二,只要你天佑地產進入天都市,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
在機場,我跟史書亮熱烈的擁抱,承諾會用最快的速度調動一批資金開始天都市外環路的建設。史書亮也承諾,只要我專案開工,一項地塊的國土證馬上會發給天佑地產。一切看起來是那樣的光明。
回到s市,我立刻召開公司高層會議,成立了以楊再田為總指揮,房震為副總指揮的天都專案指揮部。因為此時錦峰鼎城和第一購物的專案已經接近尾聲,而贏家中心一期已經開盤,銷售效果不錯。二期的開盤在即,整個公司上上下下信心滿滿,張小瑩甚至開玩笑說,“現在就是把一個稻草人放進售樓部,也能成為合格的售樓小姐。”
專案指揮部很快成立,第一批啟動資金到賬。天都市雖然也玩了一次招標,但是由於是我們天佑建設集團帶資建設,所以那個招標完全沒有什麼技術含量。表面上看來顯得非常公平公正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