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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重的血腥味。
在白離的眼裡,這裡是不應該被打擾的,對她家二叔又增加了幾分不滿。
走前了幾步,白離便看到圓臺人有個人,披頭散髮看不清楚面目,衣服更是破爛不堪,幾乎不能遮體,白離的臉上有些微紅,因為無需質疑,這是一位男子,雙手雙腳被鐵鏈禁錮著。
看到鐵鏈,白離咦了聲,這鐵鏈無堅不摧,幾乎沒什麼東西能夠斬斷,是用來綁縛犯了罪的騰蛇族人的,而且還是那種極端厲害的。
白離對這人產生了很大的好奇,二叔為什麼要秘密囚禁他?他又是誰?值得二叔一再威脅?
不過,這人倒是挺硬氣就是了,可硬氣管什麼用?吃苦的還不是自己。
那人耷拉著腦袋,似乎昏迷過去了,白離蹲下身,血腥味更加重了,“喂。”
那人抬起了頭,白離嚇了一大跳,這是怎樣的一張臉,腫的跟個發麵饅頭似的,一大片,一大片的青紫,眼睛也被擠成了一條縫,面目全失啊這是。
眼睛縫微微開了些,白離便看到了他的視線,帶著一些警惕,一些考究,一些深邃。
白離怔然了,盯著他的眼睛,竟然遺忘他那慘不忍睹的豬頭臉。
那人也一直直視著她。
白離察覺到自己的異狀,連忙乾咳了聲,“你怎麼弄成這副樣子?你是誰啊?是不是跟威脅你的人有仇啊?”
那人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微垂下了頭。
後者脖頸處的衣服跟著下拉,然後,白離便看到了那裡血糊一片,比別的地凹陷下去很多,像是被割去了一塊肉。
血還在不停地往外滲,白離忍不住捂住了嘴巴,不用猜也知道是她二叔的傑作。
毒辣的手段讓人心驚,凌遲可謂是最殘酷的懲罰,更何況還是一天來一塊,豈是殘酷形容得了。
而這人至始至終,都沒有多大的反應,光這份隱忍就不是一般人所為。
白離本來是想要在這兒待上一天的,可這環境著實不咋地,而且也不落忍。
拿出東西,準備給他簡單處理下傷口,最起碼讓血別留了,即便是修行之人,流多了也是會死人的。
可白離還沒碰到他,就見他猛然抬起了頭,眼神滿是防備。
“不用害怕,我只是給你處理傷口。”白離柔聲說,“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剛才那人的,其實吧,那人也算是我的仇人,他可能殺了我的父親,只是我現在我還找不到證據而已。”
聽到她這麼說,那人的眼睛縫隙又大了幾分,不停在示意。
白離楞了下,心想這人倒不像是壞人,“不用擔心,他不會怎麼著我,我從暗道過來,他不知道那條暗道,你不會對他說吧?”故意調侃了句。
那人搖頭表示不會。
白離給他處理傷口,發現這人身上極為的消瘦,雖然坐著,可身高不低,只剩下一把骨頭,身上到處都是傷,白離的動作很輕,生怕重了,可他依舊至始至終都沒有吭一聲。
“你到底怎麼得罪了那人,被虐成這樣?”白離隨意問道。
那人搖頭。
“我剛才聽他叫你煉什麼?你答應他不就是了,否則也不會弄成這樣。”白離的話還沒說完,那人躲開了。
白離楞了會兒,才知道他誤會了,“你瞎想什麼,我只是告訴你好漢不吃眼前虧,隨機應變,不懂啊,大丈夫能屈能伸,找到機會,再逃走不就是了,看看你這硬撐的結果,這不是跟自己身子過不去麼。”
那人還是搖頭,似乎在說,沒那麼簡單。
白離見狀也不說這茬了,想到了什麼,抬頭問,“你不能說話?毒啞了?”
後來,處理完傷口後,白離又給他吃了東西喝了酒,絮絮叨叨對個不會說話的人說了一整天,酒也喝了不少,當然都到了她的肚子。
往常這一天,她都是一人陷入沉痛中,今天反而沒顧得及傷痛,臨走前,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這鐵鏈特製的,我也打不開,不是不想放了你,下次我再來看你,如果你還在的話。”
白離收拾了留下的痕跡,便從暗道裡離開了,她倒是不怕這人出賣她,看人的眼光她還是有的,那人雖然如此慘樣,卻絲毫不損眼內蘊含的光華。
青莊走到圓臺上,拉了下那鐵鏈,嘩啦聲響拉回了白離的回憶,“我一開始以為你跟白閻是一夥的,可隨即便發現不是,你說到白閻有可能殺了你父親,雖然沒有露出什麼滔天的恨意,可我卻感覺得出來不是作假,你當時話很多,一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