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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無論如何,巖崎潤的“犧牲”,都是有價值的。 以體力的迅速消耗為代價,他的比分終於慢慢地追了上來。 “ga,巖崎,4-1!” “ga,巖崎,4-2!” “ga,巖崎,4-3!” “ga,宮城,5-3!” “ga,巖崎,5-4!” 比賽打到這裡,巖崎潤整個人都跟從水裡撈出來的似的,鬢角和額前的碎髮都黏在了臉上,嘴裡面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胸口如同風箱一樣,劇烈地上下起伏著,嘴唇乾裂發白,雙眸找不到焦距,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已經到極限了,全憑意志力在強撐著。 而另一邊,宮城巽的消耗也不小。 他的短袖也溼透了,為了不影響行動,原本隨意散落在身後的白髮,也已經被髮帶紮了起來。 但相對來說,他的狀態還是比巖崎潤好了許多,至少腦子還是清醒的。 他很清楚,這場比賽越往後拖,對他就越有利,甚至拖到一定時間,不需要他做什麼,對手就會不得不放棄比賽了,可清楚歸清楚,宮城巽卻並未故意拖延,相反,他的每一球都是奔著儘快得分去的。 在拖延的,反而是巖崎潤自己。 說起來很無奈,可卻非常現實的一個問題就是,巖崎潤採用那樣的方法,是讓宮城巽的瞬間洞察力“失效”了,然而,與此同時,他自己也受到影響了啊,屬於典型的殺敵八百,自損一千,這麼一搞,因為行動時間有限,就沒辦法想得太周全,能勉強救到球就不錯了,所以最終,自己會打出什麼樣的球,連巖崎潤本人都不清楚。 吊高球還是削球? 扣殺還是對角球? 短球還是抽擊? 在巖崎潤出手之前,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以至於有的時候,明明有很好的得分機會,他都給錯過了。 …… “嘭!” “巖崎,發球失誤!” “嘭!” “巖崎,雙發失誤!宮城直接得分,15-0!” 連續兩次發球失誤,這在一個經驗老道的球員身上,簡直不可思議,可卻真實的發生了,從這裡就能看出來,巖崎潤的狀態有多不妙?! 巖崎潤本人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不禁微微苦笑。 但他也沒辦法。 他此時已經被逼到了窮途末路。 他何嘗不知道,比賽時間拖得越長,對自己就越不利,他也不是沒想過速戰速決,然而,說是一回事,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選擇這樣飲鴆止渴似的破局方法,光是將球打回去,就夠讓他疲於奔命的了,實在沒有多餘的心力,考慮如何儘快得分啊?! 因此,他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呼!” 巖崎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覺到冰涼的空氣進入肺部,大腦才產生了片刻的清明,緊跟著,他又狠狠咬了下舌尖,希望靠疼痛來保持清醒。 “嘭!” 靠著這一招,巖崎潤總算是發球成功。 然而,還不等他鬆一口氣,宮城巽就迅速回擊,一個短球,幾乎貼著球網滑落,巖崎潤慌忙上前搶救,可卻為時已晚。 “30-0!” 巖崎潤聞言面沉如水,卻也只能徒呼奈何。 轉眼,比分就來到了賽末點。 一球! 只差最後一球,宮城巽就可以拿下這場比賽了。 “嘭!” “嘭!” “嘭!” 按照雙方輪流發球的規則,最後一小局的發球權是巖崎潤的,只見他不停地彈動著網球,試圖讓自己找到狀態,可隨著手臂和雙腿處傳來的痠痛感,卻還是時刻提醒著他,自己的身體已經到極限了。 而與之相對的,宮城巽的形容雖然也很狼狽,但雙眼卻熠熠生輝,明顯還有餘力,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勝利在望,唇角還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兩人這種極具反差感的表現,也使得圍觀的部員們神色呆滯,久久無法回神。 “巖崎前輩竟然要輸了?!” “可惡,明明都已經追上來了!” “太可怕了!” “喂喂喂!開什麼玩笑?!” “…………雖然咱們立海大是不反對新生參加排位賽,之前也不是沒出現過一年級正選,但要說剛入學就進入正選隊伍的,似乎也已經好久沒出現過了吧?!” “好、好像是的呢!” “這個新人該不會真的上位成功吧?!” “還不確定,畢竟d組還有毛利呢,如果他輸給了毛利,毛利再輸給巖崎,那按照勝負關係,估計就要進行加賽。” “……你覺得毛利會輸給巖崎?” “啊,這……” “每組兩個名額,巖崎都輸了,其他人都更不用提,即便是這個一年級輸給了毛利,也不會影響大局,所以,他這相當於是已經預定了一個正選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