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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中山區公安局秦政委給他打了一個電話,說局裡有一個快要了結的案子,可以整一篇好報道,叫他今天一早去一趟。凡跑政法口和弄社會新聞的編輯、記者都知道,公安局是出吸引讀者的社會新聞的取之不完用之不盡的富礦。他們在公安局都有好朋友,隨時提供有新聞價值的線索。每個記者、編輯都想成為線索的第一受用人。因此,他們和公安局的某人或某幾個人特鐵、是鐵哥們兒。至於仲秋,在這個局裡的鐵哥兒們就更多。有時候在報社編稿煩了,或者心情鬱悶,他就給局裡打電話,局長不在找政委,政委不在找隊長找科長,聊一陣,有時還會聊出一條稿件來。有時候,他乾脆電話也不打,騎著摩托就來了,神侃一番後,還要在這裡蹭一頓飯。今天,是秦政委給他資訊,他還不來?
儘管一些車子已經出警了,但院子裡還停著不少轎車、小麵包車、兩輪摩托車和三輪摩托車。仲秋繞過這些車,把自己的摩托車停在保護那根至少有一百年的老黃桷樹的石欄邊,噔噔地大步走到中式小樓二樓,到了秦政委辦公室,門也沒有敲,就徑直推門進去,說:“政委,你好!”
秦政委正在專心地看一份材料,聽見仲秋的聲音,抬起頭,合上卷宗,站起來,說:“這麼快?坐。”他指了指沙發,走過去要給仲秋倒開水。
仲秋搶先走到飲水機前,拿起一次性紙杯,說:“政委,你坐下。我自己來,又不是外人。”說完,在紙杯裡放了一小撮君山綠,接上水,放在茶几上,坐到沙發上,從挎包裡取出採訪本和圓珠筆,問:“什麼好訊息?”
秦政委喝了一口茶水,笑眯眯地說:“大記者,急什麼?”
“早點弄出來嘛。新聞和你們辦案一樣,時間就是生命。”
“先喝喝茶。”秦政委拿起話機,敲了四下號碼鍵,說,“你們過來嘛。”
可能是另外的同志介紹情況了。仲秋腦子一轉,說:“政委,乾脆我去他們辦公室,免得耽擱你。”
“就在這裡,沒啥。”
說話間,進來了一男一女,由於女的個兒高,就把男的相比矮了。看著他倆,仲秋覺得面生,又不好先發話,心裡打著鼓:怎麼這次介紹情況這樣正兒八經的?
“你們都不認識呀?我來介紹。”秦政委指點著說,“這是我市鼎鼎有名的大記者、晚報的仲主任。這個,”他指著高個兒女警說,“是我們刑警支隊的郝隊長,前不久從市局派來的。這個是我們政治處的邢主任。”
郝隊長說:“久聞大名,不見其人。”說著,伸出手來。
邢主任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你仲大記者的文章,我們好喜歡喲。”也伸出了手。
在和他倆一一握手時,仲秋心裡老在琢磨:介紹什麼大情況,要這麼一個陣容?
“仲主任,今天,我們請你來,是想請你協助我們——”秦政委把後面的話留下了,另外補了一句,“咱們是老朋友了。”
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仲秋問道:“局裡要搞個大報道?”
“不。”秦政委搖了搖頭。
“要搞專版?”
“也不是。”秦政委把右手放在剛才看的那個卷宗上說,“有一個案子,我們想請你助一臂之力。”
“你弄錯沒有,秦政委?”仲秋奇怪地問,“我能助什麼力?你們搞好了,我當吹鼓手還差不多。”
“仲主任,你還記得江兵強姦案嗎?”
不等秦政委說完,仲秋就打斷了:“哪個江兵?”
“就是、就是一天深夜,他強姦了一個女工。那個女工叫……。”
郝隊長接了過來:“李一凡。”
仲秋的腦子高速運轉著,當聽到李一凡的名字時,心像被什麼碰撞了一下:怎麼他們來問這事?難道要我寫這個案件?這之中要牽涉到自己,怎麼寫?他看著秦政委,把心頭的問話改變了一下,說出來:“這案子判了?”
屋裡突然靜了下來。一時之間,誰也沒有回答他。
仲秋滿頭霧水:這是什麼啦?
同床異夢
關敏過得很累很疲乏很緊張。
這些年來,各行各業,各個部門,從上到下,以考察、學習的名義組織公費出國。一般來說,組織者都有一些權力,透過組織,要求自己管轄的單位或系統的同志參加,一可以賺一部分錢,二可以趁勢搭載一二個人跟著出國。不少部門,搞得熱火朝天,婦聯卻按兵不動。關敏把組織婦女幹部出國考察、學習作為婦聯今年的一個重要工作。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