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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誰也不知道,他的學生也許不知道。這事畢竟沒有誰傳播。
這是一向自尊或者叫自尊心很強的陽昆自己鑽進了自己心的樊籠。如果說考上大學、考上研究生,並且順利地到大學工作,且人生的路一帆風順使他滿意的話,那麼,娶了一個和他同等學歷,長得如花似玉的妻子則是他一向引為自豪的。前者,不少同事都如他那樣一帆風順,有的甚至還超過了他,在學術界已經有了名氣,早兩年就晉升副教授了。惟有老婆,在他的同事同學甚至他認識的本校的老師中,沒有誰能蓋過李一凡的。有的有她的身高,但沒有她漂亮;有的有她那樣漂亮,但個矮,即使不太矮,雙腿有的似乎短了點,或者不太直有點羅圈……自己的老婆是嫦娥下凡,西施,不,是昭君轉世……人們長說,自己的孩子乖,人家的老婆靚。這句話放在陽昆身上失靈了。對他來說,自己的孩子也乖,老婆也靚。
當今大學校園裡,事業有成的年輕老師是大三大四的學生以及研究生追逐的物件,長得有陽剛之氣的陽昆更是某些急功近利的大學生、研究生的獵物。儘管有的女生頗費心計,設了一個一個的網想套住陽老師,結果都沒有達到目的。外有事業,家有嬌妻,此生還何求?女學生找他,討教可以,幫忙可以,要有其他暗示,要麼裝傻,要麼禮貌回絕。就說那個何方,人也漂亮,氣質不錯,同學追她,也有老師戀她,可是,她就是不為那些人所動,而獨鍾情於可愛的陽老師。今天找陽老師問這樣,明天找陽老師問那樣,她總有問不完的問題。那一顰一笑,那清澈的兩個眸子裡流出的東西,過來人陽老師還不懂嗎?
有一天,他專門把他和一凡的合影以及全家的三人照放在錢夾裡,等何方又來找他問問題時,故意將錢夾掉在了地上,照片跑了出來。何方為他揀起錢夾和照片,將錢夾遞給了他,拿起照片仔細看起來。
“陽老師,這是、是,”何方故意將已到口邊的“愛人”換成了,“哪一個?”
“還有哪個?”陽昆也故意反問。
何方的眉尖跳了一下,眼光還在照片上,好像自言自語:“是、是你老婆?”
“不是她還有誰?”
“我還以為是那個陶黎黎哩。”何方酸溜溜地說。
“亂說!”陽昆伸手指了指另一張照片,“你看那張,是我們的全家福。”
何方看著照片,臉上突地覆上了一層陰雲,眉頭也蹙起來了。但這只是一瞬間,她很快將兩張照片還給陽昆,目不轉睛地盯著陽昆說:“謝謝你的一片好心。不過我有我的自由和,”她已沒有精力和勇氣再看著他了,兩個眼眶裡不知不覺已噙滿了淚,再過一會兒就要溢位來了。她倏地站起,丟下擲地有聲的兩個字,“權利!”轉身跑走了。
她走了,陽昆在這裡木木地坐了好久,腦袋裡不停地思考著,這樣作對何方是不是太過了?她畢竟是個單純的姑娘。不這樣作,又會怎樣?長痛不如短痛嘛。確實如她所說,愛是人家的權利。人家又沒有強迫你,拿繩子來捆綁你。你不接受就行了。何必做出這種事?是不是我自作多情?陽昆覺得有愧何方。後來,他不知不覺地對她多了一分關照。有時何方看見了他,還有意繞道躲開,躲不開了,她又顯出愛理不理的樣子。每每這時,他還主動招呼她,說幾句開心的話。臨近畢業了,陽昆又給她寫推薦信,希望她能找一個滿意的工作。她畢竟是自己的學生中的姣姣者。
檢驗自己在大學當老師的這幾年生活,陽昆確實純潔得如一張白紙,也許,這除了他的道德操守外,就是他那個甜蜜的家,親愛的妻子和可愛的女兒,他們像一個強大的磁場緊緊地吸附著他,使他沒有活動心眼讓思想旁弋斜出的時間,沒有浪漫的餘地。可是,如今……就像平靜的湖水突然掉進了一塊巨石。他心中的聖潔的偶像被人玷汙了,美侖美奐的花瓶被人打碎了……每天,他的心中像有千萬只螞蟻在爬,似有千萬條蛇在咬噬……
今天下午,他又匆匆走出教室,想到他上午發現的一個新開張的茶館去消磨時光。剛急步走到這棟樓的拐角處,猛不丁地一個人斜刺裡插過來叫住了他:“陽老師——”
他趕緊收住還要邁出去的右腳,站住了。那個叫他的女人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這個女人看樣子四十多歲,齊耳短髮,穿一身黑不黑灰不灰的西裝套裙,腳上套了一雙白不白黃不黃的皮鞋。原本是瓜子型的臉大概是因為發體了使得下巴積滿了肉,因而使尖變成了方,瓜子臉成了矩形臉,上面嵌著一對丹鳳眼,多餘的脂肪沒地方呆,就跑到鼻子上了,使本來挺直的鼻子也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