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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梅林擺佈。這麼說,波特並不是自願的——自己也不是自願的,被強迫著輪迴七次,波特竟然沒有瘋掉?好吧,好吧,斯內普放棄般的嘆了口氣。他已經認識到自己過去的偏見錯得有多離譜了,不用再讓他對自己更惱火了。想起剛剛重生那段時間自己的心情,發現很多事情和上輩子不同時的迷茫和自我懷疑,斯內普想象不出,有過七世輪迴的波特是怎麼度過每一次的迷茫和自我懷疑。
舊有的認知被顛覆,本來在掌握中的一切都發生改變,就連熟識的人都變得陌生。七次,波特是怎麼做到的?他是怎麼做到將當前的現實和自己的記憶區分開的?又是怎麼做到在不斷的顛覆、解構、重組的過程中保持理智的?斯內普不相信那是一個愉快或者輕鬆的過程——除非他腦子壞掉了,然而波特卻堅持了下來,並沒有因為這個過程而崩潰——即使有過但他的確挺過來了。回憶起波特面對自己的憤怒和暴漲的魔壓的表現,斯內普驚覺當時的波特是如此的決絕——那是捨棄了一切才能有的決絕,而當時波特身上爆發出來的氣勢甚至比決戰時還要懾人。
一個人那麼決絕的要毀掉自己的靈魂,寧可捨棄所有也要擺脫被操縱的命運……斯內普不怎麼高興的意識到,這隻能是置身於絕望完全沒有任何希望、並且拒絕去希望的人才能做到的事情。就算是曾經心如死灰的自己,也依然還保留著一些期待和希望,比如被瞭解,比如被信任,比如魔藥。反思波特的冷漠,斯內普不確定自己的判斷是不是對的——或者說他希望不是對的,波特已經完全放棄了一個正常人會希冀的所有。
或許,波特只是已經習慣了不去期待,因為絕望才是他所得到的最多的東西。當初德拉科、格蘭傑和韋斯萊也是堪稱死纏爛打才終於可以站在波特身邊,一度被拒絕的三個孩子也有過孩子氣的惱怒和報復,波特卻一概無視。現在想起來,斯內普不能不承認,波特的表現就像是已經習慣了類似的事情所以變得無所謂。身邊有人支援,或者獨自一個人戰鬥,或許對於波特而言都是一樣的。因為在輪迴中,他自始至終都只是一個人面對著、承擔著一切。
意識到這樣一個至關重要的事實,斯內普怔住了。他覺得自己的腦子大概是錯亂了,因為他好像看到了波特在不停變幻的場景中一個人沉默的站著,孤獨的,倔強的。
“咚咚。”
突兀響起的敲門聲,把斯內普從腦海中的畫面所帶來的沉重感和窒息感里拉扯出來,他禁不住下意識的深呼吸。只是想象,都讓他感到窒息,連靈魂都被禁錮一樣的窒息。波特,他到底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甩甩頭讓自己暫時放下關於波特的思考,斯內普站起來去開門。門外,一臉嚴肅的阿不思用他那雙蔚藍的眼睛直直的看著自己。
“阿不思,我以為你早忘了從辦公室到地窖的路,鑑於你那隻騷包的火雞和壁爐總能讓你打擾到我。”
並沒有如往常一樣笑呵呵的假裝沒聽出斯內普的譏諷,鄧布利多依然嚴肅。“只有你這裡,才是哈利絕不會輕易涉足的地方。而我想要和你談的事,不巧,我不希望哈利知道。”
驚訝,斯內普覺得自己好像又看到了上輩子那個將一切安排好卻絕不會提前告知波特的鄧布利多。抿著嘴唇,斯內普往旁邊讓了讓好讓老巫師進門,然後對門上的美杜莎吩咐不給任何人開門,又甩了超過一打的咒語,這才在鄧布利多對面坐下來。
“其實在哈利住進醫療翼之前我就想和你談的,然而哈利的昏迷讓我不得不暫時放下這個打算。”敲敲桌角給自己要了一杯紅茶,鄧布利多顯然是想要更好的組織語言。“然而,波比轉述的一些、哈利說過的話——請不要對波比生氣,讓我改變了等到哈利康復之後再談的計劃。西弗勒斯,我不會要求你去向哈利道歉,畢竟那是你和哈利之間的私事。但我請求你,請求你看在梅林的份上,放下過去的一切忘記哈利的父母是誰忘記他的姓氏,盡你所能的阻止哈利謀殺他自己。”
面對那雙藍眼睛裡再明顯不過的懇求,斯內普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上一次被鄧布利多用這樣的眼神注視,是自己被要求成為那個謀殺鄧布利多的人。儘管目的不同了,可斯內普卻感覺到同樣的沉重,和,做不到的無力感。他真的能做到嗎?衝著波特咆哮之後說會阻止的那個自己,彼時根本就不知道要阻止的是一個多麼決絕的計劃,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面對的是一個歷經七世輪迴卻依然清醒理智並且強大的巫師。
無能為力,他做不到的,最起碼他一直引以為傲的隱忍和堅韌在波特面前都不值一提。碾壓著自己的是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