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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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你自己也沒錢。&quot；

&quot；我總比你的錢多一點。&quot；說著；把錢塞進了淵明的口袋。

&quot；如果你考軍校；我就爭取考研；我再陪你念幾年！&quot；

&quot；一言為定！&quot；

&quot；嗯；一言為定！&quot；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二十三章

（二十三）

穆鳳龍是辛夷離開部隊二週後找到淵明的。鳳龍已不再是二年前的鳳龍了；他的頭髮長得過肩；一張刀削的薄臉更加消瘦了；彷彿是勉勉強強才包住了臉上的所有骨頭。鳳龍穿一件花格子西服；系一根粉紅的領帶；下身穿一條牛仔褲；一隻碩大的金戒指套在左手中指栩栩生輝。在他的旁邊是個珠光寶氣的女人；猩紅的嘴唇蒼白無瑕的臉；那雙眼睛充滿了飽經風霜的憂鬱。

鳳龍見了淵明；也不寒喧。&quot；淵明；能不能搞幾臺軍車；過了二個關口即可。&quot；

&quot；要車幹嘛！&quot；

&quot；我去廣州進了批'花帶子'和帶顏色的書。&quot；

&quot；你胡扯；這是犯法的事。&quot；

&quot；淵明；我們可是把兄弟啊；從中學到大學；你那個仇；我已給你報了。&quot；

&quot；鳳龍；交情歸交情；但動用軍車這種事我辦不到；再說我也沒有這個權力。&quot；

&quot；找一輛也行；送過一個關口；怎麼樣？&quot；

&quot；鳳龍；你真變了；這種風險你冒不得；這種金錢你絕不該賺！&quot；

&quot；我知道；什麼事情都是要冒風險的；怎樣才能賺大錢；只有鑽法律的空子；走在法律的邊緣上。&quot；

&quot；這叫鋌而走險！&quot；

&quot；淵明；我再問你一遍；這個忙你幫不幫。&quot；

&quot；我幫不了！&quot；

淵明說完；轉身欲走；他做夢也想不到鳳龍竟會變成這個樣子。這可是淵明昔日的知己。他這幾天心情一直不好；那天因為送辛夷夜不歸宿；正好軍務處副處長去招待所檢查兵員在位情況；淵明一下子被列入了&quot；黑名單&quot；；翌日；淵明剛走進機關大門便感到氣氛不妙；後來；處長找他談話；並告訴他做好處分的思想準備。

以後的幾日；淵明也沒時間複習功課；整天寫檢查；作反省；正好趁這個機會；他認認真真反思了調入軍部以來的所作所為；的的確確暴露了許多違反&quot；條令條例&quot；和部隊&quot；一日生活&quot；的現象；淵明對此都作了深刻的檢討。

他因拾金不昧而榮記二等功一次的通報與因不假外出；夜不歸宿而嚴重警告處分的通報是一起下發的。這段時間；　淵明成了一個地道的&quot；正反&quot；典型。

&quot；幫不了算了；我自己再想想辦法。&quot；鳳龍說得平靜。

&quot；好兄弟；聽我說；你別再。。。。。。再這樣了。&quot；淵明的話欲說還休；轉過身一右手拍了拍鳳龍的肩。

&quot；當兵的確不一樣了；我聽你的；淵明；看看她是誰！&quot；

&quot；老班長；你簡直是脫胎換骨了；長這麼高；這麼壯了！&quot；　這聲音特別熟；但淵明真的想不起來眼前這位時髦的姑娘了。

&quot；我是方菲。&quot；

&quot；方菲？你咋成這個樣子了。&quot；

&quot；為情所困嘛！&quot；她笑得很坦然。

方菲大學畢業不到一年就進了戒毒所；是鳳龍一個人把她從戒毒所裡領出來的。那天；鳳龍領著方菲去逛了西湖；重遊了植物園；又去&quot；肯德基&quot；吃了飯；方菲為此特別感激鳳龍。晚上；方菲第一次走進了鳳龍租來的不足八平方米的房間；　四周的牆壁被白紙糊得嚴嚴的；牆中央張貼著世界首富&quot；比爾。美國茨&quot；的肖像畫；挺醒目。

鳳龍一找開臺燈；整個屋子頓時溫馨起來。房間裡總共只有三樣大件；一張木板床；一張老式的寫字檯和一個破舊的書櫃。木板上橫放著一把吉它；被子髒兮兮的團成一團；床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