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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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東方發白；處長交待的任務才基本完成。

第九章

（九）

淵明來到報道組時；小劉已經把衛生打掃完了；猩紅的小地板被拖得油光可鑑；　辦公桌面擦得一塵不染。

&quot；你好；小劉。&quot；

&quot；過來了！&quot；

淵明戰戰兢兢地敲開了處長的辦公室。&quot；處長；給您發言稿。&quot；

（）

&quot；好；放著吧。&quot；淵明輕輕地退了出來。

他還未在椅子上坐熱；處長進來了。&quot；小胡；你這發言稿是咋寫的；沒有層次；沒有主副標題；胡扯嘛。&quot；&quot；啪&quot；的一聲把稿子丟在了桌上。&quot；小劉；你重新弄一下；趕快。&quot；

&quot；好的；好的&quot；。小劉給處長開門；送處長出去。&quot；小胡；好好跟小劉學學；　這軍報道組可不是混日子的地方。&quot；

王幹事一進門便要淵明去通訊大樓用傳真給《解放軍報》發一篇稿子。

通訊大樓緊靠著後勤部機關大樓；是一幢現代化的建築；政治部機關大樓與司令部機關大樓遙遙相對；淵明繞過禮堂和機關俱樂部；順著&quot；將軍路&quot；一直往前走。　他早就聽小劉說過；大樓的兵是最舒服的；一年四季躲在機房裡；天天有空調陪伴；人守一隻程控電話；想撥哪就打到哪。全軍各地；任你聯絡。淵明走進大樓登記時；　他發現櫃檯旁的一株五針松在恆溫房裡正吐著嫩芽；窗外銀裝素裹；千里冰封；　室內依舊春機盎然；溫暖宜人。

傳真室一直在五樓。淵明推門進去時；一個男兵站著與女兵正在聊天。　他們不約而同地把頭朝他看了看；一股反感的樣子；而後繼續說笑。

&quot；喂；幫我傳一下。&quot；淵明有些等不及了。

&quot；毛病；我都沒發完；你急什麼急！&quot；男兵狠狠地訓斥著。

&quot；你哪裡的啊！&quot；女兵開始說話了。

&quot；宣傳處報道組的。&quot；

&quot；哼；報道組是吹牛培訓中心；一個比一個會吹！&quot；

男兵輕蔑地瞅了他一眼。&quot；報道組；我怎麼沒見過你啊！&quot；女兵驚異地望著他。

&quot；我剛調來。&quot；

&quot；肯定又是個關係兵；盡往機關跑&quot；男兵悻悻地說。

&quot；傳真機壞了；你回去吧！&quot；女兵慵懶地說。

&quot；那什麼時候能好呢？&quot；

&quot；你問我；我問誰去啊！&quot；一陣嬌滴滴的聲音。

哈哈。。。。。。男兵和女兵都得意的笑了。

淵明退出傳真室時；心中好象被針蟄了一下；又猶如吃了個悶屁；難受到了極點；昨晚辛辛苦苦熬了一宿；大清早便被處長&quot；颳了鬍子&quot；；發個傳真報；　疲癲疲癲地跑到五樓；又被二個兵調戲一番。他緊緊地咬了咬厚唇；望著窗外裹滿白雪的電纜線；嘆了口氣。

&quot；嘿！你過來了！&quot；

淵明回頭來；原來是艾小萍。

&quot；你好；艾班長。&quot；淵明畢恭畢敬地叫了她一聲。

&quot；怎麼了；也挖苦我了；是不是？&quot；

&quot；唉；我煩透；真想回到原來的山上去。&quot；

&quot；那裡有'翠妹'；是不是？&quot；

&quot；你怎麼知道的？&quot；淵明睜大了一對小眼；驚喜地望著艾小萍。

&quot；當兵的誰沒看過《崑崙》呢？&quot；

&quot；瞎寫的。&quot；

&quot；瞎寫的都這麼感人；睜開眼寫的話；肯定超過溫小鈺；汪浙成；池利；張欣；　王安憶了。&quot；艾小萍報了一大串作家的名字；令淵明瞪目結舌。

&quot；去我的機房坐一會吧！&qu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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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哦；不了；我任務都沒完成呢！&quot；

&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