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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見面禮。”
高城還是不滿:“見面禮而已,不是賣命!”
伍六一猶豫了一下,小聲地說出了心裡話:“連長,七連兄弟在各連都是尖子,做尖子都活得不易。”
高城一時有些啞然,從袋裡掏出瓶紅花油塞給許三多:“找地方給他揉揉去!本想給自個營的兵用,沒曾想還是被你們禍禍了!”
伍六一的背上,青一塊紫一塊,幾乎都是傷痕。許三多看得愣了一會兒,就默默地給他按摩。片刻間,帳篷裡充滿了紅花油的味道。
伍六一自嘲地說:“許三多,二十四歲的人就覺得自己有點老,是不是有點可笑?”許三多:“不可笑,我也覺得自己有點老。”
伍六一忽然看了看他,這回沒有玩笑也沒有不屑,是認真的:“你已經是老兵了。”
不等許三多說什麼,他又嘟囔著:“老傢伙了。再不拼,待不住了。”然後撩開帳篷,吸口外邊的空氣,出去了。
許三多站在帳篷裡發呆。帳篷一撩,伍六一又探了頭進來:“走吧!七連的傢伙一咬牙,什麼事辦不成?”
許三多提起了精神:“我幫你!”說著起身,追著伍六一出去了。
兩人轉身來到了賽場上,耀眼的陽光下,一個兵撂倒了另一個,在場中戳著。伍六一在旁邊穿戴著散打裝束,許三多在幫忙。
伍六一盯著場上那兵,朝許三多說:“幫我,來兩拳。”
許三多愣住了:“啥?”
伍六一瞪大眼睛看著他:“給我兩拳!”
許三多輕輕地碰了他一拳,伍六一不滿意:“你掃地嗎?”
一拳重擊,伍六一來了精神:“再來!”
許三多接連幾拳,伍六一一把把他推開,衝進場中。伍六一在場上和那兵格鬥,幾個回合下來,對方一腳踹在伍六一的腰部。伍六一晃了晃,凌空格住了對手的腿,用身子砸了下去。短暫的僵持,那名對手終於拍擊著地面認輸。伍六一搖搖晃晃地起身,等待著下一名對手。許三多不願意再看,從人群中走開。
他發現還有另一個人走開,那是高城。
高城在賽場邊坐下,拔了片草葉放在嘴裡嚼著,許三多在他身邊輕聲坐下。高城說:“真想你們。”
許三多點點頭:“別拼命,別跟那小子似的。”
許三多又點點頭。
高城突然感慨:“真是懷念,跟你們一起,年少輕狂,幸福時光。”
許三多沒點頭,他茫然。
七連散時,大家一直有一個心理安慰,這是團體利益,是為了軍隊的需要。可那天,六一在場上搏命,連長在身邊感傷,我突然明白,被要求承擔磨難的是每一個人。
伍六一走過來了,看著他滿面的笑容,就知道他一定拿了總分第一。恭喜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宣傳車裡先傳來了廣播:“各位首長,各位戰友,軍部決定臨時增加一個表演專案,請幾位來自XXXX部隊的戰友將剛才參賽的專案再做一次。”
“XXXX是什麼呀?”許三多問。
“XXX就是不讓你知道的意思唄!”伍六一說。
賽場上的官兵們齊刷刷將頭轉向了賽場。
一輛越野車從坎坷不平的賽道上衝了出來,車門微晃了一下,幾個人影已經從揹著觀眾的那側躍入了草叢,車子隨後停下。伍六一看得莫名其妙:“駕駛員在哪?”高城卻盯得仔細:“已經下車了。車剛衝出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完成了潛伏。”
他的話音未落,草叢中已經響起了幾個點射,離槍響處至少600米的幾個靶子爆掉了。四條人影從草叢裡騰了出來,並不見得緊迫,但速度和姿勢上都有種壓人的感覺,和伍六一他們大不相同。
奔跑中,又有人開槍,遠在另一端的靶子爆掉了。伍六一不解:“怎麼在起跑線上就開槍?這不算違規嗎?”“當然違規!可這個距離有幾個人能打中?還是行進間射擊!”高城驚叫著。
周圍計程車兵都看得目瞪口呆,許三多卻看得心曠神怡。伍六一看著一個人在跨越他摔倒的地方,居然凌空射擊,打掉一個靶子。“他們根本不是在比賽!”伍六一無比的感慨。
“他們是在打仗。”許三多說。
“對,他們根本沒把這當一個賽場,在他們眼裡這裡根本是戰火紛飛,危機四伏。你看他們的槍,隨時保持在待擊姿勢,連跳躍的時候都準備開槍;動作,隨時保留力氣準備應付突發事件;隊形,四面兼顧。咱們跑的時候槍拿在手上當接力棒,誰冒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