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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有希望嗎?
錢主任嘆氣:“這就不知道了。所有的應聘者條件都比你好。最低的學歷也是大學中文或新聞本科畢業的。你是否能被錄用,就看你的運氣啦!4月14日上午9點在知音大廈面試,你準時趕來吧!對了,這批應聘者裡,你來路最遠。我們通知面試的其他人,基本上都是湖北境內的。”
心被懸了起來。奇蹟能發生嗎?
那時候,從上海到武漢,坐火車大概二十多個小時。我決定坐飛機去應聘。而且,我還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辭職!
直到現在,我都回憶不起當時為何會有如此大膽的舉動。是為了讓自己背水一戰,孤注一擲?還是因為太過自信,認為自己一定會被破例錄取?我都不不知道。只知道自己遲早會辭職,遲早會走上夢寐以求的文字之路。
辭職的時候,廣告公司老總沈剛十分不解,他認為我太沖動了。他毫不懷疑我的寫作能力,但是,要去《知音》,去那個人才濟濟、高學歷、高文憑的單位與人競爭,是拿自己的短處與別人的長處拼啊,你能拼得過嗎?
無論沈剛多麼苦口婆心,多麼極力挽留,我還是去意已決。無奈之下,他只好接受了我的辭職報告。在告別的時候,他誠懇地對我說:“小趙,我是看著你走上這條路的,我也是從這條路走過來的(沈剛後來從雜誌社辭職,徹底下海了)。這條路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走。作為朋友,我衷心祝願你能被知音雜誌社錄取,萬一錄不上,你還回來繼續幫助我……”
對沈剛,我始終覺得愧疚,他那麼賞識我,把我從服苦役般的服裝廠勸解出來,可我在他的公司只工作了短短的一年多,就轉身離開,覺得自己像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但是,沈剛與我的友誼並沒因我的離開而中斷或淡化,至今,我們仍然是好朋友。他一再地要求我回上海,他可以讓我負責一個部門。他對我的能力,一直深信不疑。
如今,唐神文化傳播公司在上海三千多家廣告公司中,名列前二十名左右,成立了三個子公司,承包了滬上兩家知名雜誌的廣告經營權,買斷了上海有線電視臺部分節目的廣告時段,資產達到數千萬。但儒雅大氣的沈剛依然與我這個曾經的員工友好如初。而我每次回上海,必然會去唐神公司“報到”。
有些友誼,像陳年老酒,越存越香。當然,這樣香醇的友誼,也只存在在具有香醇品質的人之間。
1998年4月12日,是個雲淡風輕的春日。暖風早就吹開了浦江兩岸的綠葉。愛美的女孩子早就迫不及待的脫掉了毛衣,穿起了漂亮的襯衫和風衣。天是藍的,陽光是溫暖的,而心情,是愉悅的。
這一天,我穿著白襯衣,牛仔褲,藏青燈心絨外套,白色的衣領從裡面翻了出來,樸素淡雅,乾淨利落。而上了摩絲、看起來一絲不苟的短髮更讓我顯得英姿颯爽。我對自己的外表十分滿意。
這一天,是我飛往武漢《知音》雜誌社面試的日子。面試是在14日,我決定提前一天到達武漢,熟悉環境,以免臨時緊張。
沙碧紅導演知道我要去武漢面試,她鼓勵我說:“小趙,如果你這次應聘上了,我們就要拍你離開上海,去武漢工作的鏡頭,這是一個非常完美的結局。你是優秀的,一定能成功!”
我再次帶上我的綠色行李箱,帶著好心人的祝福,踏上我人生大轉折的旅程。武漢,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會以怎樣的表情迎接我?
也許是應了好事多磨那句話。當天,我並沒有順利到達武漢,而是被困在了上海虹橋機場。不是我個人的原因,是因為一架韓國貨機在虹橋機場出事了。那架“肇事”的貨機在降落時出了故障,尾巴滑出了跑道,一半身子在跑道上,一半身子在跑道外的草坪上。
當天的所有航班被迫取消。上萬名旅客被滯留機場。其中就有我。焦急、不安、沮喪、無奈,是所有被滯留旅客的共同表情。隨著時間的推延,大家越發怨聲載道,有急事在身的旅客已經怒髮衝冠,圍著機場的值班主任櫃檯大聲地發火,有的說要機場賠償自己的損失,有的要求退票,整個機場大廳鬧哄哄一片。據說這是虹橋機場百年難遇的“意外”,為什麼偏偏讓我遇上了呢?我的心有點沉,難道這是個不祥的預兆?
當夜,機場將所有滯留旅客拉到附近的賓館飯店住下,等第二天機場解禁後出港。這一來一去中,我認識了一位武漢人。是同濟醫院的一位老教授,叫餘樞,是來上海開會的。閒聊時,餘教授問我去武漢做什麼。我說去《知音》雜誌社應聘。餘教授說:“《知音》啊?很有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