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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菜,用大瓷碗盛著,鯽魚湯熬得濃稠鮮白,而筠姑事先不知有客到訪,可見他們日常三餐便十分豐盛。
阿照早已飢腸轆轆,此刻眼睛發亮,抿兩口紹興酒,嘴角也彎起來。
意兒卻食慾寡淡,因天氣燥熱,懨懨的,只喝得下湯,不怎麼動筷。
歐陽氏見她斯文,詢問是否飯菜不合口味,意兒直言道:“沒有,炎天暑月,入夏以後,晚上一向吃得少。”
張貴覺得她大概嫌棄農戶,神情變得不太舒坦。
意兒看在眼裡,也只當沒看到。她並非不懂察言觀色,許是和宏煜在一起久了,臉皮漸厚,性情也學得如他那般,不會為了怕別人不高興而使自己曲意遷就。正如這飯菜,她吃不下便不吃,主人家若因此覺得沒面子,那是他們自家的事。
宋敏也知道她不喜歡周旋人情世故,便轉開話題,稱讚筠姑的廚藝:“色味俱佳,比酒樓裡大廚做的還要好,我很久沒吃到這麼美味的家常菜了。”
阿照也連連點頭:“正是呢,我吃兩碗都嫌不夠!”
歐陽氏笑著客氣幾句,一邊打量她們,一邊問:“你們三位是結伴出來遊玩嗎?可近日並沒有廟會呀。”
宋敏道:“我們回鄉探親。”
“探親?原來是回孃家。”歐陽夏切入正題:“怎麼夫家沒人跟著一起呢?”
阿照好笑道:“我們尚未成婚,哪兒來的夫家?”
這下他們母子難掩詫異,那張貴脫口道:“生得這般模樣,居然還沒嫁人?”說著指向宋敏:“她看著年歲稍長些,難道也沒成親嗎?”
意兒眉尖蹙起,心裡頓時生出幾絲反感。
歐陽氏拍他的手:“沒規矩。”
張貴又往她們臉上打量幾圈兒,輕笑道:“娘,你說這年頭,什麼怪事都有,安分守己的女人越來越少了,再這麼下去,男人娶不到媳婦,天下豈不大亂?”
歐陽氏嘆氣:“誰說不是呢,相夫教子乃女子本分,如今全都亂套了,她們一會兒鬧著要做官,一會兒鬧著要婚嫁自由,新花樣層出不窮,真不知君上怎麼想的,竟如此縱容。”
意兒聽得刺耳,臉上倒沒顯出什麼,仍假笑著,問:“何為女子本分呢?例如這鄉約之位,從前只能由男子擔任,老夫人對此如何看待?”
歐陽氏並未言語,張貴反駁道:“我娘是對村裡有大功勞的人,她德高望重,即便男子也不能相比,你們可以瞧瞧我家正堂的匾額,那可是知縣大人親自題的。”
意兒挑眉問:“不知是哪位縣官?”
“瓜洲城前任縣令章舉濤章大人。”
意兒險些被嗆住。
原來是他呀。
章舉濤,章鉅貪嘛,意兒心下嗤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從小便知此人是個狗官,在瓜洲城掌印十數載,臭名遠揚,幾年前終於被監察御史彈劾,聽聞他被貶後,瓜洲城的百姓放煙花慶祝了整整三日。
歐陽氏家竟還懸著他題的匾,並且引以為榮,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意兒不再搭腔,喝完湯便放下碗筷,獨自離席,走到院子裡納涼。
廂房的窗子開著,筠姑坐在窗下,正抱著一個三、四歲大的娃娃餵食。
意兒見孩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