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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肯自己動手。”
乳孃也說:“夫人體恤下人,午後丫鬟們犯懶犯困,她從不苛責,總說,一點小事而已,自己有手有腳,也能做的。”
意兒打量屋內擺設,臥房在堂屋兩側,用隔扇隔開,掛著氈簾,為了進出方便,除了夜裡睡覺,應該很少關上。
她問:“小廚房在哪兒?”
“後屋,角門外頭就是。”
阿照出去看了看:“這麼近,你們日常三餐都在那兒做嗎?”
碧荷答:“沒有,三餐還是大廚房送,這個小廚房主要給小姐煎藥用。”
意兒問:“夫人的湯擺在哪張桌子?”
碧荷指著窗下的炕幾:“那兒。”
意兒瞧兩眼,點點頭,讓乳孃先出去,再向碧荷道:“你把當時的情景重演一遍。”
“啊?”
“現在你就是夫人,這個就是湯碗。”意兒把茶盅放在她手上。
碧荷懂了:“那日,夫人提著錦盒回屋,走到窗前,把湯拿出來放下。”她一邊說,一邊來回走動:“接著進入裡間,站在床邊看了看小姐,然後便讓我和乳孃出去了。”
意兒問:“她進來時,你和乳孃在做什麼?”
“乳孃在給小姐搖扇子,我在點香驅蚊。”
碧荷答完,又問乳孃,二人所言大致相同。
“所以你們並未親眼看見她吃那碗秋梨陳皮湯。”
“是。”
宋敏問:“夫人從小廚房回屋,路上可有遇見什麼人?”
“按理說應該沒有,”溫懷讓道:“杜若身邊的丫鬟婆子交給衙門審過,那時已過晌午,都在打盹兒,未曾見到有誰和她交談,也沒有外人進來。”
意兒微微皺眉,望向碧荷與乳孃:“你們離開時,夫人在裡間,湯擺在外間,後來呢,發生了什麼?”
碧荷答:“之後我在外頭廊下候著,乳孃回家看她兒子,別的丫鬟或打瞌睡,或做針線活兒,不多久聽見碗摔碎了,大家忙進來一看,夫人趴在炕桌上,口吐黑血,雙手扣住脖子,彷彿不能呼吸一般……”碧荷咧著嘴,抹抹眼淚:“我們嚇壞了,趕緊去叫人,小姐也被吵醒,跑出來,看見夫人掙扎的樣子,嚇得呆在氈簾後頭不敢上前,等大夫到時,夫人已經氣絕身亡。”
意兒緊接著問:“當時冷翡香可在她手邊?”
碧荷搖頭:“沒有,之後聽仵作說,毒藥是冷翡,我才想起夫人前一日正好去香鋪買過,於是從櫃子裡找出來,稱過,確實少了些分厘,仵作說,少的量足以致死。”
意兒起身:“帶我看看櫃子。”
“好。”
碧荷領她進入杜若的睡房,開啟箱櫃,只見大匣子小匣子,瓶子罐子,堆得滿滿當當,裡頭裝的全是香料,有的已磨成粉末,有的已製成香丸、香餅,或膩子、香皂。
“那冷翡原就在這兒,香粉用紙包著,擱在小匣子裡,後來官府查驗,便拿走了。”
意兒仔細打量,問:“旁邊幾個櫃子放的什麼?”
碧荷也開啟:“衣裳,被褥,首飾,綢緞綾錦,還有一些玩意兒,傀儡、泥人、布老虎、孔明鎖。”
意兒暗自琢磨著,回到堂屋,向溫懷讓和宋敏道:“通常服毒自盡的人,會把毒藥遺留在旁,可夫人的冷翡香為何仍收在櫃子裡?”
阿照道:“也許她先下完毒,再放回去?”
宋敏道:“對決心赴死之人來說,此舉有些多餘,但也不是沒有可能。”
意兒問碧荷:“當時你在外頭,有沒有聽見什麼動靜?”
碧荷低頭沉思:“只依稀聽見夫人開了櫃子,一會兒又關上。”
“什麼?你沒記錯嗎?”
“是,沒記錯。”
阿照道:“如此說來,定是她開櫃拿香,用完又放回去了。”
眾人屏息斂聲,一時不語,杜若服毒自盡之事似乎如板上砸釘,並無其他可能。
溫懷讓打破沉默:“來了這麼久,還沒上茶,實在失禮。”於是他命丫鬟們倒了茶來,又說:“冷翡出自國外,價格昂貴,香氣怪異,知道的人少,進貨也少,落英縣裡只有一家香鋪供應,我們查過,其他購買者與溫府並無相干。”
意兒道:“這麼說來,仵作能驗出此毒,也算見多識廣。”
“仵作的娘子做香粉生意,雖不賣冷翡,但對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