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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喻瑪麗沒有多想,回得挺直,“倒也不全是,主要是我們主治醫生用不著這麼照顧病人,只管看病開刀開藥,溫柔派不上用場。”
黃月白閉上眼,沒有出聲,她這會後知後覺自己剛剛問了什麼,她不喜歡這種脫離自己掌控的情緒。
喻瑪麗給她擦完臉,又幫她蓋了一床毯子,“先觀察半個小時,若是沒有退燒,還是要去醫院。”
黃月白別過頭,拒絕的意思很明確。
這種負氣的小幼稚行為一點都不遭人討厭,喻瑪麗被她小小地可愛到了,嚇唬她,“那你就會燒成智障。”
黃月白依舊保持沉默,過了兩分鐘,才又轉過身來,扭捏道:“那你會陪我去嗎?”
“……”喻瑪麗覺得她和這個露水情緣的關係好像在朝著某個詭異的方向前進,稍許,她才眨了眨眼,客氣道:“如果你需要的話。”
黃月白朝她笑了一下,隨即又垂下眼去,“抱歉,又給你添麻煩了。”
確實是麻煩,但自己好像並不討厭。
喻瑪麗無所謂地聳聳肩,“大概這就是緣分吧,誰叫你那晚碰上的恰好是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了。”
是緣分嗎?
黃月白手指無力地攥了攥,又鬆開,輕輕閉上眼,她覺得身旁這個人的天真善良就像暖陽,吸引她情不自禁地靠近。
就像今天,她沒想過來麻煩人的,可身體被病毒支配後,委屈、孤獨、脆弱也攻佔了她所有的情緒,她迫切地需要一個避難所。
鬼使神差地,她就出現在了這裡。
同時,暖陽釋放出的明亮,也讓她的陰暗無處遁形,讓她惴惴不安。
久久沒聽到她的回應,喻瑪麗以為她是困了,也不打擾她,替她捏了捏身上的毯子,就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閉目養神。
半小時很快就過去了,黃月白的燒絲毫沒有減退的跡象。
喻瑪麗估摸著情況有點嚴重,也不敢耽擱了,把睡得昏昏沉沉的人生拖硬拽地弄進了車裡,送去醫院。
醫院急診24小時都有人負責值班,吧檯值班的護士一看到她親自送人過來,問清楚情況後,立馬就把醫生叫過來了。
術業有專攻,喻瑪麗也不主動上陣,配合醫生將黃月白的情況說了後,就當家屬坐在病房裡陪黃月白輸液。
“喻醫生,目前來看,黃小姐只是普通的感冒發燒,有點炎症,可能是最近勞累過度,還有些精神壓力,抵抗力稍微差了點……當然,您要是不放心,可以再做進一步的檢查。”
今晚負責在急診室當值的是一個剛轉正的感染科實習醫生,,姓張,科班出身,研究生學歷,大概是上學晚的緣故,比同一批進醫院的研究生實習生要年長几歲,快三十歲了,總顯得有點不合群。
不過,喻瑪麗還是挺看好他的,一來是這個人的專業知識過硬,不管是理論還是實踐,二來是這個人做事十分穩妥,對個病人的每一個細微的病情都不會敷衍了事。
因此,喻瑪麗對他還是挺放心的,只是想起這人對醫院的抗拒,琢磨著這人平日有個小病小痛的肯定也不會輕易來醫院,既然來了……
“做個進一步檢檢視看吧。”
張醫生對此,也沒什麼意見。
掛上水沒多久,黃月白的燒總算退下來了,喻瑪麗也跟著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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