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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怪的人,對吧?”雷楓樵乾笑一聲。“居然把他的東西留給一個不相干的人。”
“你是指何小姐嗎?”
“我是說我。”雷楓樵冷冷道:“我跟他根本就是陌生人。”
“……你是他兒子。”老人啞聲道。
“一樣是陌生人。”他毫不容情。“我對他一點印象也沒,連他長什麼樣子都不記得了。”
“是這樣嗎?”陳伯漫應,彎下腰,將一捆長長的水管接上水龍頭。一面接,一面漫不經心似地說道:“你可能不記得他了,可他一直記得你。”
“是嗎?”冷冽的芒在雷楓樵眼眸深處點亮。
“他常常告訴我關於你的事……”
“別說了!”雷楓樵低斥。“我不想聽。”
“對你父親,你真的一點興趣也沒有嗎?”陳伯問,老眸直盯著水管。
“沒錯,我沒興趣,一點也沒有。”雷楓樵重重強調。
“好吧。”老人長長嘆口氣,拿起一副塑膠手套遞給他。“戴上,跟我來。”他拉起水管,率先邁開步伐。
雷楓樵卻沒立刻跟上,他腦海裡,還回蕩著方才老人告訴他的話。
他一直記得你,常常告訴我關於你的事……
去他的!那老頭離開的時候他才兩歲,他能告訴陳伯他什麼事?難不成告訴人家他什麼時候學會走、學會說話嗎?
那個陳伯根本就是在撒漫天大謊,他一個字也不信!
可是為什麼,一顆心像是微微動搖了?躍動的速度加快了,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
為什麼?
真該死!雷楓樵在心底低咒一聲,他用力甩頭,彷彿意欲甩開腦中不受歡迎的思緒。
然後他戴上手套,跟在老人後頭踏入豬圈。
既然他答應了何湘灩留在這裡工作一年,他就說到做到,只要該做的事都認命去做就是了。
至於其他的,不必多想。
就這樣,花花公子的農場生活開始了,除了每週六晚上趕回臺北主持現場播音節目:“花花世界”,他大部分的時間都耗在農場。
帶狀的廣播節目暫時結束了,演講與各項節目邀約全數推掉,新書出版計劃也暫時延後。
工作之外,社交活動幾乎全部放棄,以往夜夜笙歌的他,如今只要每週未能夠回臺北跟老朋友一起喝點小酒,就謝天謝地了。
這天,他做完節目後便驅車直奔飯店,參加好友裴逸航的公司舉行的慶功宴,玉樹臨風的身影才剛踏入會場,立即引來一群狂蜂浪蝶追逐。
“雷,好久不見你了呢!”美女甲嬌嬌挽著他左邊臂膀。
“你這陣子都躲到哪兒去了?都不見人影!”美女乙霸佔他右邊臂膀。
“聽說你買下一座農場,是真的嗎?”男人丙問,對他左擁右抱的豔福驚羨不已。“怎麼會突然想買農場呢?莫非花花公子轉性,想定下來了?”
此話一出,圍著他轉的幾個女人同時變了臉色。
“真的嗎?你真的要結婚了嗎?”
“那個女人是誰?”
她們爭相追問,言語中冒出的酸水幾可侵蝕一室歡樂氣氛。
“誰說我要結婚的?”他連忙否認。“我雷楓樵是何許人也,怎麼可能笨到踏入婚姻的墳墓?”
“說的也是。”美女們安心了,彼此對望一眼,都是失笑。
全臺北市誰宣佈要結婚,她們都相信,就是花花公子雷絕不可能。
這也是她們即使全仰慕著他,彼此之間也能相處如此和諧的主因。因為她們都明白,無論是誰,都只能與這天生的情場浪子來一場短暫韻事,無法得到他天長地久的承諾。
無所謂,只要他在與自己交往的時候是真心愛著自己即可,只要曾經擁有的是最甜蜜、最浪漫的,誰在乎能不能天長地久。
“那農場是怎麼回事?”美女們追問:“你真的買下一座農場了嗎?”
“呃。”雷楓樵古怪地揚了揚眉。“嚴格來說,『一座』這個單位詞可能有點不太恰當。”
正確來說,是“一間”,小小的一間。
“這麼說你真的有一座農場?”美女把他的自嘲當承認,興奮得臉色發亮。“在哪裡?”
“苗栗。”
“苗栗?哇哦!”眾女讚歎,眼瞳同時燃起夢幻火苗。“是不是就像飛牛牧場那樣?裡頭養了很多羊嗎?有一片很大的草原吧?”
“呃,沒有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