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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微微蹙眉,思索了半晌之後,另斯科皮毛骨悚然地,斯萊特林王子薄唇輕啟,淡淡地擠出四個中文發音:“玉皇……大帝?”
“嘿!”斯科皮瞪著他,驚訝得就像準備一口吃了德拉科似的,“你竟然真的學了中文?”
對於他的疑問,德拉科有些不滿地挑起一邊眉,有些危險地反問:“你以為我在開玩笑?”
是的。斯科皮乾笑:“沒有,怎麼會。”
“那就收起這個愚蠢的表情——你的眼珠子都要瞪下來了。”鉑金貴族輕蔑地拿眼角瞥了他一眼,“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在撒謊上你沒有天賦。”
斯科皮悻悻地閉上嘴。這時候,馬爾福先生掏出魔杖,“Reparo(修復如初)——”懶洋洋地對躺在草坪上的破舊高腳杯揮了揮,高腳杯邊緣上的缺口滿滿被填滿變得圓潤,魔杖尖端又是一抖,“Scourgify(清理一新)!”。
現在,躺在眾人中間的是一個嶄新的、光亮剔透的水晶高腳杯。
“抱歉,強迫症。”馬爾福先生假笑著收起魔杖。
“哦,可以理解你的小毛病,盧修斯。”格雷特先生寬容地說,他拽了一把斯科皮,“過來,兒子,把你的手放到這個杯子上——不不不不是現在,我喊一二三的時候你再行動……同時,另一隻手抓緊我的袖子不要鬆開——收起你們那可怕的眼神,年輕的爸爸們,我相信你們也不想讓自己的兒子摔斷脖子。”
盧修斯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拖長了腔調戲謔地點點頭:“當然,凱爾格雷斯——德拉科,來吧,為了你那脆弱的脖子,拽緊我。”
德拉科扭頭衝斯科皮假笑:“託你的福,親愛的斯科皮,自從五歲以後我就沒拽過我父親的袍子了。”
斯科皮瞪了他一眼,轉頭尷尬地壓低聲音用中文跟他父親抗議:“爸爸,我不是小寶寶了,看在老天的份上,別這樣行嗎?”
“比你那可笑的面子,”格雷特先生面無表情地說,“我更怕你擰斷自己的脖子。你媽媽向我保證過,如果你捅出什麼簍子,我的下場會比你養了一年的那隻狗更慘——”他頓了頓,忽然提高了聲音,“好了,先生們,把你們的手放過來抓緊了,現在,一——二——三——”
……那感覺並不比飛路粉好上多少。
就像一把冰涼的鉤子忽然勾住了肚臍眼似的,斯科皮覺得自己簡直要被折成了兩半塞進一個能運動的箱子裡,滾筒洗衣機似地一陣天旋地轉——幸好那個過程結束得非常快,他趴在了另一塊溼漉漉的草地上,周圍的空氣變得沒有那麼清新,雖然依舊不錯,但那裡面還是多上了人特有的氣息——在扎比尼好心伸手把他拽起來的同時,斯科皮發現至少與他同來的所有的人都是站著的。
一隻冰涼的指尖忽然伸過來碰了碰他的臉頰,斯科皮一愣,轉過頭時德拉科正收回自己的手,淡淡道:“沾上泥了。”言罷,扭頭跟在大人們的身後,向不遠處的營地入口走去(斯科皮這才發現人聲鼎沸的魁地奇觀眾生活營地就在不遠處)。
看著鉑金貴族冷漠的背影,斯科皮一頭霧水:“他怎麼啦?”
“佔有慾發狂症。”扎比尼抱胸站在旁邊,以瞭解的口氣嘆息。
“什麼?”男孩眨眨眼,對於這個複雜的單詞表現得非常迷茫,“什麼狂?”
扎比尼同情地摸了摸他的狗頭笑而不語。
……
跟看門的老頭羅伯茨打交道對於純血統的貴族們來說,不是一件愉快的事。事實上,斯科皮猜測這個看守憑藉帳篷的老頭可能是整個營地裡為數不多的真正的麻瓜,這讓交談變成了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至少在馬爾福先生看來,一個不認識金加隆的人類壓根就沒法用英語達成溝通。在斯萊特林中唯一一個比較能接受外來事物的格雷特先生再一次地成為了眾人的代表,在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大堆花花綠綠的麻瓜紙幣時,盧修斯發出一聲不敢苟同的鼻腔音。
“讓我看看——這張,加這樣——一共四家,是的,四塊營地,靠裡面的——那麼就是一百二十英鎊——啊哈,這裡有一張一百!”
“爸爸,老天爺,那是人.民. 幣。”斯科皮翻了個白眼,鬱悶地提醒。
“是嗎?我看看……哎呀還真是,天沒亮透呢,我可看不清——這樣,行了嗎?六張二十的,給您——哦,對了,這是小費。”
“你們是外國人吧。”羅伯茨先生手下小費,對眼前這些大方的客人熱情地說,“你簡直不敢相信,就在剛才,有倆個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