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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爸爸、媽媽、外公:
我沒什麼好解釋的,我和雷諾·迪爾佳布萊斯特真的就是普通的“擦肩而過”關係。他送我花,也許是為了感謝我曾經為他趕跑過皮皮鬼。
不要相信《預言家日報》上任何的胡說八道,那些男生統統跟我沒有關係,我是清白的。
祝身體安好
又:或許你們可以回信給迪爾佳布萊斯特家族,問問他們的貓頭鷹是不是飛錯了地兒
愛你們的:斯科皮
圖書館裡,斯科皮咬著筆桿蹙著眉,嗯嗯啊啊半天最後只擠出這麼一點兒字,自己掃了兩眼之後覺得還挺滿意,於是推了推身邊正拿著一本手工裝訂的書籍發呆的聞信:“喏,師兄,看看這個行不行?”
推了一下沒反應,斯科皮第二次用上了力氣,後者這才回過神來,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接過師弟恭敬遞過來的書信,擰眉掃了兩眼,可有可無地扔回桌子上:“替他趕走皮皮鬼就送你花?我在霍格沃茨趕走皮皮鬼的次數比你見到他的次數還多,怎麼沒人送花給我?”
斯科皮:“……”
聞信唇角略彎:“再來,你知道那花多少錢一朵嗎?”
斯科皮:“就比玫瑰花大一點,能要多少錢?”
這貨果然不知道。聞信意味深長地“哦”了聲,又問:“你知道那花代表什麼嗎?”
“這個我知道,男巫之間的求愛嘛,”斯科皮咬著大拇指指甲,含含糊糊地說,聞信一挑眉,將他的手拍開,悻悻地摸了摸被拍紅的手背,二年級斯萊特林吞吞吐吐地說,“但是我認為這個是有原因的,你看,比如情人節的時候玫瑰花會漲價到沒天理,同理,可能一般的花卉都漲價了——但是男巫之間的求愛,這種花需求能有多少呢?——”
斯科皮故意頓了頓,而後得意地說:“所以唯獨這種花沒漲價,再所以,迪爾佳布萊斯特送了這種花。”
“凡爾賽海盜玫瑰確實從來未曾漲過價。”
你看吧。斯科皮臉上的得意更加明顯。
“因為它的售價已經維持在了一個巔峰,一百加隆——那個迪爾佳布萊斯特真是大手筆,”聞信唇邊勾起輕淺的弧度,“他送了你多少朵?有沒有一百朵?”
斯科皮臉上的得意僵住。
斯科皮臉上的得意碎了一地。
蹭地從板凳上跳起來,二年級斯萊特林顯然受到了驚嚇,他開始惶恐地回想最後自己把那“一萬加隆”怎麼樣了——扔了?絕對沒有。插在花瓶裡?房間沒有花瓶。用來做魔藥了?怎麼可能嘛哈哈哈哈……對了,好像在情人節當晚,他曾經非常騷包地洗了個花瓣澡——花瓣澡花瓣澡花瓣澡……
一整天,斯科皮都沉浸在“人生中也曾經土豪了一把但是自己卻渾然不覺不知把握機會”的失落當中。
而最叫人憂傷的是,他甚至不能去找個人稍稍傾述一會兒。因為他可以預見,在他講完內容提要並開始發牢騷之前,一定會被要求回答“男孩子為什麼要用花瓣洗澡”“你內心活著一個妙齡姑娘嗎”“你腦子被驢踢了嗎”諸如此類在正常情況下可以歸類於人身攻擊的問題。
他可以承認自己在情人節那天腦子是被驢給踢了,但是他絕不承認,他心中活著一個偶爾抽風想洗花瓣澡的姑娘。
哦,花瓣澡!
連潘西都不會那麼做orz。
一萬加隆的花瓣澡!
他這個月都不刷浴缸了!
如果不是已經晚了,斯科皮甚至想一個月不洗澡來著……無精打采地撐著下顎,小斯萊特林蔫蔫地打了個呵欠,半瞌著眼,看著三足烏龜在自己的手邊爬來爬去,碧翠似乎是愛上了斯科皮從家養小精靈那弄來的黑森林蛋糕上的新鮮櫻桃,推著它在整個桌子上滾了好幾個來回。
路過巫師棋盤的時候,那慢吞吞的龜速還會引起棋子們憤怒的叫罵。
潘西得意地看著斯科皮的白女王將王冠摘下,扔到由她操控的黑騎士的腳下。這已經是他們進行的第四盤巫師棋了,兩人各自輸贏兩回,倒是實力相當——用德拉科的話說,就是爛到一堆去了。
高階巫師棋不僅做工精良,就連恢復原狀的速度也比普通小商店裡買來的不同——白女王彎腰撿起自己的王冠,小心翼翼地帶回頭上,接著昂著頭拖著蓬大下襬的裙子,傲慢地回到了最初的位置,而騎士們也重新跨上了馬,勒住韁繩跟隨其後。
“這麼說,一個上午你都跟聞信教授在一塊。”潘西若有所思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