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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沒有溫度,但是一次目睹那麼多的攝魂怪足以讓人渾身發冷——最後,幾乎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地離開了鄧布利多的記憶。
儘管回憶還在進行——在斯科皮離開之前,他回頭時注意到鄧布利多在毀滅了所有的攝魂怪之後轉向了德拉科,他看上去虛弱得幾乎死去,然後他動了動嘴唇,似乎說了一句什麼——
當他們重新回到鄧布利多的辦公室時,外面淅瀝瀝地下起來夾著冰雹的小雨,老校長的辦公室裡壁爐燃得正旺,暖洋洋的。斯科皮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坐在一張柔軟的羊毛地毯上,半個身子靠在德拉科的身子上,他動了動,很快發現高年級斯萊特林早已醒了,不過沒有推開他。
在感到對方淡然的目光掃過來時,斯科皮毛骨悚然地坐直了自己的身體。
哈利將一隻企圖在他身上結網的蜘蛛一把掃走,他站了起來,不顧現場還有另外倆個斯萊特林,直接地跟老校長表達了自己想要學習那個可以完全毀滅攝魂怪的咒語的願望。
然而鄧布利多在所有人意料之中委婉地拒絕了格蘭芬多。
“如果在意義上這隻相當於守護神咒的話,教育部的人早已把他編入教材了,哈利。”鄧布利多在他的辦公桌後面坐了下來,揮了揮魔杖,四杯熱騰騰的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他將其中三杯推了出去,然後往自己的杯子里加了點奶,“我活了很久,自詡見識廣闊,卻從來沒有見過誰成功地使用這個咒語——它需要的條件特殊而苛刻,幾乎已經完全失去存在的意義,這個咒語也幾乎被人遺忘,只有少數古老的魔法家庭才將它保留了下來。所以在理論上,我們通常預設攝魂怪是無法被毀滅的。”
“我注意到你說到了負面情緒,教授。”哈利眨了眨眼,有些不死心。
“那是攝魂怪通常能帶給我們的東西。”鄧布利多微笑起來,“這是一個非常有趣的現象,攝魂怪帶給我們的負面情緒卻是毀滅他們魔咒的重要條件,用古老的中國話來說,我想大概就是‘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
“如果僅僅是這樣一個條件的話——”
“我們面對的是上百隻攝魂怪,波特。”德拉科皺皺眉,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用用腦子,上百隻攝魂怪和一隻的區別。”
鄧布利多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德拉科,而後才把目光重新轉向格蘭芬多:“我當時以為自己快死了,哈利。”
“什麼?”哈利迷茫地說,“可是你不會死。”
“我當然也有不可避免走向死亡的那一天。”鄧布利多將雙手交疊,輕輕放在桌面上,奶茶的溼潤白霧後,他的表情變得模糊而不可見,“世界上能逃脫死神追捕的人並不多。”
“可是也有。”哈利有些不太高興,他知道自己這樣說話其實並不太禮貌。好在鄧布利多也並不在乎他的冒犯,反而笑意變得更加深厚:“是的,哈利,據我所知,曾經有一個古老的魔法家族,他們的祖先見過死神,並且逃脫了死神的追捕,他活到八十多歲,最後壽終正寢。”
“這樣的家族並不存在——我們已經過了聽童話故事的年齡了,教授。”德拉科冷著臉從沙發上站起來,重新整了整自己的領帶,將它一絲不苟地繫了回去,“再一次為那一天所有的一切向您道歉,而今天真是生動而有趣的一課。”
“完全不必如此,小馬爾福先生。”鄧布利多溫和地說,“替我向你父親和西弗勒斯問好。”
……
從鄧布利多辦公室出來,斯科皮幾次想張口問德拉科,在記憶裡的最後,他究竟和老校長說了什麼——他有一種預感,他們沒有把回憶看到真正的最後並非巧合,而是鄧布利多並不想讓他們看到一些內容。
然而幾次他幾乎呼之欲出的話都在德拉科淡定的目光中硬生生地吞回了肚子裡——這不是他的錯,他敢打賭放眼整個霍格沃茨,但凡走路沒忘記帶上自己大腦的,沒幾個人能在德拉科這種默默的注視下堅持保持鎮定的。
斯科皮的記憶受到了干擾沒錯,但是他隱約記得,至少在他剛入學的時候,德拉科·馬爾福並不是一個那麼沉默的人——而他卻隨著年齡的增長,變得越來越沉著寡言。奇怪的是,這似乎並沒有影響到他的地位,反而讓他在斯萊特林的領袖位置越來越牢固,幾乎不可動搖。
讓斯科皮深刻意識到這一點,完全是因為一場不大不小的意外。
儘管魔法界已經被黑暗君主鬧得雞飛狗跳,而在霍格沃茨,儼然一副世外桃源的悠然淡定。課,雷打不動的上,教授們佈置的論文也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