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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模樣的人上前呵斥道。
“我是徐家大公子了,我不同意這門婚事臥底王妃,改造渣王爺。”這人站在花轎前面沉聲道,聲音很是沉靜,但卻一字一句地讓路邊圍觀的人聽了個清楚。
“你胡說什麼,哪裡來的搗亂的,整個青州城都知道,徐家大公子十年前出海時已經死了,來人,將這個騙子綁了送到府衙去。”這管家再次道。
“有點意思!”李三公子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對身邊的竇子涵道。
“是呀,是有些古怪。”竇子涵也覺得這件事有些太過蹊蹺,且不說這徐家大少爺據說已經死了十年了,可到底真的死了沒有,不好說,單說這人遲不回來,早不回來,偏偏等到新郎官迎親的途中來擋花轎。
更奇怪的是,按理說,這到底是不是新娘子的大哥,只要先將這人安撫住,回頭,讓這新娘子認一認不就知道真假了嗎?為何卻一點情面不留地,就很武斷地認定這人一定是個騙子,還要將人送到衙門去。
當然,最坑爹的是,按照這時代的習俗,新娘子在沒有進洞房之前,絕對不能掀開蓋頭來認人,否則,會被認為是不吉利的。可就算不能揭開蓋頭,有一個自稱自家大哥的人來攔截花轎,新娘子在轎子裡也多少應該發個聲呀,偏偏新娘子就是一聲不吭,總之,這門原本看起來還算喜慶的婚事現在落在竇子涵眼裡,就覺得充滿了種種疑團。
這總管一聲吩咐,早就有幾個迎親的下人上前,扭了這人的胳膊要將他綁起來,在那人掙扎的途中,竇子涵看到這人大概有三十歲左右的樣子,臉上有幾道傷疤,看來是毀容了,看著有幾分可怖。
如果事情到了這裡就為止的話,那倒也罷了,偏偏,等新郎官這邊的人將那帶刀疤的男子給綁了之後,推推搡搡地離開原地之後,花轎重新起轎之後,花轎的對面又來了一群人。
這群人看起來同樣聲勢也不小,可與這邊不同的是,那邊的人可全都是披麻戴孝,手中抬著棺材的,一路走來,不僅樂聲哀慼,那些披麻戴孝的人還在哭哭啼啼。“我可憐的孩子呀,你怎麼這就走了呀!”
一邊走,還一邊手中撒著紙錢。
竇子涵一見,也覺得這實在是有些太湊巧了,剛才這迎親的隊伍一路行來,撒的都是喜糖,現在這邊出殯的卻撒的都是紙錢,轉眼之間,這路上都白花花的一片。
新郎官這邊的人一見,剛才還恢復的臉色現在又不好了,這時代娶親的風俗,最忌諱的就是紅白兩事相撞了,剛才冒出一個攔轎的,本來就有些晦氣了,卻沒想到,竟然還遇上了出殯的。
這條街道並不寬敞,再加上看熱鬧的人實在太多,這兩家就算這時想要避讓,那也是避讓不開的,尤其出殯這家,可沒有絲毫想讓的意思。
這一行送殯的人,將這花轎隊伍衝了個七零八落,新娘子都差點跌出花轎來。然後又哭哭啼啼地繼續向前了,新郎官這邊,這些人都懵了,雖說紅白兩事相撞了,可不管哪個時代,都有死者為大的講究,這迎親隊伍總不能去衝入出殯隊伍繼續前行吧。除了乾站著避讓之外,別無他法。
李三公子這時,又開始發表他的感想了:“娘子,為夫怎麼覺得這件事越來越有意思了呢?如果為夫不是這青州的父母官,還真想帶著娘子去吃吃喜酒呢!”
竇子涵給這人給了一個白眼,不過看著出殯的隊伍逐漸遠去,重新抬起的花轎從他們身邊經過時,也自言自語了一句:“是真的有些古怪。”雖說她不是那等迷信的人,可竇子涵總有一個感覺,覺得這門喜事好像並不會太順暢,還要出點什麼事情似的。心中雖然有這種想法,但是她卻沒有繼續深思下去,反正這世界上稀奇古怪的事情多了,也不在乎這一件,倒是不知先前被綁走的那人是否真的被送到了衙門中。
可就在當晚,他們夫妻兩剛梳洗過後,準備好好休息時,衙門的莫捕頭快讓小四給後衙傳話,說林家大公子也就是這位新郎官在成親的當日死在了自家的書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