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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霓虹燈照在他蘆葦般茂密的睫毛上，瞳孔裡目光專注又柔和。 褚書顏收回目光，“我們去哪？”不是回星河灣壹號的方向，像出城的方向。 “去上山。” 褚書顏眉頭輕蹙，“不回家嗎？你不回去休息嗎？” 新加坡到北城飛機需要飛行7個小時，下了飛機去聯絡無人機團隊，溝通後續事宜。 褚致遠踩下油門，緩慢透過路口，“山上有民宿。” 網上引起轟動了，三人小群自然不例外，直覺告訴蘇雲安，這是褚致遠做的，因為地點選在了翡翠雅郡附近。 蘇雲安：【嘖嘖嘖，褚致遠還挺會的。】 沈以藍：【特別會，看著一本正經的樣子，這麼會哄顏顏。】 褚書顏：【不可以倒戈。】 蘇雲安&沈以藍：【知道的。】 從三人小群切換出來，張可安給褚書顏發資訊，【顏顏，和你名字一個字哎，你如果拍下來，裝成自己都可以。】 褚書顏：【如果真的是我呢？】 張可安：【真的嗎？真的嗎？星星眼gif。】 褚書顏：【假的，逗你玩的。】 張可安：【嚇死我。】 謊話說多了，已經成了狼來了故事裡的孩子，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車子停在半山腰的停車場內，四周萬籟寂靜，只有風偶爾吹過的聲音。 發動機低速執行，早春的天氣，夜晚寒涼，暖氣口輸送熱風，吹散雲霧，見繾綣。 褚致遠兩隻手敲著方向盤，隨意說：“紙巾沒了，你看下你那邊的儲物箱裡有沒有？” 聞言，褚書顏拉開儲物箱，沒有看到抽紙，只看見藍色的長方形首飾盒，拿出來舉在手上，莞爾一笑，“這是什麼呀？” “你開啟看看。” 開啟來看，是一條鑽石四葉草項鍊和一副鑽石蝴蝶耳釘。 在頂燈的照耀下，閃閃發亮，如同隕落在凡間的星星。 褚書顏努了努嘴，蓋上盒蓋，“褚致遠，你哄人的水平呈指數函式增長，有貓膩啊？從實招來，哄了多少小姑娘？” 褚致遠攬過她的後腦勺，額頭相抵，幽黑的眸光凝望著她，淡笑出聲，“就這一個，難哄得很。” “噢，原來我很難哄啊。”褚書顏玩著他的襯衫釦子。 處處是陷阱，一不小心又踩雷了。趕回來哄人，一句話把人得罪了。 褚致遠親了親褚書顏的額頭，“不難哄，是我笨。”抬手按下防偷窺模式，抱著褚書顏坐在自己腿上。 仰起頭吻在褚書顏的盈潤的唇上，溫熱的手掌輕握住她的脖頸。 走廊的那個吻，早已經擾亂了兩顆心，他的唇移到脖子的時候，褚書顏得以喘息，“褚致遠，我好像在做夢。” 灰色羊絨大衣與粉色外套早已丟棄在後排座位上。 “不是夢，是真的。”倏而，褚致遠薄繭的手指拊在她的蝴蝶背上，火熱的觸感告訴褚書顏，一切都是真實的。 褚書顏的腰肢硌在方向盤前，哼哼唧唧地出聲，“槓人。” “嬌氣。”駕駛座座椅調到最後，褚致遠半躺著，將人抱在懷裡。 出風口持續供暖，窗內外的極大溫差，車窗濛濛霧氣，一隻手掌留下一枚手印。 如龍捲風過境，車身微微晃動。 遠處傳來汽車的轟鳴聲，褚書顏繃緊了神經，全身僵硬。 褚致遠鬆開她的唇，“寶寶”，坐直身體，護住她的頭頂，“別用力。” “下意識反應。”聲音裡是嗚嗚咽咽的淺鳴。 車子不是駛向停車場的方向，褚書顏鬆了一口氣，很快被眼前的木質香吸引住。 乘坐漂浮在大海的小船，晃悠悠，昏昏沉沉。如同擱淺在海邊的鯨魚，亟待汲取新鮮的氧氣。 透過天窗看潑墨的天空，側轉頭四目相對，看著眼前的男人，明明中午在新加坡的人，晚上出現在了家門口。 好像真的有哆啦a夢的任意門。 褚書顏緩了一口氣，“褚致遠，你天天神出鬼沒的，不會這兒有家，那兒也有家，哪天帶回來一個私生子吧。” 褚致遠颳了一下她的鼻頭，“那我可太冤枉了，被老婆懷疑。” 亮起昏昧的燈光，褚書顏把玩褚致遠的手掌，十指緊扣鬆開，再緊扣，隨口說道：“噢，我就是覺得很神奇，從談離婚之後，你對我好的過了頭。” 車內突然安靜下來，褚致遠沒有答話，似乎在斟酌用詞，“要失去了才看清自己的心意，願意承認喜歡你。” 褚書顏趴在他的身上，尾音上揚，“原來褚總這麼早就喜歡我了呀。” 褚致遠坦蕩地直視她的眼睛，嗓音微沉，“比你想象的要早。” 比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