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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雲安拿抽紙給她擦乾眼淚,蘇雲安哽咽著說:“開始談好的彩禮錢,他們要改,隨他們了,三金他們也要改,現在說改口費再降點,說什麼都是一家人了,給多給少都一樣。” “江知越呢?他一句話不說嗎?”蘇雲安暴脾氣率先坐不住了。 沈以藍極輕地嘆了一口氣,“兩頭為難,你們也知道他,沒有主見,這頭也不想得罪,那頭也不想得罪。” 蘇雲安當即拉著褚書顏向外走,“欺負我們沒人是吧,走顏顏,會會江知越。” 以前屢屢聽說結婚之前因為彩禮、嫁妝鬧崩了,結果被她們遇上了。 只是,到了江家,江知越父母的態度和語氣,讓褚書顏和蘇雲安長了見識。 藉著以藍懷孕,提出各種奇葩理由,降低這個降低那個,不想給那麼多錢。 難以想象,以藍這些天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支開了江家父母,蘇雲安直接靠在餐桌上,大罵江知越,“江知越,你平時沒有主見就算了,這個時候還這樣,以藍真的是瞎了眼和你在一起這麼多年,哪一次不是以藍妥協,這一次如果你不解決好,我們死都會勸以藍和你分手的。” 褚書顏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對坐在沙發上的江知越說:“江知越這是你犯的錯,罪是以藍在受,你有良心嗎?明天早上八點之前,不解決這些問題,婚禮就別辦了,孩子月份還小,以藍不想留,最好辦,想留,我和雲安養她們娘倆也綽綽有餘,從此以後,孩子和你沒有一分錢關係,以藍和你也沒有關係。” 一直看著她們兩個說話的褚致遠,終於開口,“我老婆說的對,我們家又不缺錢。” 只要你需要,我隨時都在,做你的後盾。 臨走時,褚致遠重重拍了拍江知越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小夥子,該承擔責任了,保護好心愛的人,別讓自己後悔。” 別讓自己後悔,何嘗不是對自己說。 或許是施的壓力有用,第二天天不亮,江知越就來了沈家,當面轉賬,並且保證會好好對待沈以藍。 保證婚後不會和父母一起住,逢年過節看一下就可以,婚房定在了麗水花都,以後好好照顧他們娘倆。 當下的保證太過誠懇,褚書顏和蘇雲安也不好說什麼。 褚書顏叮囑,“彩禮是你的,不可以給江知越,明白嗎?有事一定一定要和我們說。” 沈以藍抹抹眼淚,“我以為你們不想管我了,我之前不聽你們的。” 蘇雲安摸摸她的腦袋,“傻瓜,怎麼可能不管你,不哭了,我來摸摸我乾女兒。” 沈以藍破涕為笑,“萬一是男孩呢?” 褚書顏的手摸上她的肚子,“不管,就是女兒,動了動了。” “傻,五個月才有胎動。” 婚禮如期舉行,前幾天的矛盾彷彿未曾發生過,接親、表白、宣誓有條不紊地進行。 從vcr裡,褚書顏完整地知道了沈以藍和江知越的愛情故事,高中同學畢業後在一起,一起考入了北城的大學。 雖然大學距離較遠,感情始終如一,熬過了畢業即分手的命運,進入了畢業即領證的美好生活。 從外人來看,怎麼都是一對神仙眷侶,然而箇中苦楚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無數次爭吵,無數次放棄,終究捨不得從十八歲開始的感情。 意外,總是在不經意之間,婚紗裙襬太大,在婚禮結束後,由於雪後路滑,沈以藍髮生了意外。 在手術室之外,褚書顏緊張地手一直抖,“褚致遠,以藍不會有事吧?” 褚致遠緊緊摟住她,“不會的,放心。” 手術室紅色的燈熄滅了,醫生出來宣佈,孩子沒有保住。 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一切彷彿冥冥之中註定,當你猶豫不決的時候,上天為你做決定。 沈以藍躺在床上,臉色眼神裡一絲光亮都不見,“老天的安排吧。” 無法感受同身,蘇雲安和褚書顏只能安慰她,“嗯,好好養身體,你還年輕。” 第一次發現,語言太過無力,也太過蒼白。 沈以藍喃喃地說:“短時間內回不了北城了。” “沒關係,高鐵近,我們來看你。” 其實他們都知道,北城的房價太高,江知越和沈以藍是支撐不了的。 她們三個終將分別。 《紅樓夢》裡有句詞,褚書顏記得十分清楚,千里搭長棚,沒有個不散的宴席,誰守誰一輩子呢? 道理都懂,只是很難做到。 成年人的世界,首要得是學會分別。 陪了幾天,幫不上什麼忙,沈以藍逐步恢復,決定返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