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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父親溫賢都是手藝人,家裡裝裱用的桌案、木牆,馬蹄刀棕刷棕老虎,經常用到很舊都捨不得扔,磕磕碰碰全是歲月的痕跡,她和父親對老物件都有著特殊的感情。 “好了,你倆也別因為這個事兒鬧得不高興。”於千山瞧著他倆,慢慢的開了口,語氣裡絲毫沒有責備的意思。 “在祥寶齋的事情上,你們都能上心,這讓我覺得很欣慰。”於千山眼裡泛起讚許的神色,沉思了片刻接著道:“於翔潛的話有一定的道理,政策一旦下來,咱們想保住祥寶齋確實非常困難。但是我更贊同喜蘭的話,不管最後能不能把這點家業保下來,咱都應該努力爭取一把。祥寶齋傳到我手裡三十多年,也經過不少的大風大浪,可眼下無疑是最艱難的一次,越是這個時候,咱們越要把勁兒往一處使,你們有什麼想法,都說出來聽聽”。 溫喜蘭聽後,簡單的說了一些自己的看法。她雖然年輕,可對人情世故瞭若指掌,覺得應該先把有活動空間的關係全都用上,哪怕先爭取點緩衝時間也行。 公公一邊聽,一邊提了幾個老朋友,說可以上門去求求人家。婆婆一直坐在旁邊不吭聲,於翔潛也耷拉著腦袋,偶爾皺著眉看向溫喜蘭和父親,不發表任何意見。 快到天亮的時候,一家人才各自找地方趴著休息一會兒,於翔潛圍著溫喜蘭轉悠了好幾圈,最後還是拖了把凳子,和溫喜蘭面對面趴在一張病床上睡著了。 天色大亮之後,大夫過來給於千山做了檢查,說老爺子基本上已經沒什麼大礙,但最好還是留院觀察幾天。 於翔潛出去買了些早點回來,一家人心事重重的吃過了,坐在一起商量之後,決定還是讓於千山再多住幾天院,婆婆何其多留下來陪護,祥寶齋的事暫時交給溫喜蘭和於翔潛。 回家的路上,於翔潛默默蹬著腳踏車不吭聲,溫喜蘭一開始也不想理他,眼下的節骨眼上,估計說不好又要吵架。 但接下來的事,她一個人也完成不了,有些事情現在不說清楚,後面誤會疊上誤會,估計就更要吵了。 “喂,”溫喜蘭故作輕鬆的拍了拍他的背,繼續道:“等會我得給秦勇打個電話,他父母是在省城做房地產生意的,拆遷方面的事情,他興許能打聽到更多的訊息”。 於翔潛聽了她的話,後背明顯的一緊,估計是不高興了。沉默了片刻他才不大情願的道:“打就打唄,反正他現在啥也惦記不著了,我們倆這輩子都不會離婚。我跟你說,要是有下輩子的話,我一定提前找到他,先打斷他兩條腿,讓他永遠沒機會見到你…”。 “又開始胡說八道!”溫喜蘭重重往他背上拍了一下,兩人開始聊後面幾天的計劃,氣氛這才輕鬆起來。 一到祥寶齋門口,夥計小劉就湊了過來,王利利也嚷嚷著從家裡跑來了。 “嫂子,看見你回來,我們心裡總算能有個主心骨了。”小劉激動的道,又指指屋裡幾個一臉茫然的工人,道:“我們這一上午,都不知該幹啥了,於大叔萬一倒下,咱的祥寶齋再被拆了,我們這些人,光會圍著文房四寶轉,以後都不知道要去哪裡找飯碗。” “嫂子,你可回來了!”王利利直接上來一個熊抱,親熱的不得了。 溫喜蘭心裡一時間五味雜陳,看著大家投過來的熱切目光,頭一次知道自己在他們心中這麼有分量。 “嫂子,我聽我爸說,咱們這一條街都要拆了蓋新房子。”王利利臉上倒是沒有什麼難過的神色,眼睛裡盡是期盼。 “我們家的房子很舊了,要是政府給拆了建新房,我跟爸媽都是很樂意的。”王利利說完以後,又扭頭打量了一眼祥寶齋,繼續道:“就是可惜了你們家的大宅子,百多年了,這要是真的給拆了,別說於大叔受不了,連我看著都怪心疼!” 聽了她的話,溫喜蘭嘆口氣,沒想到才一個早晨,拆遷的事兒就已經傳遍了。 “不要緊,我們再想想辦法。”溫喜蘭說完以後,拉著王利利進了祥寶齋,後面院子裡也站滿了人。一聽說祥寶齋要拆了,當家人還被連夜送進了醫院,工人們也無法繼續安心幹活。 眼下穩定大家的情緒是關鍵。 “咱們都往中間聚一聚,”溫喜蘭主動上前招呼他們,神情鎮定的道:“我爸他沒什麼大礙,醫院的大夫說,過不了幾天就能回來了”。 工人們聽了她的話,也都鬆了一口氣,臉上的迷茫褪去不少。 “咱這一片要拆的事兒,我也知道了。”溫喜蘭小心的拿捏著措辭,想盡量把話說的恰當一些。 “我們一家人昨晚上商量過了,”她說著把於翔潛往前拉了一把,讓他跟自己並排站一塊撐下場面,“咱們首先肯定要服從政府的安排,但由於祥寶齋的情況比較特殊,我們還是打算再做一些爭取,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