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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傷成這樣了居然還能動,微顫著手,對著你舉起了手裡的槍。 你盯著手裡的只剩半截在外的匕首,大腦一片空白,思考也變得遲鈍。 這是不是……殺人了? 下一刻,那股熟悉的冷香沖淡了所有的血腥氣味,將你全部包裹。 你的後背貼上了卡瑟的胸膛。不容你再退後,他冰冷的手覆蓋在你的手背上,就著你握住匕首的姿勢,像是小學老師教你如何使用鉛筆寫字一樣,手把手地教會你捅人。 匕首隨著他的力氣推動,刀尖刺入得更深了。 你只是握著匕首,卡瑟卻加大了力氣,在對方的身體裡,旋轉了一圈刀尖,然後用力抽出冰冷的匕首。 溫熱的血從他的身體飛濺出來,你的手和卡瑟的手同樣沾滿了鮮血。 遮擋住月亮的雲霧散開,慘白的月光之下,陌生男人捂住腹部,倒在了地上,手裡的槍也脫力掉落在地面上,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了。 卡瑟鬆開你的手,任由你呆在原地,接受這個現實,他只是走上前,蹲下身,察看對方死透了沒。 他蹲在屍體旁邊,低頭看向自己沾滿鮮血的指尖,幽幽地說了一句:“真是骯髒的血液。” 冷靜得不像個人類。 他的聲音如同一記驚雷,喚醒了你。 卡瑟轉過身,視線由下至上,對上了你看過來的目光。 “大小姐?”他的語氣似笑非笑,根本不像剛剛殺了人的樣子。 你眨眼的頻率加快,剛剛眼睛睜得痠疼,但是手太髒,你沒有碰眼睛,而是問卡瑟:“他死了嗎?” 卡瑟點頭,“這個出血量,也救不活了。” 你機械地應了一聲,從地上撿起那塊被扯掉的白布,緩慢擦掉了手裡那把匕首上沾染的鮮血,刀刃反射倒映出你戴著面具的臉,眼神冷漠得可怕。 是你,又不是你。 像你,又不像你。 “要洗手嗎?這邊有水池。”卡瑟見你還在擦拭著手裡的匕首,對你招了招手。 你說:“要的。” 然後便大跨步,跨過了那具屍體,鞋底踩在流淌的血液上,踩出一個個鞋印,走到卡瑟身旁,開始洗手。 卡瑟站在你的身旁,一直觀察著你的狀態。 你面無表情地洗著手,甚至非常乖巧地按照醫院裡繁瑣的洗手步驟來洗。 卡瑟無法從你的行為舉止猜測出你的狀態,輕輕抬了抬食指。 冷香包裹住了你,逐漸化為一種辛辣苦澀的複雜味道,有點刺鼻。 你洗完手,關上水龍頭,甩了甩手,把指尖的水珠甩掉,然後從旁邊拿過白毛巾,揩乾雙手。 卡瑟盯著你,“大小姐沒有什麼要問的嗎?” 你抬起頭,反問:“老師您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卡瑟微笑,“大小姐剛剛學會了嗎?使用匕首的時候,要像剛剛那樣,才能給予對方致命傷。對於普通人來說,如果只是捅進去,不將刀拔出來,及時送醫,還是有活命機會的。” 像是在進行一次普通的教學實踐活動。 你煞有介事般點頭,視線看向躺在地面上的屍體,“老師這樣熟練,一定練習過不少次吧?” 卡瑟:“見過不少。” 他一般不用匕首,那是獵人的武器。 你有點想吐。 生理和心理的衝擊讓你的胃裡不斷翻湧,但是在遊戲系統的設定上,沒有扣減血量,你的身體就不會發生異常,頂多是扣除一些體力值。 你轉過身,只能對著水池乾嘔。 卡瑟溫柔地拍了拍你的後背,像是在哄小孩一樣。 “大小姐,您之前說過您的客人會入住西園,可能有點吵,但我沒想到他的動靜這樣大。不僅打擾到我看書,還打擾到大小姐參加今天的舞會了。要不讓他搬到小白樓去吧,梁醫生擅長射擊,他們應該很有共同話題。” 卡瑟似乎另有所指。 你乾嘔嘔到雙眼通紅,顫抖著手取下了面具。 水面倒映著你的臉,被一圈圈漣漪打碎了面容。 你攥緊了水池的邊緣,好像如果不這樣,你連站都站不穩了。 這時,畫室門口傳來了聲音。 “大小姐?”項千鈞回來了,他快步走到你的身旁,見你身上沾著大片的鮮血,呼吸都要靜止了。 “不是我的血。”你說。 項千鈞鬆了一口氣,快速地掃了一眼室內的狀況,立刻看見了倒地的屍體,視線轉移回到卡瑟的身上,判斷你們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去哪裡了?”你問。 項千鈞抿了抿唇,像是做彙報一樣,報告道:“莊園裡混進了職業殺手。地上這個男人還有一個同夥,我把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