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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用過早飯,天河三人便向柳世封夫婦辭行,柳世封甚是不捨,問及三人匆忙離開的緣故,幾人只是含糊應對。天河見他們夫婦神情中對“夢璃”極是留戀,本想將她留在父母身旁。柳世封也頗想留下“女兒”,阮慈卻向他搖了搖頭,微聲道:“老爺,讓璃兒和他們在一起,不是很好麼……璃兒她留給天河他們這個傀儡,也一定希望她能一直和他們在一起,我們就不要拆散他們了……”
柳世封怔了怔,默然良久,終於長嘆一聲,頹喪地點了點頭。阮慈又轉向天河,柔聲道:“孩子,這個‘璃兒’還是跟你們一起走吧……唉,要是能看見真的璃兒和你們在一起,那該有多好……”轉過身去擦著眼睛。
天河望著他們夫婦,忍住心中的傷感,堅定地低聲道:“柳波波、柳波母,你們放心……我有一種預感,總有一天,夢璃她還會回來的,到了那個時候,我們一定帶著她回來,和你們團聚……”柳世封擺了擺手,難過地緩緩道:“賢侄,你們……走吧。”說著別過頭去,不忍再看“女兒”。天河等人黯然向他們夫婦道了別,隨即便離開了。柳世封悵然望著天河御劍而飛的身影,心頭猛然浮起十九年前,雲天青與自己辭別時的情景,想到自己與這一父一子,俱是情誼極深而緣分極淺,不由得心下痛惜哀嘆,呆呆地目送著他們遠去……
瓊華派中,原本四季如春的景象竟忽然間一天天寒冷肅殺下去,地上的草坪漸漸枯萎,覆蓋在上面的,是一日比一日更厚的嚴霜,池中泉水上竟浮起了點點冰凌,夏鳴蟲悅耳的叫聲更是早已絕跡。瓊華宮前,原先眾弟子修劍練功、嬉鬧交談的偌大場地上,竟已是空無一人。派中的眾多道觀也已緊閉了門,只在各屋門口留下了一兩個手執長劍、全神戒備的弟子。浩大的瓊華派於空曠中瀰漫著一股令人不安的沉寂,只有隱在雲端一角的捲雲臺上,還隱隱有人活動的痕跡。
明塵又一次被派遣到山門處站崗,他看著這些天來派中的詭異景象,心底的惶恐之情日勝一日,站在瓊華派的山門前,心裡再也沒有了往日的興奮和自豪感,反而是一種說不出的害怕。他隱約聽說,似乎派中又出了叛徒,還有人死了……
突然,一絲極微弱的話音朦朦朧朧地傳入他的耳中:
“師兄,你快看啊,我捉到了,好大的一隻……”
那聲音甚是嬌怯,明塵聽得面上一驚,這話音他以前似乎聽過,好像是派中的某個女弟子……這些天來,派中的弟子忽然走掉了不少,剩下的一個個都似轉了性一般,整日陰沉著臉,人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神情,連話也不多說一句。此刻突然聽到這如同撒嬌一般的聲調,心中沒來由一寒,不覺循著聲音來處,悄悄向那邊走去。
突然,身後一個陰冷的聲音猛喝道:“明塵,掌門派你守門,誰讓你到處亂走的?”
明塵聽見這嚴厲的話音,全身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急忙轉過身來,低著頭,不敢直視面前之人,害怕地道:“元越師叔,我、我聽見……”右手微微顫抖,向遠方聲音傳來處的劍舞坪那邊指了指,害怕道:“師叔,這、這聲音是……是不是我們派中的弟子……”
元越不耐煩地向那邊瞥了一眼,厲聲道:“一個瘋子罷了!理她做什麼!”明塵臉上全是懼怕與惶惑,近乎自言自語地微聲道:“瘋、瘋子……”他全身發抖,兩條腿哆嗦個不停,也不知是因為抗不住派中凜冽的寒風,還是因為難以抵擋內心中那份深深的恐懼。
元越面容極是威煞,兩眼直瞪著他,厲喝道:“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師叔和掌門有令,凡翫忽職守、出了紕漏,阻礙本派飛昇大計者,以叛逆論處!還不快快回去守門!”冷笑了一聲,威脅道:“你最好把眼睛睜大一點,要是不留神讓那幾個叛徒溜了進來,仔細你這十幾年的修為!”
明塵顫聲問道:“師叔,這幾天……這幾天派裡總說有什麼叛徒,到底、到底是怎麼回事?”元越目露殺機,森然道:“告訴你也無妨,叛徒就是慕容紫英、雲天河、韓菱紗他們三個!這三個逆徒勾結妖界,害死我派不少弟子,現在又妄圖破壞本派百年來夢寐以求的飛昇大計!是可忍孰不可忍,掌門已經下令,絕不允許他們再進瓊華派一步!”
明塵大驚失色,顫聲道:“不、不可能,紫英師叔怎麼會是……”忽然見元越兇狠的目光瞪來,如同被當頭潑了一桶冰水,徹骨寒透,話音登時啞了。當即噤若寒蟬,拖著倉惶的步子回到門口,一隻手扶著山門,身子哆嗦著靠在上面,眼睛卻是一眨也不敢眨地盯著外面。元越見他迴歸本位,冷哼了一聲,轉身向其它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