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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上,已是晚了一步。明塵頸上鮮血如泉噴湧,他放開長劍,軟軟地倒在地上,傷痛而不甘地望著天空,雙目未瞑,已然悠悠嚥氣了。
元越看著明塵的死狀,臉上也現出幾分驚恐,不自覺地退了一步。四面的弟子群中幾個與明塵有些交情的人驚叫著要衝過來,卻被身邊的人拽住,人群中一片騷亂,夾雜著些許的爭吵聲。元越臉色發青,他萬沒料到明塵竟會引劍自戕,心神大亂之際,只聽得耳旁一聲憤怒已極的尖嘯,眼前人影如電閃般向自己襲來,他慌亂之下,未及出手相迎,只覺後心一陣劇痛,當場被打翻在地,昏死過去。
慕容紫英擊倒元越,望著明塵和璇璣的屍首,兩眼血紅,一言不發,驀地憤恨地一揮袍袖,大步向捲雲臺的方向走去,天河和菱紗胸中也盡是悲痛之意,隨著他憤然前行。三人的腳步極是沉重,所走過的雪地上,留下一個個深陷的凹痕。劍舞坪四周的瓊華眾弟子,見三人憤怒情狀,也無一人敢上前攔阻,只是遙遙圍住三人,跟著他們緩緩向前走著。
轉眼間,三人已來到捲雲臺上,臺上尚有數名女弟子肅然守立,見到紫英等人,都是大驚。紫英三人再不願望這些弟子一眼,縱起長劍,直飛至天空中正南方向,一座漂浮著的平臺上。正是十九年前,雙劍修成劍柱之處。
平臺之上,羲和、望舒二劍懸浮在空中,正向平臺中央慢慢合攏,劍身處已是靈氣滿溢,幾可隱約看到初成的劍柱。臺上不遠處,玄霄一身白色道袍,領口處微微敞開,露出裡面暗紫色的長衫,滿臉盡是囂傲之色,負手凝望著頭頂蒼天。夙瑤站在他身後數步處,臉上神情頗為複雜,面上八分興奮之外,卻也有著一二分掩飾不住的懊喪和疲憊。
正在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三聲落地的輕響,夙瑤猛地轉過身來,看見天河三人,臉上一愣,隨即眉頭緊鎖,怫然道:“慕容紫英?雲天河?哼,你們到底來了,怎麼,仍不死心,還想奪走望舒劍嗎?”
紫英望著這自己昔日無比尊敬的掌門,心裡不知是怨恨還是憐憫,沉聲道:“我們並非來奪望舒劍,玄霄師叔——”玄霄聽見紫英之言,徐徐轉過身來,俊目中閃過一絲喜色,直盯著天河,道:“嗯?不奪望舒劍,難道是……天河,你想通了,要與我一同飛昇?好、好!天河你能來,大哥很高興!”
天河迎著他的目光,確知玄霄此刻喜悅之情,絕非作偽,內心卻是苦澀更甚,黯然搖頭:“不,玄霄,我來這裡,是勸你放棄飛昇。”
玄霄面色一沉,微微冷笑,哂道:“哦?我未聽錯吧?此等夢話,今日說來未免大煞風景——”天河不容他說完,憤恨地打斷了他:“玄霄,我是說真的!你用雙劍飛昇,只會害人害己,就算不為了別人,只為你自己,也不該繼續下去!”
玄霄輕蔑地哼了一聲,臉上全是不屑之情:“雙劍飛昇之法,經年而累,何須他人指摘!雲天河,這就是你要回望舒劍的藉口嗎?簡直拙劣之至!”天河面上又是氣憤、又是焦急,揚聲高喊道:“這不是藉口!我也不想找什麼藉口!我不知道瓊華派造出雙劍究竟是對是錯,可是我只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滿身殺氣,根本已經走火入魔,是絕不可能飛昇成仙的!”
玄霄哈哈一笑,朗聲道:“荒謬!簡直是無稽之談!我今日之力,遠勝往昔,何來走火入魔之說?”天河憤然道:“不對!青陽長老說,就算你力量再大,也已經入了邪道,只是自己還不明白!你這個樣子下去,只會害了所有人,包括你自己!”
玄霄俊眼中光芒一峻,哼道:“青陽?竟是他遣你們來的?!他是不是還說我入了心魔、無可救藥?命你們殺了我,救瓊華派於水火之中?!”冷笑數聲,又森然道:“我留他一條性命,不是讓他興風作浪的!廢人就該有廢人的樣子,安心等死便是,何來這些胡言亂語!”
“住口!”紫英滿腔怒火直欲衝破胸膛,已然忍無可忍:“即便你是師叔,也不可如此數說長老!而且兩位長老現下已因你而死,你居然如此兇殘,做出這等欺師滅祖之事!重光長老待你何等情誼,你竟忍心親手殺了他!”
夙瑤臉色微變,神情中略有畏懼之意。玄霄直視著紫英憤怒的面容,眼神中鎮定如恆,沒露出半分愧疚之意,恨恨說道:“欺師滅祖?那又如何!你們莫要忘了,十九年前,便是他們將我冰封,如今才遭報應,也不算晚!”
紫英見他如此喪心病狂,氣得渾身發抖,天河痛苦地望著他,大喊道:“不,玄霄,你怎麼會變成這樣?!我不相信!你心裡一定還有些善念,不然那天為什麼沒有殺死青陽長老?你不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