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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豐川汽車或盛田電氣進軍銀行業界，那就真的要揭開日本金融業界的新時代了，可這情報當真嗎？“
“嗯，是還正在秘密進行的絕密專案，不過似乎並非謠傳。對大藏省來說，不也是救助康和的苦肉計嗎。”
“可是儘管大藏省有那種打算，金融業界就會輕易就範嗎？因為過去從來都是作為客戶接待的事業法人，就要變成強有力的競爭對手啦。這麼一來，過去業界特有的商業習慣什麼的也將完全崩潰了，也就不能像過去那樣為所欲為了吧。最討厭這種事的那幫人在業界應該人數眾多吧。”
芹澤還一臉不能無條件接受的神情。
“還有一件事想告訴你。這也同樣是令人震驚的新聞。”兒玉暫且先作預告，目不轉睛地看著芹澤的臉，“其實就是那個有吉女士。向我們銀行提出跟康和銀行合作議題的，據說就是那家叫太平洋諮詢的公司。”
“在帝國飯店的那家經營顧問公司嗎，你說過在那兒見到她啦。”
兒玉此時顯得談興盎然。
“她就是那兒的董事。”
芹澤“欸”地大叫了一聲。
“不過，這事要讓莫里斯&；#8226；湯普森知道了就會有麻煩吧。那裡的常務董事成了其它公司的董事什麼的，公司內部規定不是禁止的嗎？”
“所以，表面上不是正式的董事唄。但看樣子她暗地裡出了相當多的錢，似乎有很大的發言權。要說起來是叫遙控好呢，還是叫事實上的顧問好呢。嗯，也許最好叫做在幕後操縱的公司實權派吧。”
“這麼說，我們銀行和康和銀行的合作談判跟她也並非沒有關係啦。”
“哎呀，不如說有跡象表明，是她率先推動康和銀行和法斯特美洲進行談判的。”
芹澤還是跟不上兒玉的話，讓時差折騰得昏昏沉沉的腦袋還不能運轉自如地思考。
“可是等一下嘛，頭腦實在混亂。為什麼她要做這種事？康和銀行已經在跟梅森&；#8226；圖拉斯特進行合作談判，為什麼還要向它提出跟我們合作，你說這有意義嗎？那樣不簡直就像只是在從中破壞跟梅森&；#8226；圖拉斯特的合作談判嗎？”芹澤自個兒這麼說著，臉上是怎麼也想不明白的表情。
“那樣就對了，就是那麼回事。她就是想要在康和銀行內部先引起混亂唄。讓董事們的意見不一致，先從康和銀行內部攪亂經營重建的方案嘛。”
兒玉使勁兒點頭。
“究竟為什麼？”
越想越覺得總要走到那一步的，州波就是想攪亂康和銀行。可是，為什麼要這樣做，不明白她的目的。
“是那樣啊。康和銀行崩潰，因此而得益的是誰呢，為什麼有必要將康和銀行逼到那份上呢，是這樣吧？”
兒玉似乎也碰上了同樣的疑問。
“從內部攪亂康和銀行，導致它不能重建，或許是計劃要在它瀕臨破產之際討價還價，撿個便宜貨。那個莫里斯&；#8226；湯普森證券一定是打算最後才出馬以不合理的賤價收購吧。因此有吉州波不就是作為執行者在行動嗎。”
芹澤以為這就是最合理的推論。
“不過呢，實在不像是那麼單純的。”兒玉覺得芹澤設想的方案太簡單而否定了，“有吉州波當了太平洋諮詢的董事，好像對莫里斯&；#8226；湯普森證券是保密的。而且莫里斯要整體收購康和，以它的動機或目的來看，現在大概最沒說服力吧。”
芹澤認為兒玉說得對。莫里斯證券已經在日本構建了相當牢固的證券業務基礎，事到如今不會認為投下鉅額資金去收購康和會有什麼價值。康和銀行遍佈全國各地的營業網點固然有吸引力，但就為這麼點而整體收購康和代價可太高啦。如果有資本去收購一家揹負鉅額不良債權，擁有據說達九千五百多名員工的城市銀行，那將錢花在其它方面就一定會有更高得多的收益和效益的。
“若是隻買一部分的話，嗯，那也不是不能理解啊。而且，就為了那個合併，連大藏省官員和參議員在幕後都相當配合呢。”
聽著兒玉的話，芹澤想得心煩了似地咬著嘴唇。
“是為什麼，究竟，是誰，要對康和痛加攻擊到這種地步。”
兒玉異乎尋常焦慮的話語，完全說出了芹澤的想法。芹澤默默地沉思了一會兒，好像要下定決心似地嘟囔道：
“或許，只有這樣啦……”
“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