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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此時才第一次覺得似乎明白了,明石已經哪兒都不在了。
“封口”這個字眼兒一直盤旋在州波的腦海中。
在日本,如果發現機構裡不幸的事,當事的什麼人就註定得自殺。過去可能多少也聽說過,有時正在調查的過程中,或逮捕的前一天,嫌疑人會自絕身亡。死者用死亡來封住自己的嘴,與此同時,也永遠埋葬了真相。就像父親的自殺那樣。
市場的領域也是如此。在發生暴跌的市場上,出現鉅額虧損,世界變得漆黑一團的時候,有誰一死就必定反轉。聽說在日本甚至也有這樣的傳說。由於死亡而被美化,披上朦朧的輕紗,那根本的原因和對策就都找不到了,人們就這樣放棄了對真相的追究。
沒想到明石也是這樣一個人。倘若真是這樣,就跟那個父親一樣了。這就是事實的話,州波就決不想原諒明石。
那麼,是逃避嗎?要是的話,想逃避什麼?那個叫銀行的機構或工作嗎?還是有關隱瞞作業的犯罪意識?抑或是家人?要不然,是這個叫州波的女人?
“不是這樣吧,明石君。你應該不是這樣的人呀。”
州波認為自己必須確認這一點。明石因何而死,必須弄明白這一點。不這樣的話,州波覺得自己就不能活下去,今後好像都不知道該相信什麼了。
州波決定再細心地查一下那三張光碟。或許覺得不論是無機質的光碟上,還是電腦畫面顯示的文字裡,都能嗅到些*石的氣味吧。
光碟上儲存的東西,幾乎都是數字表格,記錄著銀行業務的明細,似乎是有關明石在康和銀行所進行的市場交易的記錄。連日期和金額、交易物件或經手的經紀人的名字都詳細載明瞭,看樣子幾乎記錄了明石再度到紐約分行赴任以來四年間的全部交易。
這份記錄究竟意味著什麼?為什麼明石要從銀行裡帶出這些來呢?查明這些需要相當的時間吧。很容易想像得出來,這不是簡單的作業。即便如此,正因為出現了這個目標,也許州波就可以著手進行調查了。
自從那天以來,州波下班回家後馬上就面對電腦,每天晚上的時間幾乎都埋頭在這項作業裡這麼過來了。所有的記錄都列印出來,普遍過了目,與其它相關聯的檔案也都仔細地一一作了核對。這是項需要耐性的工作。因工作疲憊了的腦袋,不管是組織縝密的思考,還是作出正確的判斷都很困難。
自己雖然做著,卻也覺得似乎是在無的放矢地付出徒勞的努力。儘管如此,州波還是不想停止作業,她彷彿感到有什麼東西在刺激著推動著自己。
“……果然是啊。”
拿到明石的光碟後,大概過了一個月左右吧,州波得到了確證,自己中途提出的假設沒有錯。當明白一直在閱讀的這些資料,就是很早以前明石几次透露的有關康和銀行隱瞞虧損的詳細交易記錄的副本時,州波情不自禁地叫出聲來。對誰都沒關係,反正就是想到處大聲地宣告。
資料裡連總行分行之間虛構的交易,或像是讓關聯子公司“刪掉”的交易證據的部分也都羅列出來了。如果有一個事實聯絡上了,後面的就都容易看明白了。這些記錄可以按次序釐清一宗交易是多少成本,產生了多大程度的虧損,是如何隱瞞的。簡直可以認為是明石本人出於隨時就要告發案情的意圖而準備的可能的證據。
而且,連康和銀行為了隱瞞鉅額虧損,擅自賣掉託管的客戶名下的資產,作為填補虧空的資金來使用的事實,或構成策劃虛假交易證據的資料也都儲存了下來。
明石可能是出於什麼考慮才將這些資料託付給州波的。是希望透過州波的手,代替明石將康和銀行隱瞞虧損的陰謀公諸於眾嗎?然而,如此一來明石參與其中的事實就免不了要被暴露了。假如出現了這樣的事態,勢必影響到明石的家人,跟明石多麼希望避免這種狀況的願望又背道而馳。
明石置自身的犯罪意識和良心上的譴責於不顧都要守護與家人的那種生活。雖然多次遭州波尖銳指責卻一味繼續隱瞞,應該全都是由於這個緣故。
州波有時也對這樣的明石感到失望。不過,明石選擇自殺可能也是要延長自己的那種意志吧,明石透過了斷自己的生命而選擇了守護妻子和兒子的道路。雖然準備了這麼些材料,卻不想親自揭發,是要叫州波代為公佈嗎?
“為什麼呀?為什麼我必須做這種事……”州波眼看就快撐不住似地大聲叫了出來。非常令人生氣。她猛地一大把抓起三張光碟和厚厚的一大堆列印的資料,一大摞的全都整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