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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稱作辦公室的西式房間。靠牆擺著L形的寫字檯,包括舊機型在內的四臺電腦一字排開,連同大型印表機或其它的輔助裝置,宛如一間名副其實的電腦室。
跟州波那位於由地鐵廣尾站登上一段緩坡,綠樹掩映的地段的公寓相比,這裡的空間和內裝修都相當簡樸,卻仍是舒適的住處。屋裡留有說要接州波過來後才匆匆打掃的痕跡,州波看了覺得很好笑。
“請隨便些。對你這樣的人來說是窄得可憐,但忍一忍的話大概也能在這兒生活一段時間吧。媒體的吵鬧不會持續那麼長的。最多不過讓你難過三四天吧。滿意的話,就這身打扮再從這兒回到園林大廈去也成啊。”很快就回屋的芹澤故意開玩笑似地說。
“怎麼會。”很明顯,進屋後,芹澤就在操心著要設法讓總有點侷促不安的州波放鬆心情。
“那些傢伙都見異思遷,所以一旦出了別的新聞,就馬上又會一窩蜂跑那邊去啦。嗯,過一星期或十天,就會回到原來的平靜生活啦。”
“說的倒也是。”
芹澤將臥室給了州波,說自己就睡在起居室的沙發上。考慮到州波應該會說起居室就行,但還是決定讓她使用臥室。
“換衣服嗎?”
“嗯,回頭就行啦。”
故作鎮定,也顯得有點不自然。至少覺得最好暫時別特意換成更有女人味的裝束。或許有心想讓這身舒適得不可思議的衣服再多穿一會兒吧。
州波將旅行提包搬到臥室,一回到起居室,芹澤便雙手拿著兩杯不知何時衝好的咖啡送到起居室的沙發這邊來了。
“歇口氣就馬上看看列印出來的東西嗎?”
“是啊,要做的事太多啦。”
“對了,都忘啦,吃晚飯了嗎?”
被喧囂鬧騰得沒想過吃飯的事,可一想起來就突然覺得肚子餓了。
“完全忘啦。”
“我也是。怎麼辦?得吃點什麼。”
“平常的飯怎麼樣?”
州波想盡量不給芹澤添麻煩。
“經常在外面吃,不過自己也做。現在也滿可以正經做點飯菜呢。”
“覺得好意外啊。跟明石君大不相同哇。不過,如果有東西我倒也可以做點什麼。”州波這麼一說,芹澤便吃驚地看著州波。
“要我來說,像你這樣的人會做飯菜才更意外呢。”
“不用那麼吃驚吧,就會做點菜而已。只是平時工作太忙了,沒什麼機會做。再說還有個給做的人呢。”州波連忙補了一句。
“那也許彼此彼此吧。”芹澤笑著走在前面,帶州波去了廚房。
“也沒放什麼值得一提的東西,這些就行的話隨便什麼都儘管用好了。要不夠就再買。”
冰箱裡四下大略看了看,找到了成熟的西紅柿和茄子、黃瓜等。州波取出放在冰箱角落裡的大蒜,動作麻利地將它切成薄片,用架子裡頭找到的橄欖油煸一下,再將茄子切成月牙塊放進去炒一炒,還加上生西紅柿。另外又用鍋裡的開水煮好細麵條,最後將剛才的茄子西紅柿沙司拌在一起,不一會兒工夫就做好了。
做的時候芹澤還靈機一動,找隔壁鄰居要來了幾葉種在陽臺花盆裡的香菜,州波嫌香菜長得太老了,用手揪成小段放了上去。
一起站在廚房裡的芹澤佩服州波的好手藝,在一旁也自個兒動手做了一道簡單的涼拌菜。芹澤又從地板下面的收藏裡取出紅葡萄酒,在餐桌上擺好兩人用的餐具,很像吃晚飯的樣子了。
“你還是個多面手呢。”隔著桌子相對而坐,芹澤往不配套的酒杯裡倒著葡萄酒,說道。
“我可不認為是那樣。”
“剛以為你是個有本事整垮一家銀行的人,令人畏懼,就沒事人似地穿著我皺巴巴的衣服,連這樣的地方都來了。”
“是不得已的。”
“那倒是啊。我知道你不想來,是勉強來的。”
“不是那個意思哇。”
芹澤愉快地看著慌忙改口的州波。
“從一開始對你的印象就是工作至上的精明幹練的女強人呀。可是,卻輕鬆地站在廚房,一眨眼工夫便做出這麼好吃的東西來了。”
“這樣的東西誰都會做呀。”
“但味道好極啦。恐怕火候或鹹淡稍微調點就會有所不同吧。我就做不來這樣的。”
“只因為你肚子餓了,所以才會感到格外好吃唄。”
“不,你果真是個多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