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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在縣自來水公司開車。在高中複習考大學時,樂思蜀學習最差,上課總愛睡覺,同學們就給他起了個綽號叫樂睡熟後來又演變成樂大頭,他是接父親的班到自來水公司開車的。
樂思蜀問王步凡去哪裡,王步凡說想回老家去看望老人。樂思蜀把頭一甩很爽快地說:“上車,正好今天沒事,送你回去。你王八蛋可是咱們班裡的大才子,本想著有朝一日你幹大了,給你開車拿包呢,誰知還是這般沒出息,十二年了還是個副鄉長,現在又成了下崗副鄉長,你可真有出息啊。”
王步凡並不計較樂思蜀怎麼說,甘心承認自己的沒出息,這麼多年的官場折磨,自尊心早已變成了自卑心。他知道自己現在雖然是個副鄉長,並不比一個司機強,一年多沒有發工資了。上車后王步凡與樂思蜀扯些淡鹹事。王家溝離孔廟只有五公里路,很快就到了。進到村裡,車剛停在家門口,正好王步凡的遠房族弟王步流見了,笑著說:“遠遠看著來了一輛鱉蓋車,我還當是哪個大官兒又來突擊檢查計劃生育呢,原來是你回來了,不簡單,現在也坐上小車了。公家配給你的?”王步凡聽了這話心中有些不快,本想搶白王步流一句,想到官大不壓鄉鄰那句俗話,就沒有說什麼。自己只是個副鄉長,何必與王步流計較,再說窮鄉親的嘴最臭,弄不好會說你很多不是,千萬得罪不得。他趕緊給王步流掏了一支菸,說了幾句客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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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節:第一章雄關漫道真如鐵(10)
王步流抽著煙,哼著鄉村小調,趕著牛拉著架子車上山去了。
這時他老爹老孃聽見他的說話聲從家中迎了出來。
王步凡向老爹老孃介紹了樂思蜀,然後引著樂思蜀回到家中坐進臨街的老房子內,他母親則忙著進廚房去打雞蛋茶。
樂思蜀見王明道鬍鬚頭髮全白了,但氣色和神態非常好,就問他高壽,王明道說自己已經八十歲了。樂思蜀稱讚老人身板兒硬朗能活一百多歲。老人家很高興。樂思蜀又問這臨街房子多少年了。王明道說是他爺爺經手蓋的房子,至少也有一百多年了。樂思蜀又問現在農村收成咋樣。王明道搖頭嘆道:“現在農民都不願種地。連續大旱,人工不說,村提留、鄉統籌交過之後剩下的還不夠肥料錢,種地還不如去撿破爛呢,你們沒見原本綠油油的麥苗一遇到天旱都旱蔫了。”
樂思蜀很知趣,知道王步凡回老家肯定與老爹有話說,就到院子裡去閒看。其實農家破院沒啥好看的,他蹲在院子裡那口廢棄不用的老井邊抽菸打發時間。
王步凡與老爹拉了一會兒家常,母親把雞蛋茶做成了,讓樂思蜀喝。樂思蜀不愛喝雞蛋茶,老人顯得很惋惜。她不明白這麼好的東西年輕人為啥就是不肯喝。她哪裡知道如今的小車司機大魚大肉都吃膩了,誰還喜歡喝這沒有鹹淡味道的雞蛋茶。
王步凡早上沒有吃飯,端起碗很有滋味地喝著,母親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喝完雞蛋茶,母親收拾碗筷進了廚房,王步凡問他父親當年是不是在芙蓉鎮教過書。
王明道想起往事嘆一口長氣說:“我曾在芙蓉鎮教過三年書,第三年秋天省教育廳的魯廳長回湖南省親,回來時天下大雨汽車沒法走,就拐到芙蓉鎮中學避雨住了三天。當時沒有人能聽懂湖南話,只有我能聽懂。我在黃埔軍校河東分校上學時班裡有幾個湖南人,與一個叫尤可敬的同學還結了金蘭,對湖南話知道一些。魯廳長在芙蓉中學住了三天,話也談得投機,飲食起居都是我照料的,魯廳長很高興。分別時他特意給我留了名片,說有事讓我去省城找他。後來我不想教書了,就去省城找魯廳長。魯廳長不忘舊情,先安排我當了民教館的幹事,正好與同學尤可敬是同事,尤可敬是保管員,管理著館裡所有的物資。魯廳長見我琴棋書畫樣樣拿得起,很器重我。抗戰爆發前又把我提拔為副館長。後來抗日戰爭爆發,省城淪陷,省機關遷到天野辦公,其他部門也相繼遷到天野。在天野一段時間後那裡也淪陷了,我便和尤可敬結伴離開天野回到老家。尤可敬是魯廳長的湖南老鄉,離家太遠只好把行李存放在咱家裡,從此一去就沒有音訊了。抗戰勝利後,原民教館的館長高升,單位裡曾來公函讓我就職館長,因時局動盪我沒有赴任。後來寫信打聽尤可敬的訊息,省城方面回信說只知道他是湖南人,並不知道詳細地址,很可能人已經死於戰亂……又過了三年,八路軍就來了……”
在父親訴說告一段落時,他問:“您當年在芙蓉鎮教書時是否有姓米的學生?”
“有。有一個叫米多的學生,因為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