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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揭發安智耀,群眾也不會往更深層次去想,卻認為安智耀是個清官。經濟問題一旦牽到誰就說不清了,群眾會利用豐富的想像力去儘量往大處說……
陳孚像個萬事通似的繼續說:“孔隙明一案在天南縣轟動很大,對米達文震動也很大,他原以為在孔隙明身上肯定能查出安智耀的受賄問題,可以以此扳倒政敵安智耀,除掉強勁的競爭對手,但查來查去就是沒有真憑實據。看來安智耀還真能居安思危,辦事不留一點痕跡和把柄……透過孔隙明事件,米達文也認識到以後在任用幹部上自己一定要把好關,該用的人阻力再大也要重用,不該用的人一定要扔在圈子以外去。說白了就是那些不能和縣委保持一致的堅決不用,而這裡所說的縣委事實上就是指米達文。當初孔隙明由春柳鄉副書記提拔為孔廟鎮鎮長時是安智耀竭力推薦給前任縣委書記武偉的,後來安智耀又極力推薦孔隙明任孔廟鎮的黨委書記,多虧當時武偉沒有同意,米達文調任天南縣委書記後安智耀又一次舉薦孔隙明,米達文也沒有同意。米達文根本不相信孔隙明沒有給安智耀行賄,只怕送的還不會少。為什麼孔隙明寧死也不肯說出真相,看來誰養的雞子給誰生蛋,誰養的小狗給誰看門,這話一點也不假……我是聽一個在縣紀委幹事的親戚說的。王鄉長,你也得跑跑啊,現在的情況不跑不送坐在家裡等可不行,你幹了十二年副鄉長為什麼升不上去?就是因為你不跑不送。現在孔廟沒有鎮長,機會難得,你應該去跑跑,你知道人家李玉慧副鎮長跑官的故事吧,聽說已經哭過三次了,都是因為沒有當上鎮長,現在李玉慧又開始跑了……跑跑,你一定也要跑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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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節:第一章雄關漫道真如鐵(9)
王步凡見陳孚醉了,就偷偷把陳孚碗中剩餘的酒倒在自己的碗裡,然後端起來一飲而盡。正好這時陳孚媳婦推門進來,王步凡囑咐她好好照顧陳孚,自己告辭。
他步履蹣跚地回到家裡,見舒爽和孩子們已經睡下,他不想去答理舒爽,就坐在已經爛了的皮革沙發上,點一支菸猛吸幾口,用手在胸前慢慢地撫摸著,打了幾個嗝兒,才覺得徹底順過氣來。這時牆上那個用了五年的掛鐘敲響了晚上十一點。按他以往的習慣,這時候已經該上床休息了。然而沒有一點兒睡意,他就坐在沙發上看著昏暗的電燈泡發呆。閉了眼睛,腦子裡一片空白,只有燈泡的餘光在眼睛裡變幻成幾個白點晃來晃去。
王步凡兄弟姐妹八個,他上邊有一個哥哥兩個姐姐,下邊兩個弟弟兩個妹妹,他父親王明道為他們起名時寄予厚望,盼望他們長大後都有點出息,誰知八個子女一個比一個平庸。只有王步凡混了個副鄉長還什麼事情也辦不成,現在又處於停職賦閒時期,空讓老爹花費心血。
王步凡的家在過去也算是個名門望族,他父親在國民黨時期當過省民教館的副館長,等共產黨把國民黨趕到臺灣之後落下一頂歷史反革命的帽子,一戴就是幾十年。一直到一九七八年撥亂反正時才摘掉那頂壓了他大半輩子的壞分子帽子。在幾十年的灰暗歲月裡,王明道自修中西醫,成了個鄉村醫生,醫術還算不錯,經常為鄉鄰們治病,在十里八鄉威望很高。王步凡只讀完初中,因父親的原因沒有資格上高中,只好回家務農。他是在父親摘掉歷史反革命帽子後於一九七九年透過複習考上天野大學走出窮山溝的,他們父子對十年動亂有著切膚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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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步凡一覺醒來,天早已大亮。舒爽已經起床在收拾亂糟糟的房間,並不理睬他。他洗著臉忽然想起昨晚陳孚說縣委書記米達文是東南縣芙蓉鎮人。他曾聽父親說過早年在一個叫芙蓉鎮的學校裡教過書,莫非就是那個芙蓉鎮?他眼前一亮,似乎看到了希望。但這種希望是渺茫的也是模糊的,他沒有太在意。他算算日期,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回家看望父母了,正好是星期天,也該回家看看。想到這裡他草草擦了一把臉往外走。舒爽開腔了:“王大甩子,往哪裡去,不吃飯了?”
“我回老家看看去。”王步凡一臉不耐煩地說。昨晚的氣他還沒有徹底消,不想和舒爽多說話。
“口袋裡一分錢也沒有,回家不給老人捎點東西,白養你了?要不我去張校長家借二十塊錢?”舒爽似乎忘了昨天晚上生氣的事,一會兒甩子一會兒大俠地說著。
王步凡也不答理舒爽只管往外走。
三月的天,陽光明媚,垂柳吐翠,鳥兒在枝頭唱個不停。儘管早晨還有一絲涼意,但這種涼意更能讓人清醒和精爽。王步凡這時心中的一切不快早已淡去,好像昨晚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