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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安智耀和匡扶儀就有些直露,米達文所表現出來的是所謂的領導藝術,而安智耀和匡扶儀表現出來的則是魯莽和不成熟,這種許儲赤膊風格往往得不到肯定。但是就王步凡看來,政治上的事情有些時候是不能一味讓步和遷就的,很多時候需要文武兼備,文能以筆誅伐,武能威懾政敵,文武之道,玄乎其理,妙乎其規,貴在自悟,巧於奇用……米達文並不是真正的太極政治高手,只怕玩到頭來聰明反被聰明誤,他是個不文不武的政治中性人。
會議又陷入沉默,大家都有些垂頭喪氣的樣子。米達文禮節性地問大家還有啥問題沒有。沒人應聲,米達文強調了六月八日召開黨代會之後就宣佈散會。王步凡覺得好沒趣,純粹讓米達文當猴耍了一次,在常委會上第一炮就沒有打響,又讓安智耀數落了一頓,心裡窩了一肚子火直想罵娘。
散會後,田方跟著王步凡進了他的辦公室,一進屋就氣呼呼地說:“壽仙,你說今天米大悶的話是啥意思?還看了我一眼,好像是我說了他什麼壞話。怪不得這幾天看見我愛理不理的,那天我到天野有點私事,跟他請假他也不準。簡直是疑人偷斧,其實是自已做賊心虛嘛!我啥時候說過他的壞話?”
“事出必有因,你回憶一下,看問題到底出在什麼地方?”王步凡很平和地說,同時示意田方坐下。他見田方不高興,自己肚子裡的氣竟消了。
田方想了想說:“對了,那天工商局的局長和技術監督局的局長在我那裡大談高皖和鍾堅行賄的事,正好梅詩愚也在,工商局長說高皖和鍾堅給米書記送了錢,技術監督局局長則說米書記現在經常服春藥,在天南養了四個情人,因情人太多都累成腎炎了。我當時只笑了笑並沒有說啥,梅詩愚倒是附和了幾句,這種隨便議論領導隱私的事我田方從來就沒幹過,現在竟然把髒水潑了我一頭。”
“這就對了,政治讒言,刃不見血,政治小人,奸詐無狀,有些人可是奸詐小人呢,你要千萬當心。他們也許怕你主動跟米書記說,就惡人先告狀給你上了爛藥,人心叵測防不勝防啊。”王步凡頗有感慨地說。其實王步凡對“靜坐常思己過,閒談莫論人非”這句古訓是有深刻體會的。有一次他跟人大副主任聶進琛閒談,提及梅詩愚的為人,王步凡談了一點個人看法,說梅詩愚精明有餘,真誠不足。誰知聶進琛的水平竟然會那麼差,原原本本地又說給了梅詩愚,為此梅詩愚對王步凡意見很大,說王步凡才是真正的政治鑽營分子,可怕的袖中飛鏢。還是另一位人大常委會副主任向王步凡道破玄機,他才明白梅詩愚為什麼會對他意見那麼大。王步凡在自責“禍從口出”的同時,也恨聶進琛搬弄是非。本是無意中的談論,讓他這麼一說就是背後議論他人是非了。他也知道聶進琛是個有嘴無心的人,只好不與他計較,但與梅詩愚的矛盾卻不能化解。
第99節:第六章萬花紛謝一時稀(8)
田方從王步凡的話語中受到啟發:“看來是有人在米大悶那裡打了小報告,我這回真的要倒黴了。唉,可能是梅詩愚闇箭傷人啊……”
王步凡打斷田方的話安慰道:“老田,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田方的為人在天南誰不知道?不爭權不奪利,是公認的好人。時間久了,米書記會明白你老田是受了冤屈的。他收不收禮,服沒服春藥是他的事,關你老田屁事?再說你也是老資格的人了,他還能把你怎麼樣?”
田方長嘆一聲,“你說的也是,只好如此了,天要下雨孃要嫁人,隨他吧,反正我老田問心無愧。”說罷又小聲對著王步凡耳語道:“趙穩芝那篇寫孔隙明的事登在《河東內參》上了,你看沒有?”
王步凡驚歎道:“沒有啊,我還不知道呢。”
“你抽空看看,夠安直腰喝一壺了。”田方說著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從田方的表情上王步凡悟出田方與安智耀的關係也不怎麼好。
王步凡在政治上很有悟性,很多事情能夠舉一反三,對一些牽涉政治人事的事情又特別敏感,他聽田方這麼一說,心情卻一下子陰鬱起來。他下意識地感到安智耀知道趙穩芝的文章登在《河東內參》上之後必定會恨他。王步凡揣摩了一下,看樣子田方事先是知道這個事的,但罪名卻要讓他王步凡來承擔。想到這裡他就怨恨趙穩芝那天不該讓他看稿子,米達文也不該讓趙穩芝找他王步凡把什麼關!真是胡扯淡!你們鬥就鬥吧,偏要拉上個陪斗的,真他媽的荒唐。同時他也為田方感到可悲,鞍前馬後地賣命,到頭被米達文猜忌,遭安智耀反感。因此他更覺得米達文有些耍小聰明,說不定早晚要引火燒身的,一把手應該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