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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秋,那天舒爽打了你,我真怕你出什麼事,但我喝醉了又幫不上你。”
“我會那麼脆弱嗎?其實她那麼大吵大鬧是最愚蠢的行為,把你的心鬧碎了,把我也打得更加堅定了。原來我一直不想破壞你的家庭,怕影響你的前程,有些時候還故意要躲著你。她這麼一鬧,把本來沒有的事鬧得好像由來已久,我已經別無選擇了。現在我們的關係也已經公諸於世,不做你的人也逃不掉了。”
王步凡點了點頭,心想知秋比舒爽要聰明一百倍,娶了這樣的女人也算此生無憾了。他問知秋:“你有什麼理想和追求嗎?我會盡力幫你實現理想的,我要明媒正娶讓你做我的妻子!”
第116節:第七章赤橙黃綠青藍紫(10)
“我能有什麼理想呢?當初上高中時我的學習成績一直是很好的,但由於窮只得放棄上大學,不過現在本科函授已經畢業,今年我已經二十八歲了,不想當女強人,只想做個賢妻良母,相夫教子,過平平常常的生活,為我所愛的人奉獻自己的一生。”知秋說罷睜開那雙丹鳳眼含情脈脈地望著王步凡,顯現出千般嬌媚,萬種柔情。
王步凡很贊成葉知秋的觀點,他也覺得人生平平安安就是福,平平淡淡才是真。接下來是一陣沉默。這時山風漸緊,有些寒意。知秋說:“該回去了,咱們下山吧。”王步凡點了點頭,兩個人手拉著手下山。
回到農家小院,大嫂已經在客廳裡擺好飯菜,屋裡坐著一男一女,那男的見王步凡他們回來了,先站起來自我介紹:“《天野文苑》雜誌編輯,姓張,這是我的妻子小羅。”握罷手,張編輯掏出名片遞給王步凡,王步凡一看上邊的頭銜不少,但都不是什麼重要職務,再看小羅,比她丈夫小得多。就問:“張兄貴庚幾何?”
“空活四十八秋,賢弟呢?”
“少尊兄八年,嫂子很年輕,很漂亮啊!”女人多愛別人讚美,王步凡這麼一說,小羅就有些嬌柔之態。
“小羅比我小二十歲,今年二十有八,是第二屆。”小羅聽老張說到第二屆,就打了他一下,嫌他說得難聽。
“我這也是第二屆,我名王步凡,妾名葉知秋,也是二十八歲,窈窕淑女是也。”張編輯和小羅見王步凡逗樂就大笑了一陣子,葉知秋打了王步凡一下,“現在是一夫一妻制,大老婆已經離婚了,還哪來的妾?我難道是小老婆嗎?”
“小生失言,望夫人恕罪。”王步凡這麼一說,大家都樂了。
吃著飯,張編輯從交談中得知王步凡也是筆桿子出身,距離一下子拉近了,就好像久別重逢的師兄弟。王步凡要了一瓶酒,兩個人分喝了,邊喝邊談文學,越談兩個人越投機。
吃過飯,四個人坐在客廳裡閒談,張編輯從包裡取出一本詩集,簽了名字遞給王步凡。王步凡一看詩集的名字叫《狂放歌》,籤的字是:“王步凡尊兄雅賞並斧正。”單從這詩集的名字上看,只怕這位仁兄屬於李白之類的詩人,就問:“張兄,出這本書得花多少錢?不容易啊,你老兄可算是功成名就了。”
“出書我自己沒掏錢,是幾個有錢的朋友贊助的,總共花了三萬多,就是書號不好弄,跑了多次才批下來。尤其是出版社那個牛編輯他媽的混蛋,現在不正之風無處不在。我第一次去出版社,牛編就開口向我要小磨香油,我第二次去時給他弄了十斤,第三次去時他又要,原來人家是用小磨香油炒菜炸魚吃的,這也太浪費了。連著幾次進貢,關係倒也挺好的,第五次取校樣時他就擺出一副臭架子,說話拿腔拿調的。我一問別人,原來人家提了副社長,官架子能不大?我看見他的那副德性心裡就窩火,當場給了他個難堪,要求責任編輯換人。我老張狂放一生,哪受得了一個狗屁副社長的氣,我們雜誌社的社長也不敢在我老張面前擺臭架子。我一生最看不慣的就是那些文痞,真本事沒有,就會他媽的玩弄小聰明,耍政治手腕,兩眼盯著蠅頭小利。”張編輯說罷仍顯出十分氣憤的樣子。
王步凡很欣賞張編輯敢作敢為的性格,在這方面他與張編輯相比明顯遜色一些。為了這頂從七品的烏紗帽,受夠了氣,有時連做人的尊嚴都沒有了,身在官場,在場面上不敢哭不敢笑,也不敢憤怒,想想總有幾分窩囊的感覺。交談中他始終沒有亮明自己的身份,只說是天南縣委的一般幹部,他知道文人大多不願和官交往。因此他更願以文人的身份出現在張編輯面前。
夜深了,室內有些寒冷,大家雲天霧地的閒談告一段落,各自回到房間裡休息。
次日,早飯後開始登山,臨出門大嫂讓他們帶了乾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