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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定格成君子形象了。陳孚聽了王步凡剛才的話,眼裡就放出渴望般的藍光,臉憋得通紅也沒敢說什麼。王步凡察顏觀色早就猜透了陳孚的心思。在王步凡心目中陳孚其人確實不算君子,但比起張揚聲來說還算有點人格。於是就開玩笑似地說:“老陳,你人模狗樣的也混了個正科級幹部,在鄉下當書記怎麼樣?不行你到教育局去當局長吧?我當了縣委書記,你反倒不來找我,唉,我可是沒煙抽,沒酒喝了,還等著你送煙送酒呢。”
第142節:第八章刺破青天鍔未殘(15)
陳孚聽了王步凡的話,正中下懷,激動得一時說不出話,躬著腰好像要給王步凡跪下似的,“還不是全靠你王書記的提攜,不然我陳孚哪能混到正科級?”
王步凡看著陳孚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老陳,這就是人與人的不同,老於如果是你就不會選擇一個副校長的位置,他的人品可是比你高尚啊!念起過去的交情,今天提拔了你,你要是敢胡作非為,我王步凡砍你頭的時候你可別哭著嫌疼。”
“王書記,您清正廉潔的工作作風我早就領教過了。人是會變的,我陳孚早就改正歸邪了,不,不,是改邪歸正了。你放心,我要是再給你臉上抹黑,你就砍了我的腦袋當球踢。”陳孚激動得連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更不知道怎麼表現一下才能讓王步凡相信他。
這幾年王步凡時常提醒陳孚,不要官越做越大,人越做越小。嚇得陳孚一次也沒敢給王步凡送禮。但工作確實幹得不錯,沒有捅什麼婁子。最讓王步凡感動的是當初他最失意的時候陳孚和於餘還來看望過他。當時他就覺得過去把陳孚看成一個小人是不全面的。人就是這麼怪,很多人都有兩面性,不能很簡單地用君子和小人一概而論。這種論調畢竟是封建時代評價士大夫的觀點,現時代不那麼貪,能好好工作,能為老百姓辦點實事的人就是好官,對官員也不能求全責備,如果一切都用純粹去衡量也不現實。於餘是君子,陳孚至少也是半個君子,還算不上小人。王步凡用人歷來不要求四面淨八面光,只要主流好就行。樂思蜀當初像一匹桀驁不馴的野馬,後來,也吸取了教訓,現在工作幹得挺好。看來只注重“高大全”的人,就很難發現人才和開展工作了,用人要看大節。國家大政方針不是也要看主流嗎?儘管有人說現在的官員百分之九十是貪官,王步凡始終不贊成這種說法。他倒認為貪官雖多,但很多黨員幹部是好的。客觀而論,如果百分之九十的官員都是貪官,那麼二十年改革開放如何能取得這麼大的成就?看問題不能以偏概全,那是不科學的。
吃過飯王步凡告訴陳孚和於餘,他們的事還要拿到常委會上去研究,暫時安心工作,對外不要聲張。
陳孚和於餘使勁地點著頭。即使王步凡不交代,他們也懂得這些最起碼的常識。送走於餘和陳孚,王步凡一看錶已是快上班的時間了,就坐車到縣委去。在大街上,王步凡隔著車窗玻璃見石再連開著三輪車回家,王步凡就讓小馬跟上去到石再連家看一看。小車一直跟到縣直小學裡邊,石再連的三輪車停在一排舊式瓦房前,下車進了一間低矮的平房裡。王步凡下車跟進去,石再連見是王步凡,有些窘迫,搓著手說:“王書記,您咋來了。”又對床上躺著的病人說:“英紋,這是王書記,來看你的。”說罷急忙去搬來一個小木凳用手擦了擦說:“王書記,您坐。”
王步凡沒有坐,望著英紋說:“病多久了?聽說是肝病?”
英紋有氣無力地說:“起初是肝炎,後來轉成肝硬化了。已經十年啦,我這病既好不了,也不會快點死,拖累再連了。我們的大兒子在武漢上大學,一年費用就得一萬元,二兒子在縣一中念高三,去年考上大學因為沒錢,沒能讓孩子入校學習。我一年光藥費就得花一萬多塊錢,因長期不能上班,教育局下令把我的工資也停發了,已經五年沒有給我發工資了,僅憑再連那點工資真是養不起這個家啊。再連無奈只好買了三輪車拉人賺幾個錢以補家用,就這安智耀還批評他,如果我們有辦法也不會讓再連去跑三輪車。”英紋說罷“嗚嗚”啼哭起來。
王步凡眼睛也有些溼潤,問道:“再連,還沒有吃飯吧?”“我這就吃,誤不了上班。”石再連說著話倒了一碗開水,從一個小罐子裡取出一點鹹菜,又拿了兩個黑窩頭狼吞虎嚥地吃著。王步凡看著眼前的情景,淚就流下來了。在天南,現在像石再連這麼艱苦的幹部只怕找不來幾個,他如果是個能吃“飛”來之食的人,也不會這麼艱苦。李良雖然清貧,還弄了一套三室一廳的住房,而石再連連一套房子也買不起,只好仍舊住在公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