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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自己主抓這塊兒工作,說自己有責任吧,他又沒有親自去抓人,況且還是執行他馬風的指示。教師工資已經拖欠了一年,是孔隙明的責任,能全推在他萬勵耘身上嗎?這種事既不能反駁,又不需要解釋,他只好一言不發聽任馬風批評。
財政所長身材短粗,坐在沙發上就像放了一個醋罈子,他那兩隻賊溜溜的眼睛,不停地在馬風和王步凡的臉上瞄來瞄去,像是要審視出點什麼來。屋裡一片沉寂。財政所長也意識到拖欠教師工資的問題鎮財政所是有責任的,馬風沒有批評他,也許是礙於面子,他是個老同志,快退休了,但這並不說明他就逃脫了干係。他自找臺階地說:“現在經濟不景氣,全縣十六個鄉鎮能發下來工資的只有一兩個,這是天南的大氣候,也不是隻有我們鎮沒有發工資。教師們也太不像話了,早晚還會少了他們的錢?”
馬風立即反駁:“早晚不少人家的錢?拖到什麼時候?人家要吃飯、要生活,你知道不知道?孔隙明當政時養雞廠賠了一百萬,去年鎮裡又貸款一百萬,光這二百萬的虧空啥時候才能填平?財政管理這麼混亂,孔廟鎮經濟出現這種危機四伏的局面你財政所長是有責任的。”馬風終於忍耐不住了,批評著財政所長,有時也看著萬勵耘的臉,因為萬勵耘平時和財政所長吃吃喝喝走得很近。
財政所長聽馬風這麼一說,紅著臉不再說話,他也確實無話可說。
王步凡這時才開始解釋:“我看教師們也有苦衷,民以食為天嘛。去年欠了教師們半年工資,今年又欠了半年多,聽說有的教師連續三個月都沒吃過白饅頭,有的連一碗撈麵條都吃不上。學生考了一百分,家長最大的獎勵就是一根油條兩個雞蛋。他們有點情緒是可以理解的。”
萬勵耘仍不說話,財政所長低著頭不敢說話。
“不行的話,再貸點款給教師們發三個月工資吧,民以食為天啊。”馬風無可奈何地說。
“現在去哪裡貸款?去年的貸款還沒有還掉,銀行裡月月派人來催討,現在誰也不敢貸款給咱們。”財政所長沉不住氣了,哭喪著臉說。王步凡沒有表態。
馬風急了,說:“那你們說怎麼辦?難道讓我馬風賣老婆賣孩子去給教師發工資?”
“要告狀只好讓教師們去告了,這是天南的大氣候造成的,誰有啥辦法?”萬勵耘不負責任地說著話顯得悠閒自得。
馬風聽萬勵耘說了這些不負責任的話,就發火了:“這算啥話?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上邊批評下來你老萬頂著?你抓教育工作,你是有責任的。”他對萬勵耘的工作有看法,已經一忍再忍、一讓再讓,現在真有點忍不下去了,火爆脾氣就發作了。他是個情緒型的人,一發脾氣往往就會失去理智。
“你馬書記還沒有辦法解決教師工資難題,我一個副鎮長又有啥辦法?”萬勵耘喃喃地說。
“是啊,我們有什麼辦法呢?”財政所長也在嘟囔。
馬風聽萬勵耘這麼一說更加惱火,怒視著財政所長當場宣佈:“你這個財政所長今日起就停止工作,由鎮紀委書記傅正奇牽頭組成調查組,徹底清算孔廟鎮三年來的經濟開支問題,等問題查清之後再說。你可以回去了,老萬你也去吧。”財政所長臉色蒼白,從沙發上站起來時腿有些哆嗦,他穩了穩身子才走出馬風的辦公室。萬勵耘也跟了出去。王步凡從財政所長的表情上看出他肯定有經濟問題,不然不會嚇成這個樣子。
馬風目送著財政所長和萬勵耘,正好見紀委書記傅正奇從院中經過,就把他叫到辦公室裡來,吩咐他立即成立調查組,清查鎮財政所三年來的賬目,有必要時與縣紀委和監察局聯絡,並且及時向縣紀委書記匡扶儀彙報。傅正奇答應立即組織人馬,下午進駐財政所,並請示調查組人員的搭配問題。還沒等馬風發話,王步凡插話說:“張沉是學財經的,是否可以把他考慮進去?”
馬風說:“張沉算一個,紀委再抽一個,三個人就可以了,這個事情要抓緊。”
王步凡知道傅正奇是個好色之徒,因此鎮幹部給他起了個綽號叫“小流氓”,又叫“小流”,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傅正奇姓劉呢。他平時與財政所長來往密切,彼此利用。靠這樣一個人去查財政所的賬目是根本查不清的,因此他推薦了張沉,當然還有更深一層的含義,他對張沉的印象很好,有意歷練他,為他以後的前途鋪墊道路。
馬風並不瞭解傅正奇的為人,也沒人敢對他說是論非,因此他認為只要紀委書記出馬,既可出師有名,也會產生巨大的震懾力量,財政所長的問題很快就能查清。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