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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御所身邊,你們才得不到生絲進口之權?”
“不,那倒不是。”桑田與平剛喝了一小口酒,聽到長安的話,立刻抬起頭,“一不留神,長崎港便可能蕭條了。長谷川大人也希望能與總代官大人談一談。”
“長崎變蕭條?”
“是。大海如此廣闊,小人不知應否在總代官大人面前說這些,不過有些交易自是見不得天的。”
“哦?到底怎回事?”
“大名們私下交易日漸猖獗,發現了自當處罰,但隨隨便便監視,卻也起不到什麼作用。故必須思量,是否讓堅決維護舊教的人管理交易,否則,不僅日本近海將不斷髮生戰事,朱印船也可能受到牽連。”
“那你想讓我做些什麼?”
“希望大人能夠明察,大御所是否欲與新舊兩教都有往來。”
長安戰慄,立時感到一股不可思議的殺氣。
家康的信奉和貿易分離的想法,彷彿已捲入巨大的旋渦。而在此之前,長安從未想過這一點。“你認為日本應只和舊教國家做生意?”
桑田與平向前挪了挪,“若非如此,小人擔心新舊教派之爭會令日本大亂。”
“你剛才說,因為海域太廣,才很難禁止私下交易,是吧?”
“正是。”
“你是想說,除了長崎和堺港,再增加貿易口岸?平戶或者博多?”
“恐怕只有平戶和博多還不夠。若加上五島、一岐、對馬,大人意下如何?”
“嗬!明白!有那麼多孤島,到彼處去做生意,長崎奉行便管不著了!呃,你認為應該只選擇舊教國貿易,是因為信奉舊教?”長安語氣溫和,其言卻似一把利刃刺入桑田與平的胸膛。
“小人不敢說不是,但事實出乎意料。”
“怎的出乎意料?”
“我們多方訪查,發現新舊兩教國家的實力差異甚大,在日本國附近建立據點的都是舊教國。”
“哦?”
“葡國佔領了天川(澳門),班國佔領了呂宋島,大洋那邊有個墨國(墨西哥),此外還有西洋諸國,包括舊教的大本營羅馬。新教國也在天竺和爪哇、暹羅一帶延伸勢力,但是和舊教國相比還差了許多。小人以為,和勢力強大一方聯手,對日本大有好處。”
“嘿。”長安點點頭,舉杯飲酒,“我近日將去拜見大御所,會向他一一稟報。不過,桑田與平啊……”
“在。”
“我有一事想問你:萬一三浦按針欲與諸新教國聯手,要把舊教勢力從日本趕出去,怎生是好?”
“恐怕舊教的傳教士已對此有所警惕了。”
“唔?三浦按針雖未出手,但早晚會兇相畢露,那時又當加何?”
“那時……”桑田與平大聲開了個頭,卻微笑著停住了,許是怕他人聽到。
長安點了點頭,心道:看來,情形比我以前想的更復雜了。他漸對眼前這個叫桑田與平的男子重視起來。
“好吧,你的來意我大致明瞭。今日酒逢知己,切要喝個痛快!”長安重重點了幾下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又將酒杯伸到右側的女子身前。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桑田與平身上,雖然把酒杯伸到了女子下巴處,嘴裡說著“滿上滿上”,卻未看她一眼。
女子撲哧一笑,給長安斟上了酒。
長安還是沒看那女子。他一門心思要弄清楚,桑田與平此行究竟想幹什麼?
“來,再給您滿上一杯。”長安終於覺出,身右的女子不再是千歲,而換成了另外一人,她端端正正坐在那裡。長安再次默默遞過杯子,不解地問道:“我瞅著你眼生啊。你叫什麼來著?”
“小女子阿幸。”
“阿幸,呃,好像在哪兒聽過。”長安轉向左邊的千歲,道,“這是你家的女人?”
“是。”千歲一本正經,夾起菜往長安嘴裡送。
此時,又有一些妓女喧鬧著進來。長安的色心大漲:“阿曾、阿封、阿實、阿遙,你們四個都來。來來,站到老爺跟前來,讓老爺好生看看,看哪個最是漂亮!”
“難道老爺已對千歲厭倦了?”
“呃,酒不醉人人自醉哪。不能安靜些?動來動去,我可沒法品評了。”長安閉上一隻眼,醉眼惺忪看了片刻,道,“客人,你從這裡邊挑個你喜歡的,兩個也行。”他在戲耍桑田與平。
“大人好意,小人心領了。小人胸前掛著十字架呢。”
“不能碰家室以外的女人?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