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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確都在一旁氣喘吁吁了,皇帝還覺得輕鬆無比,甚至還有力氣再去爬一個來回。 “許愛卿,”皇帝眼裡噙揶揄的笑,“看來,你這身子骨是有點不太中用了,等回去了,朕讓明遠道長給你開副方子,好好補一補。” 許確臉色微變。 他的年歲明明比皇帝還要小上許多,可卻被對方如此調侃。 沒有哪個站在權力頂端的人願意承認自己年老體弱,皇帝如此,許確亦是如此。 許確訕訕的笑了笑,眼睛雖是眯著,可眼底卻並沒有半分的笑意,“微臣謝過陛下。” 此時昭覺寺的元慧大師已然迎了過來,皇帝便不再理會許確。 許確垂在寬大袖袍下的拳頭攥緊了,牙齒咬的嘎吱作響。 今日,這昭覺寺一行,沈聽肆的目的之一就是許確,自然不會讓皇帝錯過他這副神情。 於是,在元慧大師走到皇帝面前之時,沈聽肆率先迎了過去,帶著一絲不解,裝作不經意間開口,“許大人這是和什麼人生了嫌隙了嗎?” 皇帝臉色頓時一沉,一扭頭,就和未曾將眉眼當中的恨意完全收斂回去的許確撞在了一起。 四目相對間,許確迅速跪倒在地,“陛下……微臣,微臣……” 皇帝絲毫沒有要去聽許確解釋的意思,淡淡的轉過了身,走近了元慧大師。 許確心中生出一抹絕望。 這樣一來,就算皇帝心中對他還有信任,可卻也終將不復從前了。 許確咬牙,狠狠地望向罪魁禍首,“陸漻!是你害我!” 沈聽肆聳了聳肩,一臉的無辜,“本相有些聽不明白許大人在說什麼。” 畢竟…… 如果不是許確表現出對於皇帝的怨恨,就算他再怎麼使手段,也沒用,不是嗎? 最終,替皇帝點香的那個人還是變成了沈聽肆。 元慧大師面對著他們念著經文,一群人衝著佛祖拜了拜。 隨後沈聽肆從一個小沙彌那裡接過三枚香燭,點燃後將其遞給皇帝。 皇帝捏著香燭,縱使心中千般不願,最終還是十分慎重地將其插進了香爐裡。 插完香後還慷慨激昂的說了一些勉勵將士們的話,希望他們能夠守得居庸關永世安寧。 文武百官自然又是一番彩虹屁。 可就在儀式結束,皇帝轉身的瞬間,一道雪亮的劍芒劃過,緊接著一陣破空聲傳來,幾片綠葉飄飄灑灑掉落,一支箭矢直衝皇帝面門。 “陛下當心!” 沈聽肆此時距離皇帝最近,連忙拉著皇帝躲到了一邊。 “護駕!” “保護陛下——” 但幸好,皇帝帶的人手足夠,羽林衛統領陳著一刀斬斷了那支箭矢,隨後立刻將皇帝和沈聽肆護在了身後。 皇帝還是頭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死亡,直嚇得他兩股戰戰,不停的發抖。 抓著沈聽肆的手臂格外的用力,幾乎都快要將手指嵌進他的血肉裡去。 “陛下,”做戲做全套,沈聽肆也表現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可卻始終護在皇帝的左右,“微臣會保護好你的。” 陳著也是極力安撫著皇帝的情緒,“陛下不用擔心,區區一些小賊。” 昭覺寺地處山頂,百年來又一直是皇家供奉著的寺廟,山上的樹木長得高大又茂密。 就在陳著話音落下的同時,影影綽綽,層層疊疊的樹葉之間又冒出來上百名穿著黑衣黑褲的刺客。 上百個刺客擠擠挨挨地掩映在樹林之間,一雙雙滿懷殺意的眼眸當中蘊含著讓人心驚的神采。 他們身上的血煞之氣濃得駭人,只匆匆掃過一眼,就可以判斷的出來,這些人的身上全部都沾過血。 在最高最大的一棵樹梢上,一名蒙著面的黑衣男人,目光灼灼的看著被陳著牢牢護著的皇帝,“狗皇帝!今日我們就要拿下你的狗命,為雪災裡死去的族人們報仇!” 皇帝頓時有些心驚。 北方不過是一群愚民,那麼嚴重的雪災,不死傷殆盡也就罷了,又怎麼可能還會殘存這麼多的人,更何況個個武藝不凡? 那名黑衣刺客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作為一個皇帝,你從不管黎民百姓的死活,只顧著自己貪圖享樂,你覺得你還配坐在那個位置上嗎?!” “都給我上!今日誰能取了這個狗皇帝的項上人頭,明日我就擁他坐上龍椅!” 雪亮的兵刃在刺客們手中散發著冷烈的寒芒,帶著一股肅殺的氣息撲面而來,初春時不時刮過的寒風,都好似在這一瞬間被迫停滯了下來,周圍靜的出奇,詭異又駭人。 這話他們沒人敢接。 畢竟,但凡表現出絲毫的贊同,只要皇帝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