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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沈聽肆輕輕飄飄的嗓音傳出,“不如我現在就直接把你殺了,怎麼樣?” 沈聽肆漫不經心的轉動著指尖的匕首,將刀背的那一面劃在阿古戌的面龐上。 匕首冰涼的觸感傳來,讓阿古戌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也就是嘴上叫喚的大聲了一點,放放狠話而已,可他終究也怕死啊! 沈聽肆嗤笑一聲,“怎麼,呼延贊將你留下來的時候,沒有告訴過你,可能會死嗎?” 阿古戌立馬慫了,努力擠出一抹討好的笑,“陸相,說笑的,說笑的,我這個人嘴上沒個把門的,讓您看笑話了。” 沈聽肆手裡的匕首並沒有拿下來,轉而輕輕劃過阿古戌的下巴,徑直割下了一縷鬍子。 隨後沈聽肆將那鬍子扔在阿古戌的臉上,笑得眉眼彎彎,“本相不和你說那些虛的,你在相府外面鬼鬼祟祟好幾日了,究竟想要做什麼?” 匈奴人最在乎自己的鬍鬚,就和大雍人在意自己的頭髮一樣,阿古戌知道沈聽肆這是在警告他,他如果再不說實話,繼續插科打諢,下一次被割下來的就不是他的鬍鬚,而是他的頭顱了。 “三王子殿下是想要和陸相合作,”阿古戌很識趣的說明了來意,“鎮北軍當中有一個小將,武功謀略都絲毫不輸傅銑,而且他更加年輕,更有衝勁。” “如若就這樣任由他發展,假以時日,未必不會成為又一個鎮北侯。” 阿古戌知道皇帝對於鎮北軍的忌憚,沈聽肆作為皇帝身邊最信任的臣子,聞名天下的奸佞,想必自然也是不願意看到鎮北軍再次出現一個統軍之人的。 他得意洋洋的說著,“在居庸關,我們對那個小將無可奈何,但是,我們三王子殿下知道,陸相你一定有辦法。” 沈聽肆深感無語,感情是呼延贊怕了把他生擒的解汿了。 “和你們合作……有什麼好處嗎?”沈聽肆故作思考了一番,隨後,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阿古戌,頗有些迫不及待之感。 阿古戌一下子又驕傲了起來。 看吧,他就說,沒有人能夠拒絕他們三王子殿下的投誠。 “這好處自然是少不了的,不知陸相……”阿古戌揚了揚下巴,示意著上方,“對那個位置有沒有興趣?” “只要陸相可以幫助我們殺了那名小將,匈奴大軍便可陳兵居庸關,擁護陸相上位。” 好一招空手套白狼。 沈聽肆沉默了一瞬,這阿古戌把自己當傻子哄呢? 不過沈聽肆也樂得陪他演這一場戲,畢竟後面還用得到他。 “挺感興趣的,”沈聽肆勾唇笑了笑,手中的匕首刀刃翻轉,驀地斬斷了捆著阿古戌的繩子,“合作愉快。” “不過為了防止被人發現,你和你的人一切行動都必須得聽本相的。” 阿古戌自然也是連連答應,“這是當然,這是當然。” —— 明明安平公主出發和親的那一日,天氣就已然暖和了起來,可等到會試的這一天,卻來了場久違的倒春寒。 天色還未大亮,古樸的貢院門外,前來參加會試的舉子們卻早已經排起了長隊。 料峭的寒風中,一堆文文弱弱的書生凍的瑟瑟發抖,縮在一起,像是鵪鶉。 宋昀在佇列裡站著,穿著兩層洗的有些發白的粗布衫,雙腿來回的交替跺腳,以此試圖讓自己的身體暖和一些。 鍾宥齊就站在他身後,看見他這般表現,露出一抹不忍的神采。 雖然因為規定,參加會試的舉子們都不允許穿夾層的襖子,但鍾宥齊有柳滇這麼一個父親,身上衣裳的料子十分的厚實,看起來簡單,可實際上比那些脖子上加了一圈毛領的還要暖和的多。 “我就說你不要逞強嘛,今兒個這麼冷,你萬一要是病倒了,卷子都答不出來,那豈不是此前十多年的努力都白費了?”鍾宥齊絮絮叨叨地說著,全然一副為宋昀考慮的樣子,將自己身上的外衣脫下來一件,不顧宋昀的阻攔強硬的劈在了他的肩上。 宋昀未曾發現,就在鍾宥齊給他披衣服的時候,臉上閃過了一抹譏俏的笑意。 厚實的外衣終究是擋住了料峭的春寒,宋昀覺自己的整個身子都暖和了起來,“多謝鍾兄,若不是你,恐怕我真的得病倒在考場了。” 面對宋昀真心實意的感謝,鍾宥齊訕訕的笑了笑,“你是我的好友,幫助你是我應該做的事情,你不必如此,馬上就到我們了,還是不要東張西望的好。” 宋昀只覺得鍾宥齊是真心實意的為他好,很聽話的點頭轉過了身去,靜靜的站在隊伍當中,等待著官兵的檢查。 隊伍緩緩向前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