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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緣無故的多了許多大洋。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卻並沒有絲毫的好轉,反而是越發的沉重了起來。 南方傳來訊息,在最近一次大規模的戰役當中,反抗軍死傷慘重。 一個由幾塊油布臨時拼接出來的簡陋醫院裡,為數不多的幾個醫生護士們正在緊張的忙碌著。 “傅護士……” 傅雲禾喘口氣的功夫,就又有人在喊她,她匆忙嚥下嘴裡的一口水,就邁著步伐急匆匆的趕了過去,“來了!” 她那雙被裹起來的三寸金蓮已經被完全放開,雖然走路不似尋常女子那般的利索,但卻也能跑能跳。 傅雲禾唸了書,識了字,知道了什麼是國家存亡,匹夫有責。 所以,在被沈聽肆送到南方以後,傅雲禾給張婉容留了一封信,然後偷偷的參加了反抗軍。 她沒有什麼別的手藝,也不太會上陣殺敵,可在治腳的那幾個月的時間裡,她從老大夫那兒學到了一些簡單的醫術。 雖然她只能做一些清理傷口,進行包紮等這一類的最簡單不過的活,但傅雲禾卻得到了極大的精神滿足,她終於有了人生的目標,也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義。 來到了這裡,親眼看到瀰漫的煙火,斷裂的四肢,傅雲禾才終於明白自己曾經的日子過得究竟是有多麼的幸福。 雖然她隨時都有可能就會這樣死去,但傅雲禾從不後悔。 這是新時代,有著新的文化,新的思想。 她這箇舊式的女子,也能融入進來。 看著那些被他救治了的傷員們臉上洋溢著的笑容,傅雲禾很開心。 身為女子,她再也不僅僅只有嫁人這一條出路。 放開的腳走得很快,也很穩,傅雲禾課間就找到了喊她的那名護士,“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那護士指著剛剛送來的一位傷員,“他的腿傷有點嚴重,我有點兒不太敢下手包紮,你來吧。” “好。”傅雲禾輕輕笑了笑,轉身就去拿紗布。 但在看清楚那名傷員的臉的時候,傅雲禾卻突然愣了愣,“溫承松……” 似乎是因為剛剛從戰場上下來, 所以溫承松整個人都灰頭土臉的,身上的軍裝不破,但卻也是皺皺巴巴, 沾滿了鮮血和泥巴的印子。 在北平大學的時候, 溫承松曾經還一度以出眾的外表讓不少女學生對他芳心暗許。 可此時的他的一張臉卻曬得黢黑, 原本打理的很好看的二八分的髮型也變成了短短的寸頭, 左眼的眉骨處還留著一道淺淺的疤痕。 溫承松呲著一口大白牙笑意盈盈的,彷彿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甚至還有心思調侃他身旁一直嘆氣的同伴,“你這不行啊, 這點兒小傷就開始不停的哀嚎了,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因為他們身上的傷都沒有特別的嚴重。 畢竟在這個戰場上,隨時隨地都有人會死亡,只要是不危及到生命的傷勢, 都算不得是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