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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我乃無月廷廣微真人所佩礪鋒之器靈,現今擔任雛鳳書院護衛,新弟子選拔即將開始,左丘先生命我暗中沿途護衛這些弟子,不容許出任何差錯。龍名座有何意見,請去書院向左丘先生說。”
她把左丘先生跟書院都搬出來,這些龍名座弟子一時也不好說什麼,黑紗女又道:“今年共有十六名書院弟子,每一位弟子的詳細事宜,書院都已寄往各大門派,想來龍名座應當還未收到?否則怎會做出追殺我書院弟子的行徑?這件事,我會仔細向左丘先生請教。”
這話說得更重了,龍名座的幾名弟子只得乾笑道:“確實還未收到,想不到他們竟已是書院弟子,我等訊息有誤,想必是誤會一場。”
黑紗女道:“此地乃越國境內英王府,諸位擾了王府清淨,不知叫玄山子先生作何想?”
她剛說完,半空便有個冰冷徹骨的男聲淡然道:“今日乃攬天派周先生四百歲壽辰,師尊業已赴宴,在下忙於事務,來得遲了,多謝靈者相助。”
眾人還未來得及抬頭,眼前一晃,一個身著皂衣的青年男子便憑空出現在面前,其面容冷峻,目光清冷,儼然是修習天音言靈才會有的姿態。紀桐週一見他眼睛便亮了,上前畢恭畢敬行禮,喚了一聲:“素泉先生,擾了您的清修,過意不去。”
素泉先生微微頷首,回眸看了一圈,龍名座數人與他冰冷徹骨的目光一對上,情不自禁便後退數步,急忙行禮:“龍名座五丈山宗權長老座下弟子,拜見素泉先生。”
素泉先生淡道:“師尊傷勢幸得終南君相助,近日已是大愈,多勞諸位掛念,改日師尊定會登門親自拜謝宗權長老的一片心意。諸位若無事,這便請吧。”
諸弟子此時再也不見方才的氣勢,當即訕訕離去,剛剛騰雲而起,忽聽素泉先生朗聲道:“摔!”
這幾個剛剛騰雲而起的龍名座弟子竟全然不能抵抗,不約而同自雲上狠狠摔下來,個個摔得滾了好幾圈。
素泉先生冷道:“在我星正館門人前放肆,替宗權長老教訓你們一次。走吧!”
那幾人如何敢回頭,當即再度騰雲而起,眨眼便飛得沒影了。
這一場風波終於消弭於無形,黑紗女向素泉先生拱手行禮,轉瞬又化為黑煙消失在眾人面前。紀桐週上前恭敬道:“素泉先生,請入內一敘,容桐周奉上清茶聊表歉意。”
素泉先生面上浮現一絲笑意:“英王爺,你如今進益許多,師尊見了必定歡喜。馬上便要新弟子選拔,王爺倘若為師尊收入門下,你與在下便是同門師兄弟了。”
紀桐周喜不自禁,方才提起的一顆心,此刻終於是穩穩落了回去。
他輕聲道:“不知玄山子前輩的傷勢……”
素泉先生淡道:“如今已是大好,不日便可恢復當年修為,王爺儘可安心。”
紀桐周狂喜難抑,儘管竭力想要掩飾臉上的喜悅之色,然而他終究只是個十三歲的少年,如何能掩飾得住,嘴角都快咧到耳朵了。
素泉先生又道:“在下事務纏身,今日便不叨擾了,新弟子選拔儘可再見。”
他說走就走,當即御劍疾馳而去。
紀桐周此時激動異常,恨不得狠狠叫幾聲或者跳幾下才好,轉頭見自己的朋友們都在一旁含笑看著自己,他幾乎是飛撲過去,傻笑得像個三歲小孩,這時哪裡還管什麼王爺儀態,連聲道:“進去進去!今晚不醉不歸!”
葉燁他們這次還專門從高盧帶了當地釀的美酒,圓桌擺在庭院中,皓月當空,清風拂面,桌上諸般山珍海味幾乎晃花人眼,婢女小廝們早已被紀桐周遣得遠遠地,幾個小孩在桌子邊個個喝得七倒八歪,全沒形狀。
百里歌林還是一兩杯的量,這會兒喝多了,一個人靠在欄杆上看月亮,不知想什麼心事。
紀桐周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一杯接一杯灌下去,還拉著身邊的雷修遠開始聊天,這簡直是破天荒頭一次,這兩個人居然也能聊得起來。黎非聽了一會兒,無非是紀桐周在說醉話,雷修遠不過偶爾搭個腔,小王爺喝高了,腦子糊塗,一點都不生氣,還笑眯眯地。
她聽得無聊,索性和唱月葉燁二人說起這些天的遭遇,原來龍名座五丈山長老宗權近日似是煉製了極厲害的法寶,在派中威名大震,所以吳鉤近來更是囂張,對周邊各國虎視眈眈,甚至覬覦到越國頭上了,此次派了弟子追趕要犯是假,試探玄山子虛實是真,若非素泉將他們震懾走,還不知要出什麼亂子。
黎非嘆道:“還好,這次大家都沒事。我與修遠此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