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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微微頜首。
“你們山派的長老們吵架了?”燕飛也湊過去看熱鬧,“咦,雷師弟怎麼站在那邊?”
黎非急忙拽住她:“長老們說話,別……”
葉燁忽然拍了拍她的肩膀,朝她使了個眼色,黎非一愣,想了一下,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當即把手放開了,燕飛歡快地跑到雷修遠身邊,張臂便要抱住他親一口,這東海的熱情女子顯然還記著上回沒能親到他的事。
雷修遠急急退了兩步,又朝她笑笑,只拱了拱手,燕飛一笑,正要說話,忽見對面站著四個龍名座弟子,她愣了一下,頓時柳眉倒豎,指著他們怒道:“是你們這幾個混蛋!”
正在爭執的長老們立時不再說話,山派弟子素來被訓得十分守禮,絕不敢這般咋咋呼呼,眾人見她服飾怪異,額頭上還有黑色紋路,便知是海派弟子了。
廣微真人正因龍名座糾纏不休非要雷修遠和紀桐周給個說法的事頭疼,見這海派女弟子突然怒罵龍名座四人,他腦子素來轉得最快,當即溫言道:“哦?你這女娃娃認得他們?”
燕飛怒道:“當然認得!我和師姐好心跟他們組隊,結果取到妖朱果後,他們突然出手傷人,將我和師姐重傷,還把妖朱果給搶走了!”
眾人頓時譁然,燕飛師姐也立即出來指責那幾個龍名座弟子,原本打算袖手旁觀的海派長老們見事情扯到自己頭上,文濟會兩個長老很快便過來了,問清緣由後,文濟會長老不禁哼哼冷笑道:“好一個搶奪不違反規則!當真叫人大開眼界!”
宗利見事情突然扯上海派,只怕這樣糾纏下去討不到什麼好處,當即拱手道:“此事還是我龍名座管教弟子不嚴所致,回去後我必重重責罰,告辭!”
他與另一位長老領著四名弟子拂袖而去,經過紀桐周身邊侍,見他昂首傲然佇立,突破第三道瓶頸的靈氣震盪,令他在弟子中鶴立雞群般。宗利眉頭一皺,淡道:“還請王爺代為問候玄山先生,不知他修為可有恢復。”
紀桐周立即轉頭盯著他,目光似刀劍般,宗利笑了笑,他自是不屑再與一個年輕弟子多說什麼,龍名座數人騰飛而起,竟直接走了。
紀桐周神色陰沉下來,默默站了許久,知道葉燁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桐周,晚上咱們好好喝一頓。”
紀桐周的面色漸漸緩和,回頭朝他一笑:“不醉不歸。”
回到廣生會的那座城鎮時,午時剛過一刻,回到各自的客棧後,長老們都交代了明日便啟程回門派,意味著這次相聚,很快便要結束了。
這一趟奇妙的東海之行讓弟子們大開眼界,念念不捨,相互間都約了喝酒談天,一時間城鎮中每家酒家都人滿為患,人人都打算從白天喝到晚上。
黎非現在一提到喝酒都怕了,他們六個人,以前歌林跟紀桐周都是一兩杯就倒的量,想不到五年過去,最不能喝酒的人反而變成了自己。
匆匆梳洗一番,換了身乾淨的弟子服,黎非剛推門出去,便見客棧迴廊上,一個穿著星正館弟子服的少年男子正扶著欄杆發呆,似是聽見門響,他回過頭,正是紀桐周。
“你怎麼不先去酒肆?”黎非朝他走過去。
紀桐周從袖中摸出一個紙包,遞給她:“這個算我賠給你的,你看看喜歡不。”
賠給她?黎非一頭霧水地拆開紙包,卻見裡面包著一把十分精緻的漆木梳子,她這才想起自己的木梳被他扔掉的事,當即失笑:“你居然還記得?我都已經忘記了。”
紀桐周淡淡“嗯”了一聲:“自然是記得的。”
黎非見這柄木梳子十分精緻,上面用金粉畫出百鳥朝鳳的圖案,格外華麗,而且梳子很重,摸上去質地比普通的木梳要好許多,湊近了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優雅香氣,想必價值一定不菲。
她當即就要拒絕,冷不防紀桐周低聲道:“別說不要,你知道我是不是用錢壓人。”
黎非摩挲著漆木梳,她更想不到,紀桐周還記著那天她無心的一句話,這小王爺也有細心的時候?其實她能理解,他一貫金尊玉貴,錦衣玉食,對所用東西的要求與眼界自然遠在她之上,肯定不能指望一個王爺會買市集上最便宜的梳子賠人,只怕他甚至也不知道市集在哪兒。
黎非笑了,將漆木梳裝進袖子裡:“好,那我就謝謝你了,我很喜歡。”
紀桐周眉間微微舒展開:“喜歡就好。”
他說罷轉身欲走,黎非忽然叫住他:“等下。”
她摸出那隻紫玉蟋蟀,笑著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