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龍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起來撿,到天亮才能撿完。
不出所料,這位鴨司令懂養殖。他家還養有二十多頭羊,由老父親上山放牧。孩子上中學,只有晚飯在家吃。三畝口糧地,機耕機種,不用人掂鋤頭拿鐮刀的侍弄。他妻子管管孩子做做飯,剩下的就是享清閒了。“一個男人家,如果沒本事養家,讓女人跟著自己吃苦受累,那還算男人嗎?”他這話肯定不是真理,但卻說出了一種男子漢發自肺腑的真情。比之城市裡的AA制是傳統了點兒,但從真心人口中說出,卻是那樣乾淨、純粹、充滿了自信和快樂。
《如果把愛情取消》
親愛的漫兒:
4月12日的《羊城晚報》上,我看到一篇《如果把愛情取消》,對有人把孩子稱作愛情的副產品感到吃驚和難過。記得有一次整理舊物,偶然翻到大學時代的日記,裡面有一首詩寫的就是對孩子的企盼。那時候還沒有你的訊息,但我已經像盼望火車到站的長笛、和漫漫長夜後的一抹早霞一樣企盼著你的到來。我想,不止一個女人是這樣“懷春”的吧?還有,在與你別離的日子裡,我寫下又散失的那些詩句……那是清苦漂流的命運之河上僅有的指望,是救人於不輕生不絕望的舟船……它們承載幷包裹著孤苦無依的媽媽,度過了多少除了鹽什麼調味品都沒有的日子,度過了多少風吼狼嗥無依無靠的夜晚……新人類可以大話西遊,大話紅樓,可以把所有神聖的東西都大話掉,但母愛是不應當被大話掉的!如果有一天,人為了自己的享樂連孩子都不生了,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呢?要知道母愛是比性愛強烈不知多少倍的情感啊!
這幾天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心裡感到很頹喪。昨天去東邊編稿,下樓的時候看見櫻花開得正豔,砍過又長出來的小白楊閃動著光亮,風一陣一陣刮過,不遠處的楊樹林子隨風搖動,如同清清水流中的草。多麼熟悉的聲音,多麼熟悉的場景!楊樹的身影裡有我的祖母,有被她永遠帶走了的清苦淡遠卻無比純潔的媽媽的童年。她低頭坐在房山牆下,打席或是穿鍋蓋,要麼把小孫子放在並排抻出去的腿上,一下一下搖,口中喃喃哼唱著流傳久遠的兒歌兒……風,也是這樣颳著,樹木也是這樣搖著、這樣響著,水一樣的風,水一樣的歲月啊,就那樣一波一波失落在順大路溝遠去的牛鈴聲裡,帶走了老祖母,帶走了一茬一茬的人。我清苦一生的老祖母,她怎麼就不知道孩子只是愛情的副產品呢?
淚水順著我的面頰流淌下來,我知道我不能改變什麼,面對這個發瘋了的世界。但是這個世界也無法改變我,改變我對某種東西的持守……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畢海大四(2003。8—2004。8)(14)
家裡一切都好,不要掛念。報社今天給每個人發了四個口罩和一份八味中藥製成的防“非典”沖劑。昨天晚間央視四套播出的節目中,三位專家回答問題,有一位引經據典說中藥預防如何有效,可當問到他們自己喝不喝的時候,卻異口同聲地說“不喝”,真是可笑!可不管怎麼說,作為一種心理安慰,也許全國人民齊喝藥是必要的,更何況還能拉動這塊的經濟,聽說股市上醫藥方面全都牛氣沖天了。
到目前為止,平頂山還沒有發現“非典”病例,疑似的兩例也已排除。第一人民醫院和礦務局總醫院及各縣區的人民醫院共八家被指定為定點醫院,152是軍醫院,不在其中。市第一人民醫院準備了十二張床位和九臺呼吸機,湊合吧。今天開始給計程車和公共汽車消毒,小區聽說也開始了。報社昨天已經請防疫站的人到各家各戶噴灑消毒液。兩位高官烏紗落地之後,總算刺痛了一些人的神經,把這件事當成了“重中之重”。
晚上打電話給你!
人類的尊嚴在哪裡
親愛的兒子:
昨天晚上快要入睡的時候,多年前為祖父遷墓的景象清晰在眼前,也許是連日來被“非典”揉搓得痛苦而又疲憊的緣故吧?我的祖父死於洪水之後的瘟疫,死的時候不足二十七歲,還是一個標準的青年人。由於曾祖母先他而亡,相隔不足百天,按風俗不能入葬同一個墓園,祖父的白茬薄棺只能孤零零埋在祖墳園百米之外。當時最傷心的應當是我的曾祖父,他老人家在一個月之內喪妻又喪子,並且是他最鍾愛的小兒子。那場大劫難我和你都不能知曉,當時你外祖父還不到兩週歲,還不曾經過被土匪綁架二十多天的那場劫難,距1960年餓殍遍野的大饑荒還很遙遠……你瞧,災難就這樣一錘子一錘子把人砸老砸扁,無一倖免地砸成塵灰。人類的尊嚴在哪裡?只有少數人能夠聞到和觸控到思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