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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信仰,沒有了激情,沒有了精神上的追求,整個人就像泡在水裡的衛生紙,疲沓而脆弱,縱然有諸多的事情等著去做,縱然是兢兢業業地活著,精神依然苦悶。”
哪裡有天生的“信仰”和“激情”?真正的信仰和激情,是天長日久磨礪出來的。正像我的祖母不止一次說起的那句話:“鐵棒磨成針,功到自然成。”你可記得,楊利偉回答央視記者追問被萬眾矚目的感受時,神情就像中學生完成了一次尋常的作業練習!首飛之前,心理教練員問他:“你想沒想過真正坐上飛船去飛行,會是什麼心情?”他面帶微笑回答:“我想,我會比平時訓練更放鬆。就讓我平靜地去飛吧!”這平靜和微笑裡沉澱著多麼豐富的內涵:可以說這是將一己之生命置之度外的大義凜然。沒有誰會在這樣的時刻還有心思表演什麼。這不是能不能成為“中國飛天第一人”的問題,這是對生命哲學高度的逼近和抵達。抵達了這一高度,人自然會透射出質樸、淡定的從容。
你說要忘掉許許多多曾經的迷惑和憧憬,那是因為你長大了,天階碰痛腳趾,真正的登山開始了。孩子,這並不意味著你曾經憧憬的種種都已雲散煙消,它們只是從美麗的夢想變成了現實中通往夢想的路徑而已。
對不起,老媽又沉重了!本心是想讓你輕鬆起來的,親親楊樹上的風吧,下次我一定寫點輕鬆的給你。
你比老媽強多了
親愛的兒子:
你的小說寫得夠水平,真的,比你老媽強多了。不過,對於老媽這種刁鑽老辣的文學饕餮者而言,我一眼就能看出,你的素材絕不是憑空編造的。
兒子啊,既然棋逢對手,何不讓這鏡月水花保留著她“在水一方”的朦朧呢?特別是在你還不懂滄桑之美的年歲?在這個世界上,靈與肉和諧為一者幾不可見,更何況我們無一倖免地被上帝設定成了黑與白、高貴與卑下一半對一半的可憐的物種!記得周國平先生在一篇文章中說過,塵世上至親至愛的夫妻,也只能“在黑暗中並肩行走”。基於這一點,孤獨的人兒如果能遇到個把兒心靈對望、同氣相求的人,哪怕只是同行短短的一段路,也應當胸懷感激、倍加珍惜了。你這個沉不住氣的傢伙,儘管享受碗中的雞蛋羹不好嗎?何必急匆匆去見那個脖子上一嘟嚕贅肉的老母雞呢?
世間經得起推敲的人本來就沒幾個,更加之障礙重重的誤解,想聽到、看到、理會到一丁點兒純粹的真實,何其難也!昨天下午,我在礦工俱樂部聽了一場“賞識教育”報告,就是那個把聾啞女兒教育成“美國碩士生”的周弘,他的故事原本是催人淚下的,可經過商界牛人的包裝之後,為了賺錢而牛氣哄哄“走向世界”,就成了對水摻假的牛奶,成了另一種意義上的“大力丸”。這隻高階“猴子”被牽著趕場一樣奔波,實在是慘不忍睹!五點鐘在平頂山講完,晚上九點鄭州還有一場在等著他……更可悲的是,為了商業效應,他不可能老老實實地說心裡話,就像他自己表述的那樣——一個老鄰居和聽眾拉拉家長。就說賞識二字,原本是一個生命對另一個生命的尊重,是父母對兒女寬廣無私的大愛,是泡出上好茶葉的那一杯水,咋能省略成每天一句“孩子,你今天心情好嗎?”還有“夠朋友!”在我看來,當今為人父母者,鮮有夠資格和孩兒們做朋友的。兒子啊,老媽自省是一個努力的人,咱們母子間曾經發生過多少起伏波折,經歷過多少峰迴路轉!“和孩子一同成長”,難著呢!這裡不可或缺的不是知識與能耐,而是人格和品位。幼時,父母是兒女的天空,你聽見過天空對小鳥兒耳提面命喋喋不休嗎?
畢海大四(2003。8—2004。8)(26)
親愛的兒子,小說中的網戀不失為一種經歷,也不妨嘗試著多探訪些虛境中的“心靈花園”,在心靈花園裡採蜜,是年輕人的專利,當然我說的不是狂蜂浪蝶,也不必抱什麼急功近利的現實目的,而是真誠地用一顆心尋訪另一顆心,這是一種極富刺激的冒險,是人生中不可替代的積累經驗、陶冶性情的簡捷有效的方法。
小壞蛋,老媽會打電話過去,但不會罵你!
做了一個好夢
親愛的漫兒:
二鍋頭不好,真的,我討厭二鍋頭不亞於討厭美若天仙的“小姐”!我絕不希望我的兒子遺傳到老曲家這一貪杯的基因!
昨天晚上老媽做了一個好夢,恍惚是老家,但那條桐河溝子在高山嘴那一帶變得深闊清瑩如暖玉,碧綠的河水繞成數里遠一個半環,中間丘埠拱起個小山。同車的畫家們都跑到高處寫生去了,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