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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他似乎格外怠懈,沒了平日裡的禮儀教養,窩在在沙發裡,好像隨時都會睡著。 姜邈像是察覺到什麼,一種很怪異的情緒湧了上來。 就好像在她的胸口塞滿一團棉花,那種一直伴隨她的,若有若無的空虛感被填充。 周屹川放下茶杯,又開始撥弄起桌上的不倒翁。 手指將它朝一旁推開,又看它以同樣的速度晃回來。 他百無聊賴地繼續推。 手肘隨意地擱在沙發扶手上,身子側坐。 現在的他沒了平日裡的殺伐果斷,更加沒有那種令人膽寒的壓迫感。 他好像迴歸到普通人的身份。 一個沒那麼高興的普通人。 卸妝棉在她掌心被無意識地揉了幾下。 姜邈心裡那個突然形成的荒誕想法,可信度更高了。 她湊到周屹川跟前,拿走那個吸引他注意力的不倒翁。 笑容狡黠地說:“你親我一下,我就拒絕他。好不好呀。” 或許是看這麼久沒有回覆, 賀政南的電話打了過來。 姜邈下意識往手邊看了一眼。 視線才剛觸及那幾個字。 腰被人單手摟著,稍微使了點力,她毫無準備地往前踉蹌。 直接摔倒一個寬厚溫暖的懷抱裡。 姜邈人還是懵的, 唇邊柔軟的觸感讓她睜大了眼睛。 那個吻持續了很久,從一開始若有似無的觸碰, 再到逐漸加深。 周屹川單手將她抱放在自己腿上坐著, 一隻手隔著她單薄的裙子輕輕摩挲。 只剩下一件打底,裙子早就脫了。 畢竟是還要還回去的,不能弄髒也不能弄出褶皺。 姜邈有種自己此刻赤身裸體坐在他腿上的感覺。 周屹川是個有節制的人,並沒有因為這個吻而延伸出其他出格行為來。 他將桌上的紙抽拿來, 動作細緻的替她擦拭著嘴唇。 她妝還沒卸完, 口紅被吻花了, 嘴邊到處都是。 拍攝日在下週,他並沒有直說讓她不去, 只是提起一件還沒來得及告訴她的事情:“周緣結婚, 給我打了電話, 讓我們一起過去。” 周緣是周屹川的堂妹, 姜邈和她從小就不太對付。有一陣兩人一見面就互掐。 後來她父母工作調動的原因,她全家搬去江城。 這才沒了聯絡。 姜邈還坐在他的腿上,她居然覺得比凳子要舒服,所以也沒想下去。 手機早就沒響了,賀政南那通電話在他們的接吻中, 因為長時間無人接通而自動結束通話。 姜邈手指勾著周屹川的領帶,捏在手裡把玩:“周緣?她居然都要結婚了。” 她的話裡有些難以置信的語氣。 周屹川看了眼被她解開的領帶,一向一板一眼的人, 這會居然默許了她這種有點無禮的行為。 “她只比你小一歲。” 姜邈聽懂了他話裡的意思。 她都結婚三年了,只比她小一歲的周緣結婚並不奇怪。 想到這個姜邈就有點憤懣。 她現在二十七歲, 三年前和周屹川領證的時候也才二十四。 這在北城來說還是在讀研的年紀。 別人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她甚至沒有體驗過愛情,就提前步入墳墓。 可這些也不能全怪周屹川。 他和自己一樣,生長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中,他的婚姻同樣受到桎梏。 “是下週幾?我看看我的檔期。”她擺起大明星的譜來。 周屹川看了眼她放在桌上的手機,眼神變得意味深長:“可能會在那邊待上半個月。” “半個月?”姜邈有些不情願,“我現在可是事業上升期,半個月太久了。” 房間內部的溫度有點低,他剛剛拿遙控除錯了一下溫度,但這麼久了也沒見有變化。想來是壞了。 姜邈身上的打底裙又太薄。 他剛剛摸到她的手背都是涼的。 他將沙發上自己的外套拿過來,搭在她肩上:“工作已經定好了?” “還沒。”姜邈被他問的有些心虛。北城進入冬天了,娛樂圈也進入了寒冬期。 資源和工作都持續走低。 她走的是高逼格路線,雖然有不少工作找到她,可都是些直播帶貨,或是給一些商場和品牌做宣傳。 經紀人嫌檔次不高,就都給拒了。 所以她接下來半個月的檔期剛好都空著。 本來藝人有點空窗期很正常,但姜邈又不肯在周屹川面前落下風。 所以總是下意識的嘴硬。 “但最近也有幾個專案在談,如果談成的話就直接定下了。